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一出现,便分外惹眼。
正在招待客人的葛维夏笑意盈盈地走过来:“阮小姐来了”
又看向旁边的沈知竹:“原来沈总就是你要带的朋友”
阮笙:“嗯。”
葛维夏主动朝沈知竹伸出手,两人虚虚握了下手,以示友好。
打过招呼后,葛维夏左手掌心向上,朝阮笙伸出了手。
阮笙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
葛维夏却卖了个关子:“将手放上来,试试用指尖点一下。”
阮笙抬起手,听话地照做,指尖在她掌心轻点了下。
一旁沈知竹面色变得有些冷。
葛维夏却似没察觉到般,微笑着和阮笙表演她的小魔术:“看好了,不要眨眼。”
她合拢手掌,右手放到左手上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随后摊开了左手。
上一秒还空空如也的掌心,赫然出现一枚鲜红的圣诞老人糖果。
“哇~”阮笙很是捧场,发出惊叹声。
“送你的。”葛维夏笑着道,“圣诞快乐,愿主一直保佑你。”
又看向沈知竹:“沈总要来试试吗”
沈知竹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应道:“好啊。”
没料到她会真的答应,葛维夏的笑容凝滞了一瞬。
在她的预料中,沈知竹不该是对这种小魔术感兴趣的人。
她更像是看出来葛维夏只准备了给阮笙的那颗糖,有意要她下不来台。
好在葛维夏经历的场面够多,很丝滑地找到借口:“啊……突然想到marry在后厨准备点心应该会很忙,抱歉,我得先失陪去帮帮她。”
听到点心,阮笙的职业病发作:“是吗那我也——”
沈知竹拉住她的手,打断她道:“我
第1回 来这里,不带我熟悉一下吗”
在点心和沈知竹之间,阮笙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后者。
教堂并不大,两人没几分钟就逛完了。
午饭接近尾声,礼堂里的大屏幕上已经在投影播放与圣诞节有关的影片。
这是一部芬兰的影片,讲的是一名深信上帝存在的小男孩,在圣诞前夕乘坐梦中的列车,前往北极参加圣诞派对的故事。
电影的画面唯美而又纯真,阮笙坐在长椅上,看得津津有味。
相比之下,沈知竹很难被这类影片吸引进去。
可她还是一直维持着坐姿,看向屏幕没有动弹。
因为阮笙靠着她的肩膀,呼吸匀净起伏着,就像一朵轻柔的云,自己稍微一动她就会消散不见。
两部电影过后,落日余晖透过哥特式建筑的玫瑰窗户洒进来。
金光被窗花晕开,她们像住在万花筒里面。
阮笙唇角翘起,拿起手机拍了张窗景,又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这时,葛维夏不知道是第几轮端着餐盘过来发放点心,她眸中含笑:“晚饭过后会有颂圣歌的表演,要留下来吃饭吗”
阮笙没有回答她,而是先将脸转向沈知竹,征求她的意见。
沈知竹对任何宗教仪式都无感,但看出来阮笙对此很感兴趣,当然答应了下来。
“那你在这里等我。”阮笙难掩雀跃道,“我先去趟洗手间。”
“嗯。”沈知竹自然而然地帮她拿包。
等阮笙一走远,葛维夏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感慨道:“还以为婚礼上出了那么大的乱子,阮小姐她会难过一段时间,没想到她看上去比之前还要开朗得多。”
熟稔的口吻,令沈知竹不适地皱了下眉。
“或许这就是主对她的照拂吧,阿门。”葛维夏虔诚地闭上眼,似在为阮笙进行祷告。
“不知道葛小姐有没有听说过伏尔泰的一句话”沈知竹蓦地出声。
“哦愿闻其详。”
“当世界上第一个坏蛋遇到第一个笨蛋的时候,宗教就出现了。”沈知竹声音不高不低,堂而皇之地在礼堂里说出了这句话。
葛维夏脸上端着的笑僵了瞬。
旋即,她避开了谁是坏蛋这个要点:“难道沈总觉得阮小姐是笨蛋,我却觉得她可爱得很呢。”
阮笙当然不是笨蛋,她只是太天真。
沈知竹这般想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人,站起身快步朝礼堂外走去。
阮笙回到礼堂,却没有在原本的位置瞧见沈知竹。
倒是葛维夏坐在她的位置上,像是在等自己:“阮小姐是在找沈总吗她在外面接电话去了。”
礼堂前后两端的门都开着,阮笙是从前门进来的,听到葛维夏的话,她朝后门看去。
沈知竹正好挂断电话走进来,唇瓣微抿着,似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
阮笙心中忽地生出一丝不妙。
果不其然,待她走过来后,眸中多了几分歉意:“突然有事,我要先走一步,你要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