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秦望舒也没说过自己是女子。但是自己叫他姑娘时候,这个死变态也没反驳过!感觉他就是故意的!柏红袖气恼极了,但一时又没什么反驳的话,总不能又把昨夜的事情扯出来讲一通,显得他小家子气起来,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就当兄弟之间的互帮互助好了。
想通后,柏红袖心里的气顺了很多。看着王大娘端上来的面,也能吃下去几口了。
街上。
白越这些日子一直受命寻找柏红袖,就连住宿也不曾回皇宫,他好歹也是常年侍奉在尤匕左右的心腹护卫,手下也有不少侍从。据他的侍从所言,尤匕这些天身边也是有人顶上了他的位置。他这一听可不得了,若是再找不到柏红袖那可真是要了命了,他好不容易爬上的位置,岂不是要被别人夺了去?
白越焦急地挠了挠脑袋,脚步却往那书铺子去了。他平日也会看看话本,前些时日,新出了皇帝与那小公子的本子。哪个下属不想八卦主子?于是他一看便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这不,虽然心里急着,腿却不自觉地往书摊子走。
哪曾想,他整日为柏红袖的失踪发愁,忘了今天正好是新书的发行日。白越甩去烦恼也凑上前买书,正巧遇到几个书友。
那几个书友平日也喜欢看这种书,一来二去便和白越熟了起来。
“诶诶,你别往里挤了,我们帮你买了。”一位书友将想要往人堆里冲的白越拉了出来,将一本新书塞进了他的怀中,“我就知道你要买这书。”
白越抱着怀里的书高兴地紧,阴霾一扫而空,激动得掏出钱交给了对方。
“诶,客气了。”书友收下钱后,小声对白越道:“兄弟,你知不知道,昨日的事情。”
白越翻了翻手里书,一脸兴奋,根本没往对方脸上看:“什么事?”
“诶呀,你可真是。对这书这么着迷还不知道那件事。”书友摇了摇头,都有些怀疑白越是不是假粉了,“昨日书中那个柏赤袖,实际是那个柏红袖。他不是红袖楼的头牌吗?不知为何入了宫,昨日又出现在了沉香阁,我觉得……”
“什么!”白越猛一抬头,吓了那男人一跳。“柏红袖出现在了沉香阁?你没骗人吧。”
书友与白越并不交好,只是平时聊聊八卦聊聊话本的剧情。他也不晓得此人什么身份,不过此刻这个少年的眼神满是狠厉,他都有些打颤。
“是啊……我骗你作甚。”
白越听罢吹了一声口哨,一只信鸽立即飞到他的肩头。他将一张红色手绢绑在鸽子的脚上。随着鸽子的远去,白越也立刻动身去找其他侍从一起去沉香阁救人。
书友就这样愣愣地被丢在原地。真是个怪人,他这样想。
白越花了些时间才找齐所有人,一群人浩浩荡荡就堵在了沉香阁门口。
叶闻祠听丫鬟的报信,掐着手绢走了出来。“诶呦,各位爷,怎么搞得声势如此大?”她最多只见过靖王,直到靖王死,她也没见过皇帝尤匕,所以也是没见过侍奉在尤匕左右的白越。
白越没有多废话,直接亮出腰牌,证明自己皇家护卫的身份,直言道:“把你们这里的柏红袖带出来。”
叶闻祠自然认得皇家的腰牌,于是点点头让身边的小厮去叫人了。
“不知大人要我们家的妓子做什么?”
“大胆!”白越一声大喝,吓得叶闻祠抖了一下,“他是伶人!更是贵人,我见到他都要尊称公子!侮辱朝廷二品命官你该当何罪!”
叶闻祠哪想得到柏红袖的身份,只得强撑着道:“什么啊……昨夜我连他身子都卖出去了,连嫖资他也收了。怎么可能是你们口中的大人……”她有些后悔了,刚才就不该叫小厮去喊人。万一真是这个皇家护卫口中所说,怕是活的靖王都保不住她,更别说是现在已经死了的靖王了。
可是事与愿违,柏红袖真的被带了过来,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可是当他看见门口站的人是白越时,眼神不由得一暗。
相反,白越见到他倒是激动非常:“大人!”
“先把封锁我内功的东西解了。”柏红袖着急的是这个,被封着内力他始终不好受。
白越早就料到以柏红袖的实力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于是早就备了药。经过柏红袖这么一提,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药瓶递给柏红袖。
柏红袖喝下后悄悄运行内功,果然在慢慢恢复。他心下暗喜,面上却什么特别的反应,淡淡道:“尤匕呢?”
叶闻祠一听皇上的大名被自己这个“罂粟”直接说出,还抱有一丝期待,希望这个所谓皇家护卫斩于刀下,或是训斥一声也好。却见那护卫瞬间一脸讨好:“大人,我已经通知过皇上了,他若是能于繁忙脱身定会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