“?”
社死瞬间,相对无言。
“草,什么情况……现在明明还是夏天!!”
事已至此,你也笑不出来了,在利威尔带着些许鄙夷的目光下迅速开溜。
他看着你渐行渐远的身影摇摇头,莫名预感自己今天会惹上麻烦。那份预感在五分钟后便得到了证实——走进办公室,他连椅子还没坐热,埃尔文就面色和悦地将一沓文件推到他眼前,并对他说:
“你明天回去之前,记得顺便去指导一下新兵的格斗训练。”
“……哈?”人类最强周身的温度骤降。
这混蛋说什么?指导?还是“顺便”?!
他向来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平时也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临时任务而不耐烦。只是最近他的工作重心放在照管艾伦上,兵团旧址和现总部的距离说远不远,但来回往返也要几个小时。述职是分内工作,处理文书和训练新人他也都做得很熟,只是这些琐事突然堆到一起,让他一时有些烦躁。
最重要的是,这一路颠簸风尘仆仆,他还没来得及洗澡。
现在看来可能来不及洗了。
“我说,我长得很像菜籽吗?”
“嗯?”
“你还能再想出更多法子来压榨我吗?”
“盯着那小鬼好说,帮你批那些狗屁不通的文书也就算了,现在又要‘顺便’去训练那群菜鸟。”“顺便”两个字,利威尔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自己便秘就非要逼得别人也没时间拉屎吗?”
“噗……咳,说实话,我还挺顺畅的,没有那方面的烦恼。”埃尔文难得听利威尔发牢骚,倒也觉得有趣,“看你的样子,应该平时也不怎么受便秘困扰。”
“……”
“开个玩笑而已,把刀收起来吧。”
“……啧。”
“就算是我拜托你了。”知道对方吃软不吃硬,埃尔文的语气缓和下来。
“切……”利威尔不屑地咋舌,想起你刚才一脸谄媚,立刻重新锁定了目标,“所以那蠢女人又做了什么?下手没轻重,把新兵打残了?”
“不,恰恰相反,她被新兵打残了。”——这是埃尔文的第一反应,但他决定在利威尔面前给你留点儿面子,于是正色道,“她最近太勉强自己了,今天对上胡服,带动了手腕的旧伤。”
“尤娜的手很适合握刀,而一把好刀再不济也要断在壁外,而不是在打磨其他武器时卷刃。”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不忍看你受伤是一码事,可利益最大化仍是埃尔文的第一考量。
如今,世界的真相已经触手可及,棋子与棋手都已就位,决不能在对阵开始前折兵损将。
但利威尔注意到另一件事——
“旧伤?”
“她的手腕,什么时候受过伤?”
“嗯?当时你不在场……”
“就是那次——”
“……”
他本该脱口而出,但在翻遍大脑都找不出有关所谓“旧伤”的任何记忆时,埃尔文意识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
他不是没有体验过所谓的“既视感”,但既视感往往是模糊的,在被察觉不久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这次的“既视感”过于清晰深刻,仿佛是镌刻在大脑深处,又仿佛来自另一个未知的时空。
“那次?”
“……”
没有得到回应,利威尔不禁皱起眉头。
“喂,你睡着了吗?埃尔文。”
“……”
晴空中闪过一丝混沌,埃尔文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迟疑地开口:
“抱歉……我大概是……记错了。”
第54章 52 银线 被教训了……
“嘶——您轻点啊啊啊啊——!!!!”
医务室里回荡着惨绝人寰的嚎叫,在专业人士面前,你不得不卸下从容的伪装。
在你面前的是调查兵团的现任医师阿萨·海隆。他是安洁莉娜的熟人,今年五十出头的样子,受之嘱托为调查兵团提供医疗支持。无巧不成书,在过往攀谈中,你偶然得知,这位医者年轻时曾是你养父的资助对象之一。
这不失为一件好事,于情于理,这两层关系为你平日看诊提供了不少便利。然而事情总有两面性,作为埃尔文和琼斯之间的矛盾的知情人之一,在这位阿萨先生眼中,你目前的行为多少带着点大逆不道的因素。
于是,便有了医务室里的这一幕。
“啊啊啊——!!痛痛痛!!!啊啊啊啊——!!!”
“嘶——求求求求您了!轻点!!”
“医者仁心!求您怜惜一下因工受伤、柔弱无力的姑娘吧!”
你一遍恸哭,一边怀念着刚才埃尔文帮你上药时的温柔,心里还不停犯着嘀咕——这老头儿作为医生,怎么下手比五大三粗的士兵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