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爱着自己的是泠萝,自己正被泠萝爱着。
屋外的风依旧喧嚣,相欢却热得鼻尖都是汗。
宸宫很安静,安静到最后相欢是被安言的声音吵醒的。
安言在月大夫的院子里放声喊他。
相欢才睡下去没多久,这会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泠萝:“你接着睡,我去给他说。”
相欢迷迷糊糊的应了声,闭着眼没动,耳边听着泠萝的穿衣声,他想,月爷爷之前说的真真是半点不假。
他什么身体,泠萝什么身体。
一个下午,最该累的泠萝看着是一点不累,他反而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相欢闻着被子上安颜花的香气,又想起泠萝说这是她幼时睡的地方。
什么意思?
相欢努力睁开眼,远处已经没了安言的声音,泠萝从外面回来,相欢见着脸一红。
“你怎么就这样去叫安言。”
泠萝望着自己的样子,里衣规整,外衫有些敷衍。
泠萝:“王君大人,不是我不想好好穿。”
泠萝将衣服整理规整。
相欢望着外衫上的印子,抓痕,有些地方皱得完全不能看。
泠萝笑:“我刚刚那样出去,顶多让人觉得我放荡,要是这般出去,就该怀疑到王君大人头上了。”
相欢脸色越发红艳:“什么王君大人,你正经一点。”
泠萝坐过去,低声:“是谁先不正经的,嗯?”
相欢无可辩驳。
泠萝扶着相欢倚在自己怀里,她以手做梳给相欢整理头发。
“王君大人,现在能说说今日怎么了吗?”
相欢不知道怎么说,他不敢让泠萝知道刚刚的自己是如何想的。
相欢道:“能不能先不问。”
泠萝低头:“王君大人,今日对我可满意?”
相欢拉过被子盖着自己。
泠萝扯过被子盖着两人。
“说呀,满意吗?”
相欢撒娇:“腰都没力气了。”
泠萝:“只是腰吗?”
相欢知道,再说下去,他肯定说不过泠萝。
他小声:“满意。”
泠萝更加小声:“王君大人,这还是我第一次伺候人,你负不负责。”
相欢:“第一次?”
泠萝:“是啊,负不负责。”
相欢嘴角扬起:“负责。”
泠萝:“那先说说今日点我的理由,这很重要。”
相欢:“什么点你,泠萝。”
泠萝将自己比作楼里伺候人的女将,半点没在意这个。
“快说,别想糊弄过去。”
相欢:“闷。”
两人都闷在被子里,能不闷吗。
泠萝揭开被子一角,光打在她脸上。
“现在可以说了。”
相欢磨磨蹭蹭的道:“今日你生辰,我想给你过生辰,你说有事,我却在这里看见你,你对宸宫很不一样,宫里人对宸宫缄口不言,我...我......”
泠萝自然而然接过话,没让相欢说下去:“怪我,让我家王君又醋又生气。”
“他们不敢说宸宫的事也怪我,我当年太年轻,意气用事,将宸宫封了,后来因为月大夫的缘故,给月大夫开了偏殿,后来长大了,提起宸宫不在爱恨交织,便让人日日来打扫,只不过想着这里偏,避免旁人进来,也就将就封着。”
相欢:“泠萝,宸宫是给谁住的?”
泠萝拉开被子,将被子裹着相欢,因为相欢的衣服被她弄坏了,只能给相欢裹被子。
泠萝:“这里是上任王和王君住的地方。”
相欢在刚刚想起泠萝说她幼时住在这里就有了很多猜测,唯独没想到是这样。
“历代王不该都是住在长璇殿吗?”
泠萝:“一开始是,后来我爹进了长璇宫,他被封了王君,不愿意住在珠玑院,不愿意在祭神日成亲,所以上任王将这里重建了,取名宸,宸字是王的住处,我爹厌恶,但没办法,我幼时就住在这间偏房里。”
相欢:“那他...王君...爹他是不是喜欢安颜花?喜欢箫。”
泠萝:“月大夫告诉你的?爹他喜欢安颜,安颜镇梦魇,箫是他从小吹到大的。”
相欢:“泠萝......”
泠萝低头在相欢额头上亲了亲。
“王君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机不可失知道吗?今日过后你在醋,我可要欺负你了。这张小嘴这么好看,除了吃饭喝药也得有点其他用处。”
相欢隐约发现泠萝有点生气,对于今天的事。
他在被子里抱着泠萝的腰。
“你后面为什么讨厌安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