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路边行人频频转头张望。
气氛欢乐又美好。
项宁语的尸身被影七带人送回了京城公主府。
大长公主跟驸马一见自己女儿那消瘦青白的面容,头发枯黄的模样,纷纷红了眼眶。
项宁语自从在清心庵失踪后,他们始终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一直忧心不已,大长公主都生了白发,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她厉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语儿怎么死的?堇熙呢!”
大长公主是认识影七的,知道他是堇熙的暗卫。
如今女儿的尸体被影七送回来,是堇熙杀了她的女儿吗?
影七抿了抿唇,并未隐瞒,“回公主,郡主殿下在扬州当街行凶,意图刺杀王妃,被抓了起来。”
“所以,是贺舒杀了她?”
她的女儿怎么会去江南?
居然还要对贺舒动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七叹了一口气,没有人对项宁语动刑,贺舒甚至都没有见她一面。
他跟几个影卫以及堇熙讨论过,项宁语约莫是被吓死的。
在她听到堇熙对影七说“明天送她上路”的时候,便开始惶惶不安,内心惊惧,最后心悸而亡。
影七并没有隐瞒大长公主,“不是王妃,郡主是心悸而亡,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救不回来了。”
“王爷他,让属下转告公主殿下,郡主勾结南夏,给王爷下蛊,罪无可恕。若是郡主活着,王爷也会从严处理,如今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请公主殿下节哀。”
大长公主猛的后退半步,手边茶盏落地,瓷片纷飞。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影七。
她的女儿,宁阳最珍贵的郡主,勾结外敌?
大长公主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如果不是证据确凿,堇熙不会这么说,也没有必要骗她。
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就一定得是堇熙吗?不能是别人吗?
如果她的女儿肯放弃,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断送了性命!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驸马揽着大长公主的肩膀,眼眶微红,眸底似怨似悲,“都怪我,是我没有教导好她!”
他们只有项宁语这一个孩子,从小要星星不给月亮,溺爱至极。
但他们从未想过她竟然如此固执疯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放火,离京,通敌,下蛊,谋杀。
项宁语走的每一步,都是在逼着公主府与堇澜一脉反目成仇。
甚至让他们做父母的无法替女儿报仇。
大长公主不知道该怨谁,该恨谁!
项宁语的葬礼办得很低调,京中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淑敏郡主没了。
曾经盛极一时的公主府开始闭门谢客,无人知晓其中蹊跷与内情。
第217章 争宠
周听住在自己妹夫家中,好在妹夫一家都是温善之人,十分欢迎他,还让他住到过年再走。
周听自然是住不了这么久的,但也实打实的为自己妹妹找到这样的婆家而感到高兴。
这天,周听正在房间里练字,突听门口有人通传,说是他军中的兄弟来了。
周听微微一愣,旋即想起什么来,放下手中墨笔,“请他进来。”
大门被人推开,来者果然是贺羽怀,周听走到一旁铜盆前净手,“你竟然也知晓走大门了?倒是稀奇。”
贺羽怀摸了摸鼻子,大步上前看桌案上的宣纸,周听的字苍劲有力,傲骨嶙嶙,“看来阿听还是喜欢我翻墙,我记住了。”
周听瞪他一眼,擦净手后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你来做什么?”
贺羽怀捧着茶杯,就着周听刚刚坐的位置坐下,将茶水饮尽,单手支着下颌看他,一双黑眸明亮炽热,“想你了,所以我就来了。”
周听额角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再胡说就滚出去!”
“不。”贺羽怀挑了挑眉,眉梢间满是少年的张扬气,
他微微支起身子,将茶杯放下,“阿听,你也画一幅我的画像呗?”
周听有些无奈,出言拒绝,“我已经好久没有作过画了,画得不好,还是算了吧。”
“不行,你给我阿姐画得那么好看,就不能给我画一幅吗?你画的再不好我也喜欢,你就给我画吧!”
贺羽怀对周听撒娇可谓是得心应手。
周听藏在衣袖下的食指微微蜷缩,恼怒的瞪他,他非要提他曾经偷偷临摹贺舒这件事吗!
他自己都不当一回事儿了,贺羽怀非要一遍一遍的提!
一颗毛茸茸的头凑到周听腰间,环抱着他的腰开始撒娇。
周听连忙伸手去推贺羽怀,耳根充血,“你,你松手,我画!我画还不行吗!”
少年一袭白色云纹锦袍,墨色的长发高高束起,面容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