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个黑影逐渐变大,一步步向霓月靠近。
“你们是谁的人?”
五个黑影已经近在咫尺,缓缓掏出了怀里的匕首。
“是你们给我下得毒?”
“不说话?”
“那就等死吧。”
霓月一个后空翻跃到了一众黑衣人身后,亮出双刀在狭窄的巷子里像条蛇一样在五个黑衣人之间来回穿梭砍杀,岂料五个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身手是霓月来霸州之后遇见到最好的,霓月伤后多日未展开斩杀,稍有些力不从心,腰斩第一个人竟然花了些功夫。
剩下的四人见霓月似乎比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厉害,便大肆放开了杀意,变换队形像霓月铆劲扑来。
霓月轻点墙壁飞上屋檐,四个黑衣人穷追不舍,誓要致霓月与死地,月黑风高屋霸州城郊,五个黑影刀尖带着凶意刀刀见血,鲜血染红月色,只不过都是追杀霓月黑衣人的血。
杀人也是讲究节奏的,霓月这次的杀人思路是,辨出他们是谁,是派来的,到底还有多少人想致她于死地,霓月身手活动开之后刀刀致伤不至死,没一会儿四个黑衣人被捅成了肉花。
“说出背后指使者,饶你一命。”
霓月一刀抵在其中一人咽喉,另一刀飞出去将身后人钉在了树上,剩下两人挥剑向霓月扑来,霓月以跪在地上的人为支点,翻身踢向身后两人,岂料被她锁喉的这人竟然趁她不注意咬舌自尽。
霓月赶紧去阻拦剩下三人,有两人摔下房顶,已经咽气,只剩被她钉在树上的那人,那人嘴里囫囵,似乎要服毒自尽。
“不好!”霓月立即砍断身边尸体的一只手,当即飞到被她钉在树上的黑衣人身旁,掐开了他的嘴将砍下来的那只手塞进了他嘴里。
此人虽然肩膀被刀钉穿在树上,但脚一点不老实,妄图双腿锁喉霓月,霓月厌恶地龇牙,顺手向下一掏,挑断了此人脚筋。
“啊——!”黑夜中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哀嚎。
霓月从巷子里找了匹马,捆住黑衣人的四肢,将他挂在马上,黑衣人嘴里塞着同伙的断手被霓月拖着驾马往城里赶去。
这个时辰,赶回去肉铺打烊了,今晚怕是不能给小瓦买肉吃了。
赶到霸州城里时已经是深夜,霓月给半残的黑衣人身上罩了个麻袋,看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了,她刚拐到侧街准备挑条小路走,路过一宅院门口,听见里面有吵吵嚷嚷声,看着前方有个女子被推了出来,有些眼熟。
驾马过去一看,竟然是柳缇。
柳缇被院里的人推三阻四扔了出来,就要摔在地上时,霓月一把接住了她。
“霓月?”
“砰”地一声大门关上,霓月要上前踹门,柳缇拦住了她,“我家人,走吧。”
“家人为什么把你赶出来?!”
停尸间的尸体已经勘验完毕,柳缇几日没合眼,终于能回家歇息了,她整个人要被尸臭浸透了,她住在霸州的四叔家,柳缇家有七个兄弟姐妹和爹娘都在南方,本就性格寡淡,做得又是仵作,早早嫁人后还克死了四个夫婿,南方的家人都当家里没有这个人,因为这个案子,她被卫尉寺审理,每日等着案情查清,在牢里一等就是两个月,如果不是机宜司成立三处需要人手,柳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四叔家也有好多口子人,今日柳缇回来,赶上三堂妹生女,原本是个吉祥日,柳缇这一身味儿直接把所有人兴致全扫了,一个验尸的带着污浊晦气,怎么配出现这种大喜之日。
堂妹委婉避开了柳缇,四叔和几个长辈直接把她轰了出来,柳缇知道,他们早就想赶她走了,这是恰好碰上此事作为借口。
果不其然,大门再次打开了一道缝,柳缇的几个包袱被扔了出来。
霓月帮她拾起来:“你就这么点东西?”
“寄人篱下,东西不便多。走吧。他们都回三处了。”
大依楼无人离开,正厅里亮着烛光,卫聿川几人正在堂屋里复盘目前已知线索,他们从霸州府要来了失踪人口册籍,挨着根据柳缇的尸检比对,有一两个已经对应个七七八八了,正在讨论着,柳缇推开院门进来了。
“你不是回家了吗?”李鸦九闻声出来迎接。
柳缇低着头,显然有些失落,不想多言,霓月拖着一个麻袋进来扔到了院中。
“卫聿川!霓月回来了!”李鸦九冲里面喊。
卫聿川放下手里事跑出来,见霓月气喘吁吁,地上还扔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有人追杀?”
“五个,留一个活口回来。”
几人闻声出来,此人已经晕了过去,孙有虞和邓玄子把他捆在库房椅子上,迎头浇了盆水下去,还是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