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臻抿唇不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替她说明了一切。
等洗完漱出来,两人坐在沙发。
唐臻不知道该怎么和陈闵开口说这件事,一说起来..好像又是长篇大论,是从池于钦喝醉了不能开车说,还是从她开口叫自己留在她家说...
她乱的厉害,但又忍不住脸红。
好像一提起池于钦,昨夜那种狂乱的气氛就又回来了似的。
最后,被心绪扰乱急了,干脆直接了当——
“我们睡了。”
“池于钦这个狐狸!”
“不关她的事,我...我也想的。”
陈闵太知道池于钦是什么人了,她要是不先拿自己蛊惑人心,以唐臻的个性是绝不可能主动的。
“她说没说什么?”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
池于钦连主卧的浴室都没让自己进,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说什么?
唐臻忽然问道:“我是不是又犯傻了?”
着了她的道儿,还为她说话。
何止犯傻,简直蠢到家了。
但这话陈闵没说,毕竟在喜欢的人面前犯傻,难道不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什么犯不犯傻,你说出这句话,那才叫真的傻。”
“没说就没说吧,这事儿没那么大,你别乱想。”
陈闵从沙发里站起身——
“你还没吃饭吗?正好我买了两包泡面,我去煮。”
说罢,陈闵就去了厨房。
油烟机的嗡嗡声,灶台燃火的滋滋声。
无一不在拖拽唐臻的敏感神经,她又想起池于钦箍着自己得腰,把自己得腿抬高的...俯下身时...那种湿濡的刺激感。
那种感觉,让唐臻受不住,明明心里觉得羞耻,可又拼命的把自己送出去。
等陈闵煮好面,端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窝在沙发里的唐臻,满脸通红的样子。
不用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唐臻脸烫的厉害,她实在不习惯这样,又想跑。
“去哪儿?”陈闵拉住她。
“我去洗把脸。”
“别洗了,面都好了,先吃饭。”
洗什么洗?这是洗把脸就能解决的事吗?
陈闵把人摁回沙发里坐下,又把碗筷推到她面前。
唐臻是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勉强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
她看着陈闵,欲言又止,琢磨半天,终于开口——
“我要是跟你说,我刚刚一直在想池于钦...你会不会觉得我有毛病啊?”
“不会啊,很正常好不好。”
“你也会这样吗?”
“会啊,我老实跟你说,别说是做/爱了,就是司小林亲我一下,我都能想半天。”
陈闵笑出声——
“哎,池于钦...应该挺不错吧?她看起来就像那种能把床做塌的样儿。”
唐臻不好意思跟她分享太具体的内容,但又不能不承认...那人真的很棒。
看着冷冰冰的,平常笑也不笑,接起吻来..
会咬、会吮。
这些场面一想起来,唐臻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融化了。
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陈闵的话,把唐臻从自己得沉浸里瞬间拉了出来——
“什么打算?”
“当然是你们的关系啊?一夜情?床搭子?还是说...你想和池于钦有以后?”陈闵也放下了筷子,“如果是前两者,单图释放身体,图个身体爽快,那只需要池于钦活儿好就行,你们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
“后者呢?”
唐臻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如果只是贪图身体的欢愉,她不会到了二十六岁还单着,这个世界每天都有那么多意外,食也性也,何必较真。
“那你就等着,池于钦这个人,你得跟她耗,你要把她耗急了,让她来主动。”陈闵认真道:“她喜欢掌控一切,但当你脱离她掌控的时候,你的主导权就来了。”
唐臻是聪明的,不论在感情上还是学业上,一点就通。
重又拿起筷子,低头吃面。
七年自己都等了,还有什么不能等的?
她想。
——
翌日一早。
唐臻刚进医院,迎面就跟池于钦碰上。
两人目光对视,谁也不避谁。
唐臻前一夜的梦,全在昨天晚上补了回来,梦里是池于钦的各种模样,理想状态与现实世界,彼此交叉,由梦境作为意识载体表达而出,并赋予意义。
黑暗飘进明亮,明亮遁逃黑暗。
所有不安分的神秘因子,全因池于钦而起。
唐臻头一次不想讲道理,为什么要跟和自己上床的女人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