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蜕世代+番外(89)

“叫我什么?”

“阿蕖。”她全当哄小朋友,在心里骂他,那么多人叫他阿蕖,他也不嫌腻。

“我知你贼心不死。”他一针见血。

“谁是贼心?搞清楚,是你做违法事。”

“活该。”也不看看是谁作恶在先。

不论吵架斗嘴,他从不让她,虽然闻蝉不需要他相让,她具有无穷的战斗力。

“OK。”算她理亏,闻蝉没再多说,手不自觉地抚摸他的头,她在想事情。

他直接打断她的思考,冷声问:“有事直说。”

“啊?”闻蝉有些呆愣地接话,他怎么知道她正犹豫如何开口,装傻道,“我有什么事?”

“头发要被你摸秃,你就那么想做我阿妈?”她何尝不温柔,勾引他陷进去,但她想都不要想,他只需要她成为法定妻子这一种身份,套牢她。

“哦,那我讲给你听。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我说下条件。”

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闻蝉不会坐以待毙,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亦是她为自己设下的 deadline。宁可一思进,莫在一丝停,她发起试探。

他不接话,头仍埋在她怀里,闻蝉无从审视他的神情,好像在大雾中求索,艰难讲下去。

“我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看似糟糕的话术,一开始便激发矛盾,但闻蝉在欲扬先抑,“你知道为什么吗?你可能不懂,一双男女不是说结婚就结婚的,需要接触过。我提自秋你不要生气,我和他至少都有过几个月的相处,我是指以结婚为目的的相处,可以叫做恋爱,恋爱你会不会?讲实话,我对你没什么不满意,我嘴硬罢了,我哪里恨你?爱你还来不及。所以你得给我一些时间,我恢复工作,我们每天早晨可以一起出门上班,晚上回到家做你爱做的事,这叫试婚。休息日你陪我约会,我来安排,也可以我陪你去健身,你不觉得那样比现在更好?正常男女就是这样的。你放心,我不会逃,我哪里敢逃?早就和楚红玉讲过,你掘地三尺也会将我抓到,我有自知之明的。唉,我说这么多,你觉得有没有道理?人家都讲,新年新气象,我们是不是也该做出改变?”

周见蕖无声冷笑。他难道有逼她讲这么多?明明是她心虚,所以啰里八嗦,四个字足以概括她的诉求:还我自由。

根本不需要费劲地做阅读理解,她每吐出一句话,他就能立即拆解出含义。她专程指出“以结婚为目的的相处”,意在提醒他不能从她住进这栋别墅就开始算,如此他瞬间减去四个月的进度,只能从她生日当天开始累加,目前尚不足月。她先抛出恋爱的好处,可惜太过心急,连爱他这种话都讲得出口,他承认受用,但仅仅是受用而已,吹毛求疵地嫌弃她不够真挚。又忽然提起楚红玉,借机坦白自己见过对方,向他示弱,不过是话术。

不仅如此,她抚摸他的动作温柔到出水,这便是佐料,势必要将他迷晕。

一出精彩的独角戏,周见蕖懒得给出反馈,温香软玉在怀,不如抱更紧些。

闻蝉还以为他心动,焦急地追问:“你说话呀。就知道欺负我,我白给你讲这么多。”

又撒娇,开始下猛料。但恭喜她,意外找到拿捏他的方法。

周见蕖从她怀中抽离,躺直身躯,他们凑得那么近,卧在沙发上,四目相对,变为平视。他像做通知,手掌扣在她的脑后,沉声道:“你肯与我示弱,这很好。”

他过于言简意赅,幸亏闻蝉能够听懂其中深意。他不是需要她像对周自秋那样,成为一位温柔无害的妻子,永远都在示弱,他只是想她时不时地向他展露出依赖。周见蕖似乎比一些男人要好,但也难逃劣根性,仍有此等需求,闻蝉理解并尊重。

更何况,她当然依赖过他,绝非作假。退一万步说,她在他身上尚有利可图,依赖又何妨?

闻蝉佯装天真地眨眼,认真点头:“我想通了而已,总要一些时间嘛。”

他静看她的伪装,在心中偷笑。

她果然还要追问:“所以呢?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你觉得如何?”

他眼帘微动,简要了解情况:“多久?”

“什么多久?”闻蝉脱口而出的瞬间意识到,他或许在问她和周自秋相处多久,或者说一对男女结婚之前要缓冲多久,她下意识撒谎,往多了说,“六个月,至少要六个月嘛,很合适的时间。”

他忍俊不禁,轻笑一闪而过,快到闻蝉以为是幻觉。旋即,比对半砍还过分,他修改期限:“两个月。”

两个月已是他仁慈加码后的结果,这个时间才刚好,他手头的项目结束,具备大把的空闲时间。婚礼该如何筹备?无从下手,他打算开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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