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
而时邬似乎是真的好奇,顶着程今洲撑着柜子的那只手,手臂上青筋都快忍起来了的眼神里,她微蹙下眉,还有闲心地手上停了停:“腹肌也能,越摸越硬?”
程今洲:“.......”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东西。
玩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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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间厨房的院子外,十几米,云层刚好刮过来,海风呼啸,糊得头发丝贴着脸,坐山雕一样想等老板起床借小电驴的两人,坐在那各自握着袋果冻,以一种非常刁钻但又刚好瞧见的角度,傻了一样地看着厨房里的此情此景。
“靠。”李夏妮先反应过来地扭过了头:“怎么回事,非礼勿视。”
卫格桦随即也跟着把脑袋转到一边,开始批评:“亏我还说他俩玩纯爱呢,洗个碗就把洲子摸上了?点男模呢?”
“.......”
“我怎么知道。”两边距离太远,外面根本听不到屋里的两人讲了些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不知道在苟且地做着什么。
隔了片刻,李夏妮一脸紧张地有点儿担心,一边担心一边也不好意思再把头转过去,望着宽阔广袤的大海,忧愁地问:“你说,程今洲会不会生气?然后再报警时邬骚扰他?”
“......”
“不会,这你放心。”卫格桦吸了两口果冻,还算见过大世面的沉着冷静,不急不慢地给她分析:“你看啊,他那个头,要是真不给占便宜,时邬那小胳膊哪能弄过他啊。”
似乎是真的怕李夏妮担心,卫格桦又叹声气,像是这一瞬间丢弃了什么重要原则似的,神神秘秘地靠过去:“而且,我跟你说啊,你听完也别跟别人讲,因为这也是一班那两个人说的,他俩让我别告诉别人,我才憋着没跟你讲的。”
“.......”
“哥,求你了。”李夏妮听了一大堆跟听绕口令似的:“快点说吧你。”
卫格桦这才终于要卖完关子,往她那又靠近两公分,开口:“就是,其实程今洲吧,是真的喜欢时邬,不是那种推测,是那天在烧烤店,他自己亲口说的,所以应该不会报警。”
“......”李夏妮神情呆滞地转过头,跟两人信息有壁似的,纳闷着回:“这事,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啊。”
她这不是担心,万一转校哥特别有骨气呢。
而卫格桦那会脑袋顶的头发被吹得乱扬,蹲在那低着头,只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桌上就那几个人,林清北那吃瘪的样总不可能自己出去说,他那会听了也是怕李夏妮转头就告诉了时邬,才没和她讲,毕竟那也算是人家的隐私。
李夏妮闻言表情更呆滞:“不是时邬自己讲的吗,我还以为她也跟你讲了呢。”
卫格桦:“.......”
“合着,她其实知道程今洲喜欢她的事情?”半晌,卫格桦有些脑子转不过来地问,连声量都提高了一倍。
李夏妮肯定地“嗯”了一声:“烧烤店那天,她听到了,在回去送先烤好的素串的时候。”
只是那棵老榕树和浓密的阴影,刚好隐匿了只相隔几步的身形。
“……靠。”卫格桦直到这会才反应了过来:“高手,局中局。”
他怎么会认为成绩能断层年级第一的人,在感情的事上会是个傻逼。
第29章 029
程今洲也不是傻子。
就算是两人关系好, 也过了,比如时邬应该没摸过卫格桦。
他突然想起两人小时候刚认识的那个夏天,他玩轮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骨折了, 身上也有好几处擦伤, 于是从医院处理完回家后,每天都需要擦药, 没法随便下床。
而那个时候, 可能因为时邬是意外的发现人, 外加时汪又是第一个闻讯赶来救他的大人,两家就在那个傍晚认识了,时邬也总是在剩余暑假里三天两头地跑过来找他玩,看望他。
但要是让小时候的程今洲实话实说的话, 他其实会说不太想和时邬一起玩, 因为他那个时候已经是要上小学的人了, 而时邬还处在吃个饭脖子都要系个围嘴的阶段,很幼稚。
但看在是她帮了自己的份上, 程今洲还是很有礼貌地会拿出玩具和零食欢迎她, 友好相处, 直到那个热得连蝉鸣都嘶哑的午后。
那会程贺行还在公司上班,因为给程今洲洗完澡换完药还要再出去,所以回来时他大门没关, 是半敞的,也没觉得会有人这个点过来。
然而就在程今洲洗完澡, 光着坐在床上和往常一样等擦药的时候, 门外不巧地响起了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没等程今洲反应过来, 时邬就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