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长宁伸出舌头想要将这不速之客推出去,反倒被勾住舌头吮吸缠绕,他吻的极其用力,好似要将所有的呼吸都都剥夺干净,来不及吞咽的口涎顺着二人的唇角流下,又被晏南舟用舌头舔入口中。
纪长宁一心修道,即便心悦晏南舟,可皆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这般经历,她的唇舌被晏南舟吻的发麻,落在腰间的手轻轻抚摸,动作轻柔暧昧,后颈处的有些粗糙的指腹把玩着软肉,每一个抚摸和揉搓,都不禁让纪长宁感到奇怪。
渐渐升高的体温透过衣衫传递过来,有那么一瞬间纪长宁觉得自己快要被烫伤,她被剥夺了呼吸,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耳边满是晏南舟沉重急促的呼吸声,他犹如一只发情的野兽,同纪长宁呼吸交织,唇舌交缠,二人密不可分,甚至响起了甜腻的水声。
廿十数载,这是纪长宁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姓,于是当一个应物碰到颓根处时,纪长宁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快准狠对着在口中肆意妄为的不速之客用力咬下去。
血腥味顿时在二人口中扩散,连流出的口涎都夹杂着血丝,纪长宁确信自己没有留情,咬的极其用力,可这疯子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发兴奋,他用鲜血作为口脂,一点点涂在纪长宁唇上,将那张平日里总是苍白的唇染上自己的颜色。
覆在纪长宁摇间的手一点点收紧,在纤细的腰间和后背出点火,而那只按着后颈的手也开始挑开宽松的y领,碰到了圆润的肩头。
便是这时,纪长宁命门不再被人压制,二话不说握拳给了晏南舟一拳。
晏南舟毫无防备被一拳打在右脸,脑袋偏向左侧,发丝杂乱无比,遮住了他的神情。
这一拳没有留情,脸颊高高肿起牙齿磕到内壁,鲜血顿时从嘴角流了下来,他扭过头看向坐在身上的人,可脖颈处突然被人捏住,五指收紧,他再次感到了窒息,只能仰头双眼止不住的流泪。
“啪——”纪长宁用另一只手连着扇了晏南舟十巴掌,左右各五个,掌印清晰,极其公平。
看着那张英俊好看的脸变得鼻青脸肿,滑稽可恶,目光冷漠居高临下的打量,语气带了点怒气道:“清醒了没?还发疯吗?”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而不是那张不知道用何术法幻化出来的普通的方脸,晏南舟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原来,不是梦啊……”
随后,他开始大笑,笑得癫狂不已,整个肩膀在抖动,笑得眼睛都流出眼泪,可目光仍是落在纪长宁脸上,将她所有表情收入眼中。
这人的目光让纪长宁不自在,她也不压抑自己心中的火气,收紧掐住晏南舟脖颈的手,抬手又是重重的一巴掌,将那笑声打散,冷声开口,“还发疯我不介意再给你一巴掌。”
晏南舟的脑袋被打的偏向一边,他伸出舌头顶了顶口腔,感觉嘴角裂开一个口子传来一阵刺痛,放松身体躺在草地中,任由心中焦躁的欲望平息,这才作死的开口,“师姐好生过分,你能吻我,我就不能吻你吗?”
“谁同你说那是吻?”
“哦,那不是吻是何?”
纪长宁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她认知中,从未有人教过她溺水的人需要嘴对嘴渡气,那她为何知道这个法子?又为何一点印象也无?
见人皱着眉没有回答,晏南舟也知见好就收的道理,眼睛上扬同纪长宁对上视线,压低着声音道:“师姐确定要这般同我说话?”
他意指二人此时的举动,发丝交缠,肢体相贴,甚至连唇上都还带着对方的气息,口中的血腥味未散,以至于纪长宁脸色一沉,恨不得把这人掐死得了,可最终只是恶狠狠松开掐住晏南舟的手起身。
窒息感得到了缓解,空气大口大口被吸入肺中,晏南舟捂住脖子咳的撕心裂肺,感觉到纪长宁下了狠手,脖子估计红了,他不由苦笑了声,勉强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弓着背看向四处打量的纪长宁,声音沙哑难听,如坏了的门窗,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费力,“苍竹海的水系复杂,我们落下的那片湖水应是活水,湖底有暗流连通此处,阴差阳错把我们也给卷过来了。”
纪长宁自是也看出四周并非在飞鹤斋之内,周遭荒无人烟,湖水宽阔无边,微风吹过,杂草和树叶也随之摇曳,她站在湖边眺望远方,风吹在身上,湿透的衣衫变得冰冷十足,令她不禁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