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夏神色阴鸷:“还要不要脸了唐以寒?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唐以寒神情未变:“事实就是如此。”
“需要我一个个检验DNA看谁才是我亲生的吗?”隋夏微嗤。
“夏夏。”
“闭嘴!”隋夏简直厌恶到了极致,墨玉般的眸子隐隐露出厌倦,“阿离和阿清的资料,现在给我。”
她深呼吸,调节情绪。
妻子的性格唐以寒太过清楚,这下拿不到资料,遭殃的是她。
她不想继续恶化妻妻关系。
唐以寒沉默着走到档案柜前,输了一串密码,指纹解锁。
柜门打开,有两层,上层只两个档案盒,唐以寒一并取了下来,顺手关上柜门。
“总计二十三年的问诊资料,都在里面。”唐以寒递给隋夏,“就在这里看。”
资料被隋夏接手后,她拨了通电话给吕从。
只通话不到一分钟,电话便被挂断,唐觅清习以为常。
两位母亲在一起时,总是这样。
按照医生给的食疗方子,唐觅清吃完了宵夜,这会正让医生把着脉。
“这两天注意些,饮食调整回来后就没事了,该干什么都可以。”年迈的医生朝妻妻二人颔首。
两人重回房间,洗过澡,在床上并排躺着,一如同居初期那会关系纯洁的模样。
只是,唐觅清的手有些痒,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让她不得不碰一下秦秀清。
秦秀清咬唇,嗔她:“涩胚,还狡辩呢?”
那人卷着她的发丝玩,不时捏捏她的耳垂。
耳垂肉眼可见染上桃粉。
额头轻轻抵着那人肩膀,秦秀清轻声道:“说说你有病的事情呢。”
那人并不忌讳自己有病,她也问得坦然。
这般躺着,细嗅幽香,唐觅清正面朝向天花板,目光涣散。
尾指悄悄爬过去,勾着妻子的指尖。
满意。
唐觅清先铺垫了她是如何发现自己有病的,再说:“大概率是个不影响正常生活和寿命的遗传性精神疾病。”
听完,秦秀清沉吟片刻:“你自己有猜测过吗?”
“能遗传且常见的精神疾病无外乎焦虑、抑郁、精神分裂、自闭和双相……可我们与这些症状完全不相干。”
确实。
秦秀清也认可这点,她问:“怎么不问妈妈?”
“只有这件事,妈妈拒绝回答。”
几乎所有的事情,只要唐觅清去问唐以寒,就一定能得到答案。唐以寒从不敷衍她,会的就答,不会的一起查。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丝凉的风乘着月光载入房间。
依偎的身影温馨且平淡。
唐觅清撑起身子,在秦秀清眉心落下轻吻。
眸底满含纯粹的爱恋。
“阿清,你可有发现我们姓唐的与旁人有什么不同?”
她自己没有头绪。
秦秀清仰起修长脖颈,回礼般地轻吻那人面颊。
“若说不同阿水,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常常被人当做傻子?”
“……现在也是。”唐觅清笑了笑,没当回事。
“你可知为何?”秦秀清问。
“笑太多了。”唐觅清笑,“就像现在这样。”
“影视剧里的傻子不都这么演的,就差嘴里淌几串口水。”
秦秀清:“……”
“好多人,我也记不清了,多多少少有当面说过我的。”
尤其在中学以前。
在某种程度上,唐觅清与秦秀清是相似的,她们在学校里没有交心的朋友。
但唐觅清有很多妹妹,足以弥补这些,她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只有阿清最好,不说我,还给我抱。”唐觅清额尖抵着秦秀清的。
唇角噙笑,眼眸赤忱。
只是被秦慕禁止与那人往来的秦秀清:“……”
咬唇:“谁让你抱我的摔疼了都。”
她记得清楚,唐觅清是在说幼儿园家长会的那件事。
唐觅清:“啊?穿成一个团子那样,会疼吗?”
“怎么就不疼了?坏不坏啊你?”秦秀清嗔她,刮了刮那人鼻尖。
唐觅清笑得温柔:“后背疼嘛?”
掰过秦秀清的身体,唇落。
“亲亲,亲亲就不疼了……”声音含糊。
被迫翻身趴在床上,秦秀清双手紧握床单,攥得指尖发白,细腰紧绷,趾尖直挺。
“不可以”声音竟是染上了些哭腔,“你的身体不行”
唐觅清从身后抱紧她,缓了缓急促的呼吸。
叠伏在床。
肩胛骨感受到绵软,秦秀清耳根有些烫:“好了,别闹,说正经事呢。”
清冷的嗓音有些软,听得唐觅清耳骨酥痒,她舔了舔唇。
两人正回身子。
“所以,妹妹们也有这样的经历吗?”秦秀清指尖勾着那人的手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