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虞策之呼吸紊乱,差点站立不稳,沙哑着声音问,“你在做什么。”
“好歹还隔着一层布料,陛下好大的反应。”舒白扬起眉梢,慢慢逼近他。
虞策之想要避开舒白的视线,却被她掰正脑袋。
他的双颊不自觉泛起红,睫毛也微微颤动,看上去有些无措。
“陛下。”舒白拖长语调,唇齿几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你反应这么大,不会簪子还在吧。”
虞策之面色骤变,恶狠狠看着她,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你胡说什么,朕说摘了就是摘了。”
“呃——别,别碰我。”虞策之虚弱地挣扎,想要推开舒白,只是动作有些欲拒还迎。
然而舒白真的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她慢慢收回手,慢条斯理道:“既然是陛下的要求,那陛下自便就是。”
虞策之怔住,没有想到舒白会突然收手。
虽然是他赌气在先,拒绝舒白的触碰,但舒白真的兴致缺缺地收手,他心中顿时生出无法克服的惶恐。
他瞳孔微缩,视线一眨不眨落在舒白身上,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舒白双手环胸,退开一步,懒散地说:“这里应该没有陛下要找的东西,陛下不用把心思用在这些书册上。”
虞策之抿唇,从身体强烈的不适中缓过来,沉声问:“你觉得我在找什么。”
舒白眉梢微扬,神色自如道:“兵符,难道不是吗。”
虞策之面色紧绷,双目死死凝视她。
舒白没有忘记两人还在心照不宣地演戏,借此粉饰太平,于是又慢条斯理补充,“听宋祁说江太后跑了,音讯全无,没有想到陛下会病急乱投医,竟然会来这里找兵符。”
这话自然是她胡诌的,毫无逻辑道理可言,毕竟宋祁整日都跟在虞策之身侧,且对虞策之忠心耿耿,遇事守口如瓶。
“那夫人觉得,兵符会在哪里。”虞策之眯起眼睛,忍不住问。
舒白看他一眼,面对他过于明显的试探,她的回答十分敷衍,“不知道,别问我,我有些累了,你没别的事情就赶紧离开。”
虞策之咬牙,满怀不甘地凝视舒白。
“与其在这里翻找兵符,不如想想怎么应对越来越蠢蠢欲动的南境守将,毕竟就算是兵符也只能调派南境一半兵力。”舒白根本不怕他纸老虎一样的脾气,扭头就要离开主殿。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虞策之猝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回怀里。
舒白露出不悦的表情,打算推开他,却被他越抱越紧。
“你发什么疯?”舒白拧眉。
“夫人就一定也不关心?”虞策之垂首咬了咬她露出的脖颈,恶狠狠问,“之前是夫人信誓旦旦要审江音,要从江音手里问出控制死士的解药,怎么现在不关心了?”
“暗部不是搜出了每月服用的阻断药,总能撑一段时间,再不济陛下不是说让御医研制解药,我可以等御医研制的。”舒白说的慢条斯理,“松开我。”
“不。”虞策之冷声拒绝。
舒白嗤笑一声,“是你不让我碰你的,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撒娇求*?”
虞策之眸色暗沉,仿佛深渊,“你知道我说的不让碰指什么。”
舒白挑眉,“我不知道。”
虞策之咬牙,当即将舒白打横抱起,动作有些强硬。
身体腾空对舒白而言极度缺乏安全感,但她没有露怯,反而双手顺势环住他的脖颈,拇指指腹按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感受着虞策之明显凝滞的呼吸,舒白冷静地评价道:“恼羞成怒。”
虞策之一语不发,紧紧拥住舒白,带着她走到主殿里柔软的床榻边。
床榻两侧的纱幔是垂落的状态,显然舒白昨晚就睡在这里。
虞策之抱着舒白大喇喇躺上去,三下五除二用被子把两人裹起来,顺势仗着体型优势将舒白牢牢拥在怀里。
舒白被他强盗似的举动气笑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朕今天睡这里。”顿了下,虞策之冷着脸补充,“朕陪夫人睡在这里。”
“滚下去。”舒白命令。
虞策之咬了咬下唇,在被窝里蜷缩起来,整个脑袋恨不得埋入舒白肩颈。
舒白平静凝视他,道:“陛下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遇见什么矛盾就用自己的身体来转移注意力。”
即便虞策之拒绝她做‘深入’的交流,两人争执到最后,他仍旧选择用身体来弱化两人间的矛盾。
虞策之僵了下身体,抬起头望向她审视的双眼,心中再次涌上委屈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