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她,却为当时的自己感到可悲,更为现在的自己感到恶心,明明被伤得这样深,却依旧有个声音在为那人辩解。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看向重远道的眼神,也从虚弱的微光,转成清冷的狠厉,“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说给别人听吧。或许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承诺的话,随随便便就可以出口,可是却鲜少有人能做到。”
她叹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重远道更加慌乱了,搓了搓手背,一时结结巴巴的,最后只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为何不信我?”
“若这些话,是一个只和你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对你说的,试问,你会相信吗?”褚痴旋反问。
重远道默不作声。
“我明白了,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褚痴旋无奈,他根本就不曾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一意孤行。
罢了,她心想,等过了这阵新鲜感,他自然会迷途知返。
重远道带着她吃完的食盒下去,走路时,眼神坚毅,背脊挺直。
沈余欢见了,用手肘撞了撞林梦寒,后者连看都没看一眼,伸手揽过她的肩,往自己怀里带,接着贴近她,道,“怎么你近日总是这样关心重远道?”
沉沉的声音打在她的耳蜗,语气不悦,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沈余欢无奈,推了推他,未果,轻声道,“你别闹。”
“谁闹了?”林梦寒尾音扬起,“我手还受着伤,也没见你多看两眼,反倒是他,一个表情你都要关注。”
第50章 第五十章
“你胡说什么呢?”沈余欢啐他一声, 撇开眼,神情不悦。
林梦寒非但没有停止这个话题,反而愈发肆无忌惮, 嘴里不停嘟囔着, “你们女人果然都一个样,得到了不珍惜,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朝秦暮楚。”
沈余欢听了觉着好笑, “问你个问题, 什么东西可厚可薄,可要可不要?”
林梦寒拧着眉头思考,忽的眉尾挑起,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看着怀里人儿脸上肆意的笑,黑眸沉了沉, 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掌着她的后脑勺, 侧头,在靠近她耳蜗的地方停下。
“说我不要脸吗?嗯?”他炽热的气息打在脸上,热热的,盖上一层水雾, 她伸手去摸,却被他一掌扣住, 翻在身后, 态度强硬,“躲什么?”
她下意识摇头, 鼻息之间,尽是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药草香。
林梦寒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扣着她手腕的手,顺着摸索到她掌心,五指穿过,与她食指相扣,“这么大胆?当着面就敢骂我?”
沈余欢眼神躲闪,气势急转直下,出口的话却依旧呛得很,“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你还喜欢我在背地里说你吗?”
林梦寒没做声,只是和她交握的那只手,又紧了紧。
她手掌一疼,轻呼出声,垂着头,有些委屈,“明明是你先说我朝秦暮楚,我不过回你一句,也没指名道姓,你就这样虐待我,这是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果然是做官做久了,架子大得很,就指着我这样的柔弱女子欺负。”
林梦寒愣住,回过神来,被气笑了,松了手里的力道,轻拍拍她的背,主动示好,“好了,骂也骂了,说也说了,不气了。”
沈余欢斜睨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明明方才还理直气壮地,如今认错倒是快,反而显得我小肚鸡肠了。”
林梦寒眉尾微挑,盯着她喋喋不休的唇,垂头,以嘴封上,长驱直入,听得她呜呜两声,舌尖吮吻的力道更重。
她被勾着吻了许久,舌尖酥酥麻麻的,有些痛。
呼吸间充斥着药草香,耳边环绕着水渍声,她被勾着吻了许久,最后快要呼吸不上来,一狠心,牙关一紧,咬在他放纵的舌上。
可她不敢用力,只齿关轻轻扣住,不过半秒被他轻易挣开。
他脑袋偏移,换了个角度,用唇更深地包裹住她的,勾缠的力道较之前更甚。
“咬我?你是野猫吗?”他贴着她的唇,浅浅吐字,话音才落,又粗着呼吸,将她往更深的怀里带。
她呜咽一声,两腿微动,膝盖不知碰到了哪里,忽然听得他“嘶”了一声,紧接着,唇上的力度瞬间撤开,眼前一片漆黑,整张脸都被他按进了胸前。
耳边是他狂乱的心跳,快到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她被闷地厉害,脸又烧得厉害,双手被禁锢着有些难受,于是伸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