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擅长的纯欲风。
程琛眼眸幽暗,神情莫辨,看着她不说话。
“是不是......”
林静被看得很不自在,刚开口就眼前一黑,被硬拽了进去。
六月份,山上的夜晚还有些凉,帐篷里的空气却滚且烫,仿佛喷薄的岩浆。
林静发现男人动了情欲都和野兽差不多。
黑暗中的程琛像换了个人似的,平时的温存体贴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癫狂的急切和霸道,甚至还有一点恨意,但也许是错觉,因为她的意识很快就被席卷全身的酥麻冲击得涣散无存,突然颤着嗓子,低而媚地叫了一声。
伏在她身上的程琛头皮立刻麻了,额角的汗珠一颗一颗滴下下去,滴到她雪白的丰满上,她一抖,起了一波让人头晕目眩的荡漾,理智瞬间土崩瓦解,他眼珠子都红了。
“程琛!”
林静柔若无骨的双臂搂住了他,双眼迷离,喃喃叫他。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扣住她细软的腰肢,一边疯狂地大动,一边悲哀地想,明知道她在做戏,怎么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生出不合时宜的疯狂和怜惜?!
夜深了,风吹树梢的沙沙声,草丛啾啾的虫鸣声,并着帐篷悉悉簌簌地摩擦声,急促地喘气声和极力压制的呻吟,形成了一曲暧昧的乐章,持续了很久很久。
终于,程琛从喉咙里低吼了一声,大汗淋漓地栽在林静地胸前,不动了。
林静已经近乎虚脱。
程琛的体力和疯狂简直出人意料,甚至有些粗鲁,但她一样觉得满足和喜欢,和爱的人一起做爱的事原来是这样快活,每个毛孔,连脚趾头都在颤栗和痉挛。
她生出了满腔柔情蜜意,爱恋地摸着他汗湿的后脑勺,低声唤他:“程琛。”
“嗯?”
程琛无意识地应了下,身体却一动不动。
“我爱你!”
林静突然说,语气满足又凄凉。
程琛身心大震,瞬间清醒了。
这三个字,刚才无论他怎么哀求她折磨她引诱她逼问她,她都羞于出口,却在他始料未及的时候突然说了出来,仿佛三记滚滚响雷,把他耳朵都震聋了。
尽管她只是个工具人,尽管她城府那么深,尽管她劣迹斑斑,虚伪、装模做样,尽管她得到什么惩罚都是活该,但他心里明镜似的,她对他说的这三个字,绝对发自肺腑。
他不仅悲从中来,紧紧抱住了她。
爱他这么个烂人干什么呢?不过像往前那样,空欢喜一场。
这一刻,他倒前所未有地希望,她依旧在和他逢场作戏。
手机突兀地响了,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谁都不想动,但它响了又响。
程琛懒洋洋地看了眼屏幕,忽地翻身坐了起来。
“谁呀?”
林静的声音娇憨慵懒。
“我导师!”
程琛急急套件衣服,冲出去接电话了。
他选了一处离帐篷很远的地方,对着一片黑魆魆的树林,耐着性子听着那边长篇大论。
听着听着,脸色大变,仿佛被雷直接劈到了头顶。
“你说什么?”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都颤抖起来了,“你再说一遍?!”
下一秒歇斯底里地飙起了脏话:“什么叫弄错了,操,这事还他妈的能弄错?!你玩老子呢?!”
48.秘密
温秀雅第一次在自家别墅接见程琛。
管家一直在门口等,毕恭毕敬地把他送到了书房。
那书房陈设极奢华,却没有暴发户的气息。一式典雅的黄花梨家具,光泽温润;墙上挂着古琴和水墨画,博古架上随意摆着珍宝,最打眼的是一个粉彩镂空转心瓶和长着绿锈的铜鼎;脚下铺的土耳其地毯厚实绵软,走上去一点声响都没有。
程琛没心思端详,他喷火的目光全在温秀雅身上。
温秀雅却气定神闲。
大概在家里的缘故,她没像之前见他时那样盛妆以待,只闲闲穿了件珠光灰的宽身旗袍,头发低盘成髻,脸色还是不正常地苍白着,两颗绿汪汪的翡翠耳钉格外抢眼。
“坐!”
她一边轻抚着怀里雪白的长毛波斯猫,一边淡淡地说,头都没抬。
程琛没动。
她这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到底是年轻人,火气这么大!也没让你白做啊,该给你的钱不都按合同转给你了吗?”
“所以,这就完了?”
程琛讽刺道。
“不然呢?你做这事不就是图钱吗?当然了,还有你那点黑历史。放心,我温秀雅说话算话,说不提以后就不会再提,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过去?”
程琛被她的轻描淡写激怒了,声音猛一高。
“对啊!是,我这里是出了点问题,没达到预期目标,但你也没损失啊,钱照拿,还提前结束了任务,真算起来,你还占便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