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京都养心殿内。
“陛下,您怎能这样偏袒与您不利之人。”
“您不把他诛杀已是大慈悲,如若林将军还活着,他将是您在史书上抹不去的耻辱啊。”
大理寺卿语重心长,此刻的大理寺卿已是季凌溪内阁内比较能说得上话的人,可这皇帝什么都好,一提到林御渡就像没了理智一样。
“朕的事还轮不到你们管……”
季凌溪揉着眉心,他在已经在外打探消息打探了一月有余,却没有打探出任何关于林御渡还活着的消息。
林御渡就如同当年他父亲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季凌溪依旧不相信林御渡已经死了,依旧坚守着那微弱的希望。
“陛下,现在朝中已经因为您大动干戈去寻一个美人的事情而心存不满了。
“我们也自知陛下是明君,但还是请陛下三思。”
季凌溪不愿再听大臣们的谏言挥了挥手屏退了他们,又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养心殿。
或许,当年林御渡就是这样一天有天,等着他的吧……
季凌溪不愿再想,躺在了床榻之上,却毫无睡意。
午后,季凌溪养在外界的探子给他传了个消息。
“陛下,寻南易主了。”
“寻南新主是之前寻南国师南须臾,只听说好像她用了什么手段,那寻南国主无声无息的就死了,而且宣布传位给她这个没有亲缘关系的国主。”
“寻南国主……”
“她可是狼子野心之人,而且,朕与她有仇。”
“你且去接着留意,有任何异常动向接着汇报给朕。”
季凌溪此刻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或感,天下大变。
此刻寻南国境内。
“王,您种下的蛊已然发芽,就等最后一波收割的机会了。”
大殿之上,南须臾不再着那国师所穿的黑袍,而是换上了一身紫色长袍,上面尽是银饰,富丽堂皇。
“好戏,就要开场了。”
南须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一直都是一个喜欢看乐子的人,若林御渡不是戚国这样强大中原国的主将领,或许他和林御渡,会成为知己。
三月中旬,桃花开。
林羽独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什么事情,每天夜里都会梦到战场上的厮杀场景,以及一个模糊的人影。
可自己好像又是生在江南水乡的人,每日靠帮人撰写誊抄书籍为生。
他好像从未去过梦中的场景,却又好像亲身经历过那份厮杀。
可每当梦醒时,自己便会留下眼泪,不知为何。
三天前。
“林将军,你血里可不只有之前的那些毒,还有一种更为厉害的蛊。”、
“名为忘忧,实则如若半内没有解药,便会失去一切记忆,甚至失去情感。”
“而这种蛊在你体内刚好快到半年了,如若你想解蛊,我可以……”
商谜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御渡打断了。
“我不想解这样的蛊,或许这是命中注定的安排,让我忘掉一切,重新开始。”
“商阁主,你要取血,就请快些,我今日还有一些书籍没有誊抄完。”
林御渡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好像什么也不在乎,或许过了今日,世上就真的模样林御渡了。
只剩下一个叫做林羽独的普通人。
“行吧,我也弄不懂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我就只想赚钱,我只做对我有利的事情。”
商谜音也不废话,让林御渡解开了上杉,拿了一把小匕首,轻轻划开了胸口。
鲜血从白玉般的肌肤中涌出,但很奇怪,林御渡心间的血,不是鲜艳的红色,而是那张暗紫色……
蛊虫入体,那么多年,早就把心间那干净的红色血液啃食的干干净净。
林御渡当时究竟为何会被寻南士兵生擒呢……
四年前
是夜,今日戚国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林御渡和季凌溪一同去那他们常去的山间看那漫天繁星。
谁知自己的军营里早出了叛徒,早把他和季凌溪经常去那山间的事情告诉了戚国将领。
那天晚上,三百精骑包围了林御渡和季凌溪。
“殿下你快走,我来断后。”
林御渡身上并没有带着他经常用着的红缨枪,只带着那一把父亲留下的长剑。
季凌溪也只随身带了一把短刀。
而就算这样,林御渡和季凌溪也杀了一百精骑。
林御渡舞着长剑,一剑一封喉。
可双拳难敌四脚,他们最终也只有季凌溪成功突围出去了罢。
等季凌溪搬到救兵来时,林御渡已经被寻南人带回去了,不知生死。
再然后就是林御渡蛊虫入体之痛,为了逼他降服与寻南。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