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我岑府灭门之后。”
“她名为将军府的下人,可谁都知道,偌大的将军府只有她一个人看守,她与女主人也别两样。”
“只是她现在已经去世了。”
岑易棋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即使刀就抵在他的脖子上。
“过关了,我不喜欢我的人对我遮遮掩掩。”
拓拔斯收起了弯刀,把弯刀重新别回了腰上。
“下次在做事之前记得和我说一声。”
“下去吧。”
拓拔斯揉着眉心,他此刻竟有一些恼怒。
恼怒岑易棋在做事之前没有提前和他说一声。
明明就是个下人罢了。
他可是漠北高高在上的大汗。
怎会为了一个背叛了戚东的丧家犬扰了心神。
戚东墨域城。
“还疼吗?”
季凌溪看着脸上贴着纱布的林御渡,此刻的他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兵书。
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受伤的病人。
“不疼了。”
“这一直都是小伤啊。”
林御渡眨巴着眼,那道脸上伤口不深不浅,或许恢复的好的话,林御渡的脸还会如同从前一般。
“我不希望阿渡受伤。”
“别看了,生气了,我要阿渡哄哄。”
季凌溪一把抢了过来林御渡的兵书,一副小孩模样。
“受不了,殿下明明比我还要大上两岁,却是这等小孩心性。”
“不过……”
林御渡主动吻上了季凌溪的唇,而在双唇相贴的一瞬间,季凌溪立刻反攻为主,开始加深这个原本只是浅尝辄止的吻。
一点点研磨唇齿,一点点品尽相思。
--------------------
第25章 他乡难容
冥界内。
“田姑娘,您已在我这冥府之地停留了好几日了,您一直所观望这人间景是不是还有什么无法忘怀之事?”
季钦看着一连在人间镜面前坐了好几日的田秋意,不仅好奇开口问道。
“若对人间毫无挂念,又怎会还留在您这冥府之内呢。”
田秋意看着人间镜里的倒影,悠悠开口。
“田姑娘若是实在无法忘怀,我可以助您再经历一次人世轮回,不过耗我一点修为罢了。”
季钦坦言道,他对这位眉间总有几分忧愁的姑娘在一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竟然多了一些奇异的情感。
或许,这时季钦才终于明白了他那个恋爱脑弟弟。
“不用,我只是在看,人间时变化如何,在我离去之后。”
田秋意依旧盯着那块人间镜,以及镜中的人间景。
“是还在意那林御渡吧,真不知道他一届小小冥官,为何吸引得一众大人物为他牵肠挂肚。”
季钦说这段话难免有一些个人情绪在里面。
“他不一样。”
“或许他原本就不应该是那冥界官,或因与我一样。”
田秋意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季钦惊起了一身冷汗。
“田姑娘这是何意?”
季钦眉头皱了起来,他一直只认为林御渡不过是他们冥界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冥官,可他身边为何总有这么多奇异之事,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我的意思还不够简洁吗?若他真只是平凡人,为何身边总有那么多奇异之事,奇异之人?”
田秋意也不准备和季钦接着打这个哑迷,而是把事情多来龙去脉都给解释清楚了。
"林御渡,他本来也就是一届罪神,三百年前神界突然与六界失联,就是他的手笔罢了。"
"不过我也不知,为何他会突然来到冥界,还与铭文殿下的弟弟有了露水情缘。"
田秋意语出惊人,让本来对林御渡不屑一顾的季钦开始琢磨了起来。
自己倒也不是觉着断袖之风有多伤大雅,只是觉得,若自己弟弟被一罪神拐跑了,是不是有些……
与那人间狗血话本子上说描写的有些太过相像了……
"这六界可真小啊,走哪都沾亲带故的。"
季钦没话找着话,其实他无非就是想在田秋意面前多晃悠两下。
季钦也算老来俏,铁树开了花。
"冥王殿下,六界不小,只是我们把目光放在哪,就觉着好像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沾亲带故。"
田秋意从人间镜前走开,与季钦擦肩而过。
田秋意虽灵识残缺,那一窍通净眼却还在。
看透人世七情六欲,看尽凡间沧桑变换。
又怎么看不出季钦的那点小心思呢?
自己最后要渡的劫难,怕多半与他有关……
只是这冥王殿下,好像有些不着调了。
不过他们季氏一族天地初分之时便在冥界守了万年,那颗心自是最清澈透明的。
只不过都是嘴硬之人而已。
冥王殿内
"小黑!小白!田姑娘这在冥界已经快四五天了,每日就盯着那人间镜看,我好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