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猪脑吗?”曲烈怒不可揭,“我费劲千辛万苦寻来的药,你给随手送人了!”
不知所措的曲月彤彻底愣住,不明白他的这股火气,从哪儿冒出来的,“阿哥这话何意?不就是个蒙汗药,说得这般严重。”
听完这话,曲烈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每一个字,似从牙缝里挤出来,“蒙汗药?蒙汗药!你可知,那里头掺了无色无味的迷情香!世间难寻的迷情香,我千辛万苦寻来的宝贝,你个败家女,竟然就这样轻易地送人了!”
曲月彤闻言,嘴巴张得老大,眼中不可置信,“荒谬!阿哥,你真是疯了!”说到最后,好似忍无可忍,喊了出来。
曲烈自以为替曲月彤铺了条康庄大道,慷慨激昂述说,“你不是喜欢城主大人?既然沈悦灵配不上,我想着让你将迷情香用在城主大人身上,待生米煮成熟饭,城主大人看在我替他出生入死的份上,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阿哥,你怎能如此想我?”她的声音里不自主带着一丝颤抖,无尽的委屈,不知向何倾诉,“我,我只是单纯地崇拜东升哥哥,他的英勇、智慧,都让我心生敬意。可我从未起过一起歹念,更没有想过不择手段地嫁给他!”
曲烈一拍脑门,只觉得天旋地转,“我的老天爷,你不如一个雷劈死我。”
曲月彤摇晃着他的手臂,眼眸里闪烁着泪花,“阿哥,现在怎么办?沈姑娘心心念念地离开东升哥哥,现在……”
他拍了拍曲月彤的肩膀,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得了,你还是先担心你哥会不会被城主大人刮了,到那时,你恐怕就没哥了!至于姓沈的丫头,今晚睡了城主大人,那是便宜她了!”
互相对视的兄妹俩,突然相拥而泣,齐声开口。
曲烈,“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呀!”
曲月彤,“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呀!”
曲烈,“闭嘴!你个拖后腿的!”
曲月彤,“闭嘴!你个拖后腿的!”
第17章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沈悦灵沉睡的娇靥,空气中还残留了昨夜龙涎香的余韵。
她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本能地伸手揉一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未曾料到,指尖意外触碰到另一片温热的肌肤。
紧握成拳的素手僵持了好一会,颤抖地抚摸过宽阔、平坦,毫无隆起的胸膛。
那一刻,恐惧,如潮水般排山倒海涌来,迅速淹没了她的理智,大脑空白的她,尚且来不及所思,手已不自觉摸向发鬓上平日里固定发鬓的物件。
杏眸里的决绝之色一闪而逝,手指毫不犹豫将发簪抽出,锐利的尖端闪烁着寒光,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朝着身畔的陌生男子直刺而去。
就在这千金一发之际,尖刃被拦截在他的咽喉前半寸。
满脸惊讶的沈悦灵,意图挣扎出那只被人紧紧握住的手腕,奈何力量悬殊,手腕如铁钳锁住,纹丝未动。
少顷,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透了几分戏谑,“灵儿将我吃干抹净,不打算对我负责也就罢了,还想杀人灭口?”
这指控宛若惊雷破空,猛地在沈悦灵的脑海里炸裂,震得她心魂俱颤。
“你可别告诉我,昨夜的事,全忘了。”
许东升在她的纤细手腕上稍一使劲,沈悦灵的身体不自主地向前倾去,最终不受控制地压在他的胸膛。
她抬眸望向他,四目相对之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流淌。这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在这空旷的厢房内回响。
经他提醒,昨夜发生的事,在她脑海里宛若走马灯上穿梭的戏影,一幕幕清晰地浮现。
是她主动攀上这妖孽的后脖颈,指腹轻轻划过他紧实的肌肤,夸了句埋藏在心底的大实话,“你怎么生得这般好看。”
然后,她的舌尖,在面前这两瓣柔软来回试探,起初只是轻轻碰触,渐渐地,她越发大胆,开始来回穿梭,势要攻城掠地般宣告主权似的,留下她的痕迹。
她轻薄完人家,还未消停,竟在浴桶里,用着贝齿沿着他的喉骨一路啃食,吮吸,素手也没闲着,最后落在……
直至他说了句,“灵儿,别。”方才彻底制止了她的恶行,想到此处,沈悦灵只觉得头皮发麻。
视线下意识划过他的脖颈,那里赫然残留下一道道殷红的印记,如同晨曦中绽放的罂粟,美艳,刺眼。
这些印记,沿着他的衣襟一路向下,无不昭示昨夜她对许东升犯下的累累罪行。
沈悦灵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苦涩懊恼。
总而言之,她这是该吃的没少吃,该摸的没少摸,就差把人连人带骨头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