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这话好酸啊。”欧锦七哈哈大笑,对蒋婉容说:“连二这德行能算吗?大学里追嫂子的人可多了,她为了嫂子还和人打了一架呢。”
连帆二有点急,“七子,你这家伙嘴真贱,我什么时候和人打架了?”
“怎么啦?”蒋婉容八卦心爆棚,迫不及待地问。
任芳抿着嘴直乐,“锦七就会夸张,我哪有很多人追。其实上大学我很不适应,尤其是那些老是围着我转悠的男同学,我特别反感。以前我没上过学,后来上得最多的也就是补习班。补习班的同学都是下课就走,小学初中那种纯洁的同学关系,我是没体会到。这突然进到大学,同学之间的友谊别说是纯洁了,简直能算得上混乱,我都觉得恐怖。我真没想到我们中国的大学竟然能这么开放,我和想象中的大学完全不一样。也许是我孤僻惯了,有人对我热情一点,我真是适应不了,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能躲则躲吧。可是没想到,有的人躲也躲不掉,很讨厌的。我腿不好就没住校,结果有个男同学竟然悄悄跟踪我,知道了我的住处后天天找借口送我回家。后来我真是忍不住了,头一次坚决地拒绝。没想到这男同学脸皮太厚,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起劲,各种表白,好像就认定我最后会屈服一样。我最痛恨被逼迫,这会让我想起我被逼嫁人的场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到最后真的已经翻脸了,这男同学居然像耍赖皮一样赖着我,我真是气得想哭。最后那次在学校门口,他竟然抓着我不给我走。”
“你没有告诉连二吗?”蒋婉容疑惑地问。
“没有,当时和我们家这位的关系又想尴尬期,我不知道怎么说,明明说好到十八岁给人家答复的,却又没了音讯,现在受了欺负又想到人家了,这也不好意思说啊,其实我心里很想让她来保护我的。”任芳的话成功地引来连帆二重重一声“哼”,自己爱人这种小孩子气让她忍俊不禁,“也巧了,那天她就来学校找我了,见到这情形二话不说上去就打了那男同学。校门口围了好多人,我怕事情闹大,同学们又在围观,我又很难堪,我当时就让她住手。我没想到这会伤了她的心,她以为我是在护着那个男同学,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走。我看着她的背景,又倔强又落寞,我突然就很心疼,我问自己,我干嘛要为了别人的目光而去伤害我最在乎的人呢?我当时就冲了上去抱住她,我告诉她,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这用光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说着,她不自觉就羞红了脸。
“我也没想到她能当着那么多同学面对我表白,”连帆二得瑟不已,“我觉得自己眼光真是太好了,这才是我的女人嘛。”
欧锦七却在此时补了一刀,“从此以后,连二就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断了关系。”
“我早断了,”连帆二瞪了欧锦七一眼,阴笑着说:“我听说你认识你老婆时正是刚从你情人家出来的。”
“喝酒喝酒,说什么废话,”欧锦七举起被子,打折马虎眼。
“不说废话那我们说正事,去中——”连帆二话为说完就被欧锦七在桌下踢了一脚,她知趣的闭嘴了。
任芳见菜吃得差不多,便站起身去厨房煮饺子了。蒋婉容也吃不下了,也站起身说要去帮忙,其实就是想和任芳说说悄悄话,她对任芳和连帆二的八卦心还未消退呢。这两人都不在桌上时,连帆二才开口问:“你还没和你老婆说?”
欧锦七喝了口酒,“这事我有数。”
连帆二认真地说:“我和你说过之后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他们说胚胎是能冷冻的,我决定还是我去。你老婆挺个大肚子离不开人。”
“你烦不烦啊。”欧锦七没好气地说:“你还是不是我姐,我还是不是你妹?你老婆和我老婆能一样吗?我老婆从小娇生惯养,身体一直很棒,她可以立刻做手术怀孕。嫂子能吗?嫂子那身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刚救嫂子出来时找了多少老中医了?中医都说嫂子是伤了根本,要慢慢调养,十四到二十二,调了八年,嫂子还是一副柔弱样,经常感冒发烧。上个月我陪我老婆去做检查时问过那个徐院长,他说嫂子身体弱,他开了一大堆备孕的药给嫂子,他还保证只有嫂子达到最佳状态才会给做手术。既然现在医院打了电话,那就说明嫂子身体可以了。如果错过这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是最佳时机,以后——”
“以后会更好。”连帆二接口说:“我老婆身体会越调越好。”
“你当我没学问是不是?”欧锦七叹气,“老中医都说伤了根本,那就说明嫂子身体再如果调理都不会像我老婆那样强壮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