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问:“你做什么呢?”
司妤连忙去拿自己的寝衣,手忙脚乱间穿不上,只能拿它挡在胸前,怒道:“你看什么,转过去!”
高盛没转,反笑:“你这样子,总让我觉得我还没碰过你。”
司妤生气,他也不逗她了,正色道:“这儿冷,你还要在这儿待到多久?就算要挑一件好的,不能去床上挑?”
这儿确实冷,因为碳盆在寝房里。
国家连年争战,宫室才被烧,就算是公主府也节衣缩食,她没让人将四面八方都摆上碳盆,沐浴完后,就将碳盆都拿到寝房了。
高盛一边说着,一边过来将她旁边衣架上的亵衣一把抓了,拿去了床上,司妤无奈,只好跟着他去了寝房,回到床上。
他问:“大半夜的,做什么呢?”
司妤低头道:“衣服都小了。”
“小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她肩下,可惜她早已拿被子裹住了。
司妤解释:“大概是怀孕。”
高盛很奇怪,他以为怀孕是肚子变大……
司妤朝他道:“你把衣服拿出来。”
高盛便将手里抓着的那一把亵衣放下,红的,绿的,黄的,白的,绣荷花,绣梅花,绣鸳鸯,绣牡丹……真好看。
司妤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将几件亵衣摊开来比,想挑一件大一点的。
但因为一只手捏着被子,只有一只手能用,导致十分不方便,她便道:“你先转过去,别看。”
高盛看她一眼,乖乖转了过去。
却道:“其实,不穿不就行了吗?”
司妤没理他,只是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想,自己都专门给她带荸荠回来了,为什么她要给他这种折磨呢?他真怕自己这么被撩着,又这么憋着,落下什么病。
司妤没怎么自己穿过衣服,特别是亵衣,许多带子,所以动作也不太快,就在她放下了被子,又放下了寝衣,穿上亵衣,还在努力系亵衣绳子时,他又回过头来了。
她再次拿被子挡住,质问他:“你做什么?”
“要不然,我帮你吧。”他说。
“不要,你转过去。”
“我帮你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过来,脸色无比诚恳。
司妤犹豫了,主要是已经到了她身后,她现在也没穿衣服,这样如果和他挣扎起来会十分难看,便松了手,默认他帮自己系。
同在一张床上,这么近的距离,她还穿得这么少,这让她紧张又尴尬,心里祈祷他能快点。
但下一刻,他一把将她抱住:“我想亲亲你。”
“你别……”
“只是亲一亲。”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扯去她亵衣,亲向她脖子。
她一边推拒挣扎,一边提醒,“你记着还有孩子……”
回答她的是他吻向她的唇,随后道:“确实大了……”
司妤觉得自己的身体软了下来,意志也软了下来,其实这几晚,她并不如自己表现得那么毫无感觉。
不知是她原本就想在他身上找安慰,还是因为怀孕一切都变得不一样,总之,她比以往多出许多欲念,但好在除了她自己,他无从得知,而且她也能控制住。
可是他竟来抱住她,来亲她,开始让她无力抗拒起来。
最后她只能用残存的意志最后说出拒绝的话:“真的不行……”
他是在意孩子的,也没那么莽撞,终将话听了进去,却还是一边亲着她,一边道:“我不碰你,只是亲亲你……”
然后他的亲吻便往下蔓延。
她也不曾想到,他的“亲亲”这么可怕。
她一遍遍说“不要”,手抓到他发间想推他,但连自己都觉得抗拒得十分无力,好似在撒娇,又好像欲拒还迎,最后她不敢往他那边一眼,难以承受地长长地仰起脖子,浑身都颤抖着嘤嘤哭泣。
当他的脸再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转过头去,紧紧裹住被子,将头半埋在了被子间。
他又从后面抱住她,轻声道:“公主可真好伺候,没把我儿子抖出问题吧?”
他是在笑她,几乎他的唇一碰就颤抖,她没回话,又将脸往被子里埋,拿胳膊肘撞了撞他。
但他那铜墙铁壁般的身躯哪是她能撞得动的,这一撞只是让他笑了笑。
他在她耳边道:“要不然我明天带你去桂花巷吧,那儿一条街都是零嘴小食,很多东西也就这年节有,说不定能找到其他你喜欢吃的。”
“专门去找零嘴?”司妤觉得这种行为有点不务正业,好像不是她该做的。
“不行么?”他问,“还是你明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