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漂亮吗”白绮恩嘴上这么问,心里是不大得劲儿,怎么说呢,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有点儿柠檬感觉,以后自己再也不是长川这哥们独一无二要守护的人了。
自己是大人不计长川过,自己绝不可能阻碍他姻缘,前提那女子是个好的。
陈长川看着眼前满脸好奇又有些失落的绮恩,想了想心中有点儿明白了,他继续直视白绮恩,坐直了身子,微微往绮恩身边挪近,一点一点,边挪边道,“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可惜有些傻。”
有点傻什么意思白绮恩正思索着这个问题时候,陈长川已经俯身过来,面对面朝着她扑过来,白绮恩没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陈长川这铺天盖地要干什么时候。
咯吱,“姑娘,川少爷啊”门一下打开,霜雪不知道里面情形一下子跑进来,结果看到川少爷和自家姑娘脸贴得那么近,差一点儿就亲吻上。自己是撞破什么吗
这个霜雪来得真不是时候,陈长川尴尬得身体往回坐下,顺便望向门口的那个来得不合时宜的霜雪,看得霜雪后背发凉,川少爷的目光好像刀子,自己是哪儿得罪他了吗
白绮恩心大,没有擦觉到屋内空气中粘稠刀剑味道,她同样望向门口呆站着霜雪,“愣在哪儿干嘛,还不快进来,什么事情”
霜雪心道进来我还有命出去吗,她保持冲进来姿势站在门口不动,恭恭敬敬道“老太太来了,在落花厅,老爷太太叫姑娘和川少爷过去呢。”
老太太是白将军的老母亲,是白绮恩的奶奶,只是一直以来不大待见郑氏和白绮恩所以跑到杭州二叔家去居住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不远万里跑来,肯定没好事。
“长川,你好生养着,我先去,你不用下来,好好养着,你那什么女孩事情抱在我身上,不用着急。”陈长川听说老太太忽然而来,白绮恩要出去,起身下床要跟着绮恩出去,被白绮恩拦回床上。
陈长川只好作罢,要不然该露馅,在白绮恩的笨手笨脚伺候下他很虚弱躺下去,白绮恩给他拉上被褥,掖好被角,拍拍他的脸蛋安抚道,“我去去就好,你不用担心,她是我奶奶不会拿我怎么样的。霜雪,我们走。”说完同霜雪一起出去。
陈长川,“”
这时床头的窗户悄悄开了,一个脑袋伸出来,正是陈长川的卫队长――程城,他小声道,“将军,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瓶子。
陈长川撑起身子转骨头结果了程城递过来的小瓶子,摇晃了下,里面的液体翻江倒海滚动,他道,“新鲜的”
程城靠在窗户边上道,“将军,刚从番茄上榨出来,保准新鲜,报告将军,宫南羽公子的派人邀请小姐赴约,要不要阻拦啊。”
这个可恶的宫南羽,再三勾引绮恩,实在罪该万死,阻拦人事情绮恩已经知晓,这种方式是不能在用,至少不能用在宫南羽那个混蛋上,他一抬手,“不用,我自有办法。”
“将军,卑职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这样太含蓄了,小姐根本听不出来,以将军的现在身份地位直接表白,辱没不了她,白老将军也好喜成悦见。”
将军的心事他和张权两人都知道,都替将军干着急,原以为这次平定匈奴回来,将军和小姐的事情是顺理成章,轻而易举事情,没醒到自家将军是磨磨唧唧,表达方式是那样含蓄委婉,偏生小姐是听不出话外音,难道将军这么委婉着要拖一辈子。要等小姐自己明白将军的心意除非海水倒灌。
陈长川自己也是苦恼得很啊,面对匈奴人的千军外马他是丝毫不怕,临危不惧;面对绮恩一笑一怒他是放心尖上,生怕表达出来绮恩抗拒,得先扭转先绮恩那个哥俩好的思维模式。
他刚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亲吻绮恩,偏生不开眼的霜雪贸贸然闯进来,简直该死啊。他不耐道,“你下去,就你们嘴碎,本将军心里有数。她跑不掉。”
程城撇撇了嘴,不以为然,静悄悄合上窗户,蹑手蹑脚退下去。
霜雪一路上紧紧跟在白绮恩身后,意味深长盯着自家姑娘的背影,川少爷那时候的刀子眼光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将军和自家姑娘是怎么回事,霜雪隐约有种猜想,可是不敢肯定。
“今天,怎么畏畏缩缩,哑巴了。”白绮恩见霜雪今天是格外的安静,觉得有些奇怪,问了下。
霜雪连连说自己没事,“姑娘,宫南羽公子送来邀约,请小姐晚上到秦淮河上游船赏玩。”
白绮恩拐过廊道,“知道了,晚上去,奶奶不再杭州好好待着这时候跑来做什么。”
白绮恩和霜雪慢慢迈着小碎步赶到落花厅时候,一进门,见到自家奶奶,一位衣着锦绸,全身绫罗,头戴珠钗宝石的满脸褶皱的老太太坐在落花厅主座位上哭天抹泪,指着自己的大儿子哭骂,也就是自己爹爹,责骂他不孝啊,没把亲娘兄弟放心里,没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