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愿瞪了她一眼,“第一,你并不能肯定这批人就是楚伟成带队的。第二,我早说过,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说而已,用不着生气。”
“我有资格对你的污蔑感到生气。喂,你慢点,我们到底要走到哪儿?”
“到山顶再看。”
“什么!”
按照道理去过昆仑山脉,应该不会觉得这山高,可是一个是坐车去的,一个是双脚爬的,那耗费的体力不可相提并论。徐心愿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山顶,反正四周全是树林,也没高处给爬了。现在的她也不嫌弃脏,靠着树刚想坐下就被党爱华制止,“只能站着休息,不能一下子坐下来。”
徐心愿也听过这个说法,知道是为自己好,勉强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也不知党爱华是怎么做出判断的,一会儿功夫就指着一个方向说:“休息一会儿,从这儿下去。”
累的实在吃不消的徐心愿也没心思好奇了。她自我感觉还没缓过劲来就又被拖着走了。党爱华还振振有词的解释,“你的脸色和平常一样了,可以下山了。”
徐心愿翻翻白眼,实在没力气说话。走到后来,她的脑袋都是懵的,直到见到一条被冻结的小溪,她才回过神,察觉到她们已经在山坳处了。她好像记得在哪本书中看过,跟着水流应该能找到下山的出路,但是她的这个说法遭到了党爱华的讥讽,“那请你找找看,哪边是下游?”她顿时被噎住了,都冻住了,她怎么知道。“那你说我们往哪儿走。”
“随便啊。”党爱华见徐心愿又要瞪眼,那没有一点威力的凶相,让她挑眉轻笑,“你不是要吸引敌人吗?那我们就在山里多转转呗。”
徐心愿愁道:“荒山野岭的,不会有事吧?”
“走吧,跟着我冻不死饿不死你。”党爱华话还说完,就见徐心愿一脚打滑,朝后摔去,她伸手想去抓,却抓了个空。
幸亏有背包垫底,徐心愿才没摔惨,她不自觉地就轻哼出声,那是本能的撒娇。党爱华没有察觉,抿嘴偷笑着将徐心愿扶起。
“你别以为扭过头去我就没看到你幸灾乐祸。”徐心愿使劲翻了个白眼,拽着党爱华的胳膊,几乎就是挂在了党爱华身上,似乎也不怎么累了,还有闲心问话,“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见他们追过来?”
“你希望他们追过来?”
“我只是询问一下,你不是说痕迹很明显吗?”
“在有经验的山民或经过山地作战的战士眼中,我们走过的痕迹根本没法藏。只不过他们首先要确定你是否在车子里,或在周边。在悬崖下面搜索,也是要耗费时间的。等上来找到线索再来追我们,他们就要掂量一下时间,天快黑了,这个时候钻大山,等完全天黑,痕迹可就不好找了。”
“那个埋伏的狙击手没有看清我下车吗?”
“应该没有,我推你下车时特意选了个视线盲区,还用车做了掩护,如果要看见,也应该看见我跳车。”
“那我们现在是山上还是下山?”
“看天意吧。起风了,如果今晚下雪,他们明天就找不到我们了。”
“那怎么办?”
“你到底是希望他们找到我们,还是不希望?”
“切。”
一路斗嘴就会显得特别轻松,在天快黑时,下雪了。党爱华找了个地方露营。她为了节约背包的空间,准备是羽绒睡袋和小到可怜的单人帐篷。好在两人都不胖,挤在一起勉强可以睡在帐篷里。徐心愿想生堆篝火,却被否决了。
“生火留下的痕迹太明显,我党爱华也是当过特种兵的,做这么明显的事,就好像招呼他们说,来啊来啊,我是故意引着你们过来的。他们不会起疑吗?如果他们向徐胜利汇报,这老妖怪一定会多疑。”党爱华的解释让徐心愿嘟起了嘴,“什么都是你说得有理,我还以为能做次轻松的驴友旅行呢。”
“想要扳倒徐胜利,什么事都不能有差池。”党爱华掏出干冷的食物自己啃着,给徐心愿却准备了自发热的食物。
徐心愿掂掂沉重的餐盒,心里涌出的暖意冲上来眼眶,她低头揉揉眼睛,才心酸的说:“不是要轻便吗?这种食物又重又占地方。”
“吃吧,哭什么哭。”
“你——”才有的一点感性,烟消云散,徐心愿觉得自己的眼睛再翻白眼,一定会抽筋的,“谁哭了。”
吃完饭睡觉时,虽然紧紧靠着党爱华,但是平生第一次在野外露宿,还是让徐心愿害怕忐忑,“不生火,会不会有野兽来?”
“这谁知道,睡吧。”
听到这么不靠谱的话,又见党爱华到头就睡,徐心愿更家睡不着了,捅捅旁边的人形粽子,“喂,你不要出去布置点陷阱或警戒之类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