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程今洲闷笑,还没等她解,就抓住了她的手,俯身亲吻她两下,“爬上来时出了点汗,我去洗个澡,洗完再陪你。”
时邬那会气息还有些不稳,但点了下头,偏过脸,又朝着墙上的钟表看了眼,看着时间还早,顺便着又问:“那等会要不要看会电影吗?”
程今洲有些乐,配合地问:“成人的小孩的啊?”
时邬下意识地跟着回:“小孩的。”
紧跟着没两秒,她语气又似乎有点可惜,看向程今洲:“我手机里没存这些东西,你有吗?有的话借我看看。”
“没。”程今洲就要笑不笑地给她撂下这一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完就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拿上东西出去。
斜上方的冷气汩汩地吹在皮肤上,见程今洲去到隔壁卫生间,时邬独自地又在那躺了会,随后就脱了外套扔到一旁,只穿着吊带地趴在床上,小腿翘着,不紧不慢地在网页上随便下拉着,看着评分,拉到最后挑了个恐怖片看。
是之前跨年在民宿看的那部恐怖片的第二部,最近才出的,正好趁有人陪着时看完,还没等几秒钟的广告走完,消息栏中就进来了一条新消息,于晋的。
......
隔壁淋浴的淅沥水声传过来,时邬挂断那通简短电话后,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忍不住淡淡地呼出了一口气,最后不忘在短信上也同样地再发过去一条“谢谢”。
外面的风声已经有些大,似乎隔着窗都能想象到树木被吹弯了腰的狂放姿态,把消息发送成功后,时邬就将手机随手撂到了一旁,照常打开床边的投影仪,不管外面如何风雨飘摇,这一间屋子都是舒适静谧的,她静静坐在那,思维随意散发地等着时间缓慢过去,直到十多分钟后,程今洲只穿着条裤子的回来,时邬已经在那调着画面准备好了,身旁还不忘给他留了半边空位置,想着她待会也去洗个手好了,省得程今洲再找什么理由。
时邬就靠在床头,悬空搭在床边的脚还在一晃晃的,从他进来开始视线就一直落在他身上,看他比平时少了一件。
“你上面不穿了?”时邬瞄着他,语气还算客气地问道。
程今洲“嗯”一声,跟平常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正拿着毛巾垂头在那擦头发。之前过来的急,忘了拿衣服,时邬这也就还只剩条他的裤子。
时邬就坐在那忍不住瞧。说真的,程今洲身材好,属于是时邬觉得自己以后要是不努力工作,都点不起的那一种好,身上线条干净,但该有的都有,又不是那种健身房刻意练得大块沟壑肌肉,完全是自己平时训练加打球顺其自然出来的,劲瘦的腰上松松垮垮地挂着条休闲裤,远远望一眼都叫人觉得脸红心跳欲欲的。
她忍不住问起来:“程今洲。”
他回过头:“嗯?”
时邬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乎也在思考着怎么说,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直白的一种:“我下午的时候,在你的床头柜里看见避孕套了。”
“......”
“就,我其实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讲,因为还在打算的阶段。”也不管他有没有觉得尴尬还是什么的,时邬自顾自地说着,还是不紧不慢的那个调子:“我打算这边都结束后提前去北京。”
时邬:“等我上大学后,我姐大概会去济南那边继续学习两年,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应该就很少回黎江了,就留在北京定居,所以搬到那边的事情,我要在开学前办完,要找房子,看家具,想折腾个家出来,应该挺复杂的。”
她一股脑地说完,才又抬起眼看他:“所以你应该能听出来,我马上要有一笔巨大的开销,说不准得把家底花个倾家荡产,而且要在北京待很久。”
程今洲点了点头:“嗯,差多少?我卡上还有些。”
他想了想:“找房子的事应该也能留意留意,到时候你先住我那也行。”
时邬无奈地叹了气,“不是。”
她看着他,有点心不在焉,心口也起伏不定,可能随着另一件事的落地,这会也比之前更自若了些,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跳跃点生涩的火苗,她看着他道:“我是说,我们暑假也不用异地了 。”
程今洲视线垂着,在一阵心照不宣的沉默对视里,算是品出来点是什么意思了,哼笑声,“回北京前先睡两觉是吧?”
时邬不知道,程今洲一直不让她碰,不是有多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