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是自家的心意,本就是可要可不要的东西,但见涂茸满心欢喜,袁武便都接下来了,他也温声和气将村民都送走,这才带着他们回屋。
“哇!哈哈哈这么多东西啊!都是给我们的呀!苒苒我们真厉害!她们这次都没有骂我们哦!”
涂苒轻笑:“爱骂人的本来就不是这些婶子。”
涂茸眉飞色舞,那张漂亮脸蛋因激动都变得涨红,他拿拿干菜又拿拿腊肉,还要用手指戳戳码了满满一篮的鸡蛋。
这些都是他和苒苒做好事换来的!
“可惜我们已经吃过饭了,不然还能吃煎蛋,圆圆的煎蛋!”涂茸砸吧砸吧嘴,翻来翻去地,竟还看见一包瓜子,他双目闪亮,“宋栗肯定爱吃这个哦!”
“夜里若是饿了,我再给你做。”袁武说,“时辰不早了,我加些柴火就休息。”
涂茸点点头:“好哦!”
夜里,也不知是不是火炕烧的太旺,涂茸竟是被热醒了,他在床间翻来滚去,甚至任性地将被子都踢开,还要耍无赖似的把腿也挂到袁武腰上。
可越挂越热,他便使性子抬脚踢人家,直将人踢醒了。
袁武意识昏沉,只当涂茸是魇着了,便将他拉进怀里,用被子把他裹好,正准备继续睡,胸口就被人用力捶着,捶的他难以安睡。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袁武抬手摸他,这一摸当即给他吓够呛,直接下床点蜡烛,坐到床边去看他,“你发热了,我去找大夫。”
“不要……”涂茸哼哼唧唧地拽着他不许走。
因为太热的缘故,里衣早就被他蹭开,露出一片白皙胸膛,还微微泛着粉色,若是细看,还能看到上面挂着的汗珠。
细汗隐没进发间,将他的发丝浸湿,丝缕黑发借着汗液紧紧粘在脖颈上,黑白分明,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袁武喉咙滚动,晚饭前吃的那些酒,好似开始冲头了,他将涂茸的衣裳粗略包好,强硬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只是他也瞧出不对了。
若是发热必然畏寒,涂茸却热的汗珠往下掉,不像是寻常病痛。
“出什么事了?”
听到动静,涂苒披盖好衣物推门进来,就见袁武一只手被床上的人拽着,另一只手正给他额头放着布巾。
他立刻快速走近,上下检查着涂茸的身体,最后放下心来,他长舒一口气:“他没事。”
“不是高热?你会看病?”袁武急急询问,被涂茸带的发热,他也出了些汗,只是他顾不得擦,只将衣裳浸湿了。
涂苒懒得再理会他们,他轻啧一声,指指涂茸,又看向像是从水里出来的男人,哼笑道:“他年岁到了,你们同房就是了。”
“啊?”袁武瞪大双眼,俊朗的脸上满是茫然。似乎是不明白为何这般才能解决,也不明白一小哥儿怎么能说出这样豪迈的话来。
“同房不会?这我是教不了的,你自己研究吧。”涂苒打着哈欠往外走,“动静低声些,莫要打扰我安睡。”
袁武视线紧紧黏在涂茸身上,他垂眸轻唤:“涂茸?”
回应他的是小哥儿甜腻地哼哼。
他无奈叹息,端了一夜温水给他擦拭身体。
第33章 试探
清晨。
涂茸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好似蒙着什么东西一般,只有细微的亮光,瞧不见其他东西,他不由得紧张起来,刚想坐起来,却感觉身体酸酸软软的,衣裳也紧紧贴在身上,难受的厉害。
“涂苒!武哥?!我变成瞎子了吗?呜……”他扯着沙哑嗓子啜泣,越哭眼睛便越不舒服,好像有刺刺的东西在眼皮跳舞,蛰的他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闻声赶来的涂苒看到他的惨状,忍不住大笑起来。
“快别哭了,眼睛都肿的只剩一道缝隙了,再哭下去肿的更厉害,你还要不要看到袁武了?”涂苒拿帕子给他擦拭眼泪。
傻兔子昨晚没能疏解,燥火便会自己寻找发泄口,发热本就会使眼睛难受,这一夜的火都烧到他自己身上了,眼睛不肿就稀罕了。
涂茸抽抽搭搭:“那我没事哦?我好渴,我要喝水,要喝一大碗!”
涂苒便立刻把茶杯茶壶都拿来给他一杯杯的倒水喝,直到涂茸把肚皮儿灌的鼓起来,他才撒开杯子,然后重新躺下,少爷劲儿十足。
涂苒见他没骨头似的,便起了打趣他的心思,哼笑道:“你可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我只知道我很热,没有了。”涂茸抬着酸软胳膊挠脸,“好奇怪哦,之前睡暖炕都没有这样,苒苒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我生病需要让族爷爷看看吗?他见多识广,应该能治好我的病。”
“恭喜你,成为大兔子了。”涂苒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