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它已经死了。”
徐恩赐心情瞬间低落,连奶茶都不肯继续喝了。
“它是自然老死的。”薛承快速补了句,防止她胡思乱想,太过伤感。
时间过得好快,一晃眼十年了,久到正直壮年的狗狗离开人间去往汪星。
“你想不想看看它?”
徐恩赐纳闷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它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薛承拿出手机,把锁屏亮给她看。
是一张她和飞飞玩耍的远景照片,飞飞正在撒丫子乱跑,十年前的她跟在后面,大笑着追。
徐恩赐看着看着,眼睛湿润了,她闷声:“你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
“我拍的。”
“不是……我是想说……”徐恩赐支吾着,不好意思说出来。
薛承接话:“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会保留这张照片吗?”
徐恩赐点头。
薛承心里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一方面恨徐恩赐榆木脑袋不解风情,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要问出来,一方面也恨自己不争气,竟然真的留着一张照片十年,给她机会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
薛承说:“我觉得我的拍照技术很好,就留着了。”
“哦。”徐恩赐点头,没有继续发问,低头喝了一口奶茶。她吞咽时嗓子还是很疼,但这影响不了她继续喝奶茶。
她的淡定使得薛承不淡定了,他把奶茶一下子拿远,“哦什么哦?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你打发了?”
徐恩赐正在吸奶茶,差点被呛到,不解地看他,那表情无疑在说:我又怎么了嘛?
薛承把问题推给她:“我为什么留着照片,你说。”
徐恩赐弱弱道:“因为你拍照技术好,拍的好看。”这可是你亲口回答的“官方答案”!
薛承气笑了:“好好好,你厉害。”
徐恩赐挠头:我又怎么了嘛?
她觉得自己可以专门开设一道课题研究:论变态大魔王为什么无缘无故生气?
这么长时间的分别,她当然没有自信薛承会对她念念不忘,以前或许喜欢过她,还差点表白,但漫漫岁月流逝,从前的那点情愫早已消耗殆尽,当他在朋友圈公布女友的时候,他们那尚未捅破窗户纸的暧昧就不复存在了。
可现在与他相逢,薛承给她的感觉,好像他们之间的十年分别都是眨眼间的事,对他们的关系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应该很生分才对,他应该对她视若无睹才对。
可他却毫无避讳地找她麻烦,如果说学生时代还能用她学习差影响班级成绩解释,那现在呢,她已经不会影响他分毫,他仍然对她不依不饶,她开始有点怀疑,薛承对她究竟有何目的?
她以前不懂,为什么人会出轨,并且有些人的出轨对象远远比不上原配,听别人解释,这是因为寻求心理刺激。那薛承对她,是不是也是为了心理刺激,否则她很难理解他在有女友的情况下,还去和一个十年未见的老同学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你在想什么?”薛承看见徐恩赐呆傻的脸上浮现出思索状。
徐恩赐说:“我想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故意找我麻烦了。”
“为什么?”他对她的脑回路挺感兴趣,很想听听她又将发表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高见。
徐恩赐:“因为你想偷情。”
“什么?”薛承忍俊不禁,“如果我偷情我会找你吗?你这么笨,三天不用就会露馅。”
“怪不得呢。”徐恩赐恍然大悟:“难怪你非找我偷情,就是因为我笨,你觉得和我偷情被发现的概率更大,更刺激。”
“啧。”薛承无法辩驳这个富有逻辑的推理,“那你愿不愿意呢?”
徐恩赐义正言辞:“我当然不愿意!”
“如果给你钱呢,一个月的钱比你十年赚的还多。”薛承发起金钱攻势。
“出钱包养我的人简直不要太多。”徐恩赐说得有些得意。
薛承面色阴沉,他能猜到,徐恩赐这样美丽、单纯、贫穷的女生,提出包养她的男人一定很多,然而听见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很想把那些觊觎她的人一点点凌迟。
看见薛承笑里藏刀的表情,徐恩赐心虚地小声补了句:“也没有很多啦。总之,我都没有答应,我很有原则的。”
“张修文呢?”薛承问。
徐恩赐说:“他和别人不一样。”
薛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哪不一样?”
徐恩赐:“他是亲人。”
薛承按了下太阳穴,防止大脑过载爆炸:“怎么,你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