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已经选好了一家奶茶店,把手机点单界面对准她:“看一下,要喝哪款?”
“我就是想喝你亲自买的,你买的我都喝。”徐恩赐的眼神没有在手机上停一秒,而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薛承,她认真的样子格外具有欺骗性,好像薛承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至高无上的奢望。
薛承目光深沉,他垂眸对上徐恩赐的眼睛,纯真的,无辜的,盛满期望的眼睛。
就算知道她言不由衷,薛承还是投降了,他很难对她心狠到底,只要她求他,他基本就会照做。
“好,我去给你买。”
“谢谢,你真好。”徐恩赐笑起来,春意盎然的一个笑,发自心底的高兴。
薛承起身,将徐恩赐放平,她闭上眼睛装睡,等着他离开后,偷偷溜走。
薛承看着她装睡时,轻轻颤动的眼睫,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在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后,徐恩赐睁开了眼睛,轻轻吐气,刚才那番即兴表演紧张得她的心快跳出来。
刚想挣扎着爬起来,哪知门又有响动,徐恩赐吓得直接跌回床上,紧紧闭上眼,继续装睡。
听见薛承的脚步停下,徐恩赐装出被动静吵醒的样子,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薛承站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副手铐。
徐恩赐惊恐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手铐。
手铐自然是情趣款,薛承早就备下的,原本以为还要过段时间才能用上,没想到现在就能发挥用处。
薛承拉起她纤细的手腕,把手铐套进去,徐恩赐挣扎想抽回手,抗拒无果,她叫道:“你干什么,我不戴这个!”
“你不戴我怎么放心去买奶茶呢?”薛承不为所动,避开她的眼睛,防止被她的求饶示弱蛊惑,强行将她的手拷到床头的铁栏上。
他拷完后,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温柔地说:“乖乖等我。”
“我要上厕所怎么办?”徐恩赐哭哭啼啼:“你帮我解开吧,求求你了。”
薛承低笑:“我不在乎你尿床上。”
“啊啊啊你个死变态!”见抗议无效,徐恩赐翻身,留给他一个抗议的背影。
薛承这才起身外出。
徐恩赐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手铐做工细致考究,完全不是便宜货,不用钥匙根本打不开。
他简直有病,住的地方居然还有手铐,他以为他是警察吗?对手铐的真实用途不明就里的徐恩赐在心里狂骂他。
半个小时后,薛承方才回来,他不知道徐恩赐喜欢什么口味,一次性帮她打包了二十杯不同口味的全糖奶茶。
他回来后,徐恩赐已经倚靠着床头坐起来,许是药效发挥作用,她的精神头看起来比刚才好太多了。
看到薛承提回来这么多奶茶,徐恩赐目瞪口呆。
“待会是有人来吗?”
“没人。”薛承说:“我不喜欢别人来我家。”
“那你买那么多奶茶干什么?喂猪吗?”徐恩赐心疼起来:“好浪费。”
薛承捏了一把她鼓起来的脸颊:“如果你觉得自己是猪,我也无话可说,虽然从智商上看,相差无二。”
徐恩赐很难在和薛承拌嘴这件事上讨到半点好处,从前上学时就是如此。
薛承随手拿起一杯奶茶,插上吸管,喂到徐恩赐嘴边。
徐恩赐晃晃被拷着的手腕:“你先帮我解开,我自己拿。”
“不要,我觉得这样很好。”薛承仍然举着奶茶,放她嘴边。他突然发现喂徐恩赐吃东西是一件趣味横生的事,难怪动物园会开设那么多给动物喂食的收费项目。
徐恩赐生气:“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又不会跑,你给我放开。”
“刚才是谁想支开我逃跑,需要我提醒你吗?”薛承把吸管硬戳进她的嘴巴里,徐恩赐没有选择抵抗到底,还是猛吸一口。
一口就吸到了芋圆,果然很甜,徐恩赐像只小仓鼠一样嚼嚼嚼。
薛承继续欣赏她被禁锢住的手腕,“而且,这个样子的你很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宠物。”
“可是宠物也不喜欢被关在笼子里。”徐恩赐很认真地说:“就像飞飞,它很喜欢从笼子里出来玩。”
乍然听到她提起自己以前养的狗,薛承内心颤动了一下,稍纵即逝的伤感被调笑覆盖:“没想到你还能记得飞飞,果然很喜欢我嘛。”
徐恩赐大为不解:“不是,飞飞是飞飞,和喜欢你有什么关系?”
薛承有理有据:“反正我从来不会记住讨厌的人养的宠物。”
“那是你。”徐恩赐为自己辩解:“再说飞飞很可爱,我为什么不可以记得它?”说完她问:“所以,飞飞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