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果边喝酒边流泪边说着,这嘤嘤的哭泣声让已经喝了两瓶红酒的季惟善心烦不已。没等她说话,手机响了,她一看是爷爷的号码,顿时强打精神,接了电话,“爷爷,我临时有点事,明天晚上陪您吃饭。……保镖?我放他们假了,过节嘛,您总要让人家也要和家人团圆一下。……您放心一百二十个心,这是杭城,这是中国,绝对安全。”又敷衍了几句,她便挂了手机,随手将手机关机一扔,又喝起第三瓶红酒。红酒的酒劲开始上头,她暂时忘记了痛苦,脸上松弛起来,指着阿果说:“小姑娘,你的心思太好猜了,什么事都挂在脸上。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因为袁尚明不喜欢你才下定决心离开他的,对不对。”
“不对。”阿果红着脸,歪着头,喝了一大口果酒,大声地争辩,“是你说爷爷去世了,我要回去,回去见爷爷最后一面,我要给,是,在爷爷的坟墓前磕头。”她的舌头都有点大了。这时有个清洁工探头朝里面看,房门大开着,身为清洁人员不得不看看,否则漏了该清洁的房间是要扣奖金的,不过见有人在吃饭喝酒,清洁工立即放心了,好心地房门关上了,而正在争辩、显然酒精开始发挥威力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事。
季惟善的舌头也有点不听使唤,“小姑娘,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很好骗的小孩子。有的时候陌生人,就是你知道的,你也不,不能轻易就信。举个、例子,今天,你和我上车,你就该打,打我一个耳光。谁,谁知道我,我是不是个坏人。在城里,人,人骗了你,你还会替人家数钱。你个小笨丫头。我虽然不是喜欢袁尚明,但是袁尚明还是对你没有坏心。我,我也是好人。”
“我,我才不笨。我知道,知道谁,谁对我好。”阿果不服气地叫嚷起来,“阿明哥说当我是妹妹,他真的就是当我,当我是妹妹,他对我可好了。你,你我也知道,我回去前,我打过乡里同村,同村人的电话,我们村在乡里有人打工。本来,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村里出来的人想回村。我们那里丰水期回去很危险,要有经验特别丰富的成年人带着才可以。我出来的时候特意问了这个人的电话号码,我可有心眼了。”她挺了挺好似才发育的胸脯,眼睛都眯了起来,说:“我,他,就是我打电话的那个人说,说来了外地人,要给我们村捐东西。外地人说是一个姓季的大大的女老板,在杭城,是叫汉,汉什么公司的大老板。前两天阿明哥喝醉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一定就是你。我我不笨,我知道你是好人,才上你的车,不然我,我就跑了,你一定追不上我。我跑得可快了。”
“你?你还跑得快?你要是跑得快就早该离开袁尚明。”季惟善已经开始昏头昏脑了。
“不许你这么说阿明哥。”喝多的阿果一改懦弱的模样,理直气壮地说:“阿明哥不是坏人,我听他说过的,那个姐姐是他的未婚妻。是你,抢了阿明哥的未婚妻。你,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是女人,那个姐姐也是女人,你们是不对。”
“不对?我犯法吗?警察抓我吗?被警察抓才是坏人,你打电话给警察,你看警察会不会抓我。”季惟善呵呵地冷笑,斜着眼睛看向阿果,“你说不对,怎么不对,你倒是说个理由出来。”
阿果恍惚地摇摇头,“村子里面的人,外面的人,都是男人和女人结婚的。女人和女人能结婚吗?”
季惟善不停地灌着酒,问:“结婚?你村子里的人结婚是怎么接的?双方家人在一起办酒席算是结婚?还是去民政局领个证算是结婚?”
“民政局?什么是民政局?”阿果困惑地歪着脑袋,“结婚都是办个酒席就好。”
“你看啊,我父母同意我找女人,我爷爷也同意,这样我也可以和女人办酒席,按照你们的风俗,自然也就是结婚了。所以,女人和女人是能结婚的。”季惟善“嘿嘿”发痴地笑了几声,说:“你是没有找过女人,不知道找女人的好处,至少在你生理期的时候,她肯定会比男人更加理解你。”她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拉住阿果的手,将人带到床边,按着阿果坐了下来,双眼都已经发花了,“要不要试试?姐姐我可以教你。”
“教?教,教什么,教?”阿果痴痴愣愣,脸非常红,但不是因为季惟善的话,而是因为果酒的酒精,。明显的醉态让阿果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下起了大雾的溪水,特别朦胧诱人。
“这样教,”酒精让季惟善的大脑不做主,完全凭着本能在摸索着阿果的衣扣,她的声音就像是另一个恶魔季惟善发出的黑暗诱惑一样,让人沉沦到地狱,“就是这样教,一点一点的,温柔,非常温柔,你完全可以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