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策之面对着墙壁,脸颊坨红,他呼吸紊乱,忽然侧过脸咬着舒白垂落的发丝,用力一扯,阻碍了舒白进一步的动作。
舒白捏住他的下颌,“这么喜欢咬,不怕我把你的牙敲下来。”
虞策之半晌才松口,性子上来,愣是不让舒白有下一步的动作,“夫人好狠的心,我们朝夕相伴这么久,我不信夫人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
“你想要什么感情,恨吗?”舒白道。
虞策之咬牙,脸色阴沉下来,“面对霍耀风的时候,夫人也这么吝啬将爱意宣之于口吗。”
“霍侍郎那么清高的人,会因为爱任由夫人玩弄吗,我分明样样胜过霍耀风,为什么夫人会爱他,却不能爱我。”
“霍耀风?”舒白眯起眼睛,踮起脚吻了下他的唇畔,“至少我爱上霍耀风的时候,他是坦诚真挚的,不知道陛下是认为自己足够坦诚,还是足够真挚。”
第40章
旖旎的氛围骤然凝滞。
分明屋内春光盎然,虞策之却觉得如坠冰窖。
他睁大双眼,僵硬半晌想要去看舒白的脸色,他想要证明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他整个人都被舒白按在墙上,他只用眼角的余光根本看不清舒白的表情。
虞策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焦急,他开始奋力挣扎,坚硬的皮革上即便垫了柔软的绒布,手腕仍然被勒得生疼。
他急得满头大汗,腔调里甚至带了些渴求,“夫人,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舒白冷眼看着虞策之脸色乍变,由着他奋力挣扎,然而他的手腕使不上力气,只要她一直压着他,他很难挣脱。
两人僵持许久,舒白垂下眼帘,手下力道一松,由着他转身和她面对面。
“夫人。”虞策之面色苍白,他粉饰太平般笑起来,温声说,“夫人方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陛下是哪句话没有听清楚?”舒白轻飘飘地说。
虞策之本就勉强的笑容霎时有了破碎的迹象,他咬紧牙关,双目死死凝视舒白。
怀着侥幸的心里,虞策之佯装坦诚,“夫人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知道夫人怪我隐瞒身份,但当初身份有别,我担心败坏夫人名声,也担心夫人会刻意避嫌,故而欺瞒夫人,我现在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目光柔软,不带一丝侵略,像是摊开肚皮的狸奴。
但舒白十分清楚,这人所有的示弱都怀有目的,一旦愚蠢地相信了帝王的谎言,等待她的只有万劫不复。
舒白搂着他的脖颈,引他倾身,她眼睛明澈,纤长的手指缓缓刮过他的喉结。
虞策之目光灼灼,眼中隐瞒爱意,“我和夫人坦诚相见,我对你的爱慕,你早看到了对吗。”
“陛下只是因为喜欢,便可以不择手段,陛下所谓的爱,我怎么会看不到。”舒白笑容敷衍,不达眼底。
她按着他的喉结,漫不经心施加力道,感受手下温热的肌肤。
虞策之脸色一变再变。
舒白毫不留余地的话无意打破了他所有的侥幸。
虞策之知道假装温柔无害已经失去作用,弧形优越的双眼缓缓眯起,显露几分天家与生俱来的冷酷和狠厉。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需要我说得再明白点吗?你只是为了满足私欲,便算计我,害我在霍家举步维艰,阮月秋是你安排的吧,你早就打算令霍耀风和我和离,却冷眼看着我为了脱离霍家机关算尽。”舒白语气轻描淡写,却每一点都直戳虞策之的要害。
虞策之抿唇,沉声道:“我绝没有冷眼旁观的意思,霍耀风所有选择都是他的自己意愿,我没有逼迫他,他那样的人留在你身边,早晚会害了你。”
“陛下巧舌如簧,舒白拜服。”舒白嗤笑一声。
虞策之目光冷寂,“你不相信我?我连身体都交由你随意糟践,你怎么可以不信我。”
他越说,眼眶便越红,胸膛微微起伏着,委屈和不甘溢于言表。
偏偏舒白仍旧是不为所动的样子,一只手始终贴着他的脖颈,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策之不着寸缕,双手还被牢牢锁在身后,他咬牙,帝王之尊,哪怕江太后掌权时,也没人敢给他这么大的羞辱。
他甘愿在舒白面前低头俯首,却受到舒白的冷眼,这样的冷待他如何受得住。
虞策之咬紧牙关,再也忍受不住舒白给与的难堪和内心的恐惧,他倾身不管不顾地去啃咬她的唇,宽肩窄腰如小山般将舒白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