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身子随着路亦歆的牵引，一点点随着她挪动，从沙发到地板，从过道再到卧室。
当林秋渝重新躺下，却已是置身更为柔软的床上。
刚要缓一口气，路亦歆竟再度欺身而上。
两人的身躯交织在一起，身上多余的衣物渐渐散落于地。
头一回坦诚相见，即便是最为亲密的情侣，也让林秋渝不免感觉有些羞耻。
她下意识地想要紧闭双眼，下一刻却听到耳畔传来路亦歆轻柔的嗓音：“秋渝，喊我‘姐姐’好不好？”
林秋渝还不得思考，便感觉到路亦歆的双手已经轻柔地抚过她的身躯；自上攀过高山自下穿过峡谷、趟过小溪，令她不由得攥住路亦歆的手腕，欲拒还迎地晃荡着。
路亦歆深知林秋渝的心思，过分地迎合着她。
林秋渝再也按耐不住，呢喃般唤出了一声声‘姐姐’。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秋渝感觉自己从云端跌回现实。
云雨初歇，安抚完林秋渝之后，路亦歆撑起身子望向窗外，眼神闪烁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
林秋渝也随着她撑起上半身，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双手擦过她的腰间，像是个好学的学生般摸索着。
路亦歆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哑着声说道：“怎么，还不够吗？”
林秋渝语气有些懵懂，“你不要吗？”
路亦歆笑了笑，将话题扯开，“你刚刚是不是做了梦？”
“嗯，”林秋渝反问，“你是不是听到我说什么了？”
路亦歆扭头不知疲倦地轻吻了林秋渝一下，“你喊我一声‘老婆’。”
林秋渝扭捏了片刻，“就梦到我们两个人结婚了。”
路亦歆却不再回应，选择了沉默。
林秋渝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说了一场梦，气氛却开始不可避免了地陷入怪异当中。
她想要和路亦歆永远在一起，不应当以世俗中的婚礼来捆绑。
安慰完自己之后，林秋渝正要抱着路亦歆入睡，却又听到她忽然说道：“秋渝，过段时间我们出趟国吧。”
林秋渝一愣，“去干嘛？”
路亦歆轻声回道：“当然是见证我们的婚礼。”
林秋渝终于明白，路亦歆还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或许说，她是世上唯一清楚自己内心的人。
夜色已深，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忽然间，夜空之中绽放出绚烂的烟花。
新的一年已然到来，她们也将迎来全新的人生篇章。
路亦歆扭头看向林秋渝，低声说道：“老婆，新年快乐。”
林秋渝握紧了路亦歆的手，以同样真挚的语气回道：“新年快乐，老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