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表叔(67)

季云芙脸色苍白,不知在想什么,艰难地挤出一抹笑,谢了二人好意,“我们三人不便在楼中多待,这就打算直接回府了。”

隔壁声音愈发高亢,张公子一边皱眉,一边回道:“如此也好,那在下就不留姑娘了。”

季云芙起身行礼,送二人离开。

两人走后,她同裴殊将谢挽月从屏风后扶了出来。

裴殊见她脸色不对劲,试探问道:“隔壁之人”

“正是方才意欲轻薄我的男子,我趁他昏迷,就直接离开了。”

“那现在是”

季云芙摇头,她也不确定隔壁究竟发生了何事,只从声音判断,是一男一女在行苟且之事。

“我离开时,闻到屋内点着助。情。香”季云芙咬唇,“我便是趁那人背过身子弯腰点香之际,从后面偷袭了他。”

“会不会是设计你的那人,估摸着时辰差不多,这才折返回来,想捉你一个现行借此机会拿捏住你?结果刚巧撞上中了催情香的登徒子醒来,自食恶果了?”

“或许吧。”但仍有说不通的地方,她总感觉今日这是,还有第三方人在场,而谢玉娇不过也是那人的棋子罢了。

裴殊不作他想,只觉得恶人自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设计之人见火候差不多,专程折返回来欣赏成果,却糟自己的毒计反噬,又能怪得了谁?

可季云芙却忍不住想到更深一层,倒不是她同情害她的谢玉娇。她也觉得眼下一切皆是她自食恶果,怪不得旁人,可不论如何,她终究是谢西泠的妹妹

再者,此事若传扬出去,让旁人知晓那屋内人是谁,于谢家她们几个未出阁的姑娘而言,绝非一件幸事。

事到如今,季云芙真是忍不住在心底痛骂谢玉娇愚不可及!

怎就能想出毁她清白名声这样的歹毒计谋,难道是吃准她事后不敢声张?只能生生吃下这口哑巴亏,嫁人了事?

好在她方才警惕谢玉娇留有后手,怕事有万一,唯恐今日之事掀起流言蜚语,辱没到她和挽月、玉墨的名声。

故而才专程借珍宝楼,自证清白。

无论如何,有了珍宝楼和国公府两位公子的见证,就算后续有任何不利于她们的谣言,她们也好自证清白。

谁曾想,如今倒是不必担心谢玉娇会有后招,却又发生了这等事。

季云芙苦恼地攥紧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想应对之策。

半晌,她抬眸问裴殊,“裴公子,你可有法子帮忙将隔壁隔壁之事,遮掩一二?”

否则以那两人中迷香后越演越烈、不知收敛为何物的趋势,只怕整层楼都要听到。

她谢玉娇一人毁了名声是小,谢家女失德的名声泄出去,连累到她们,岂不是将所有人都逼上绝路!

裴殊让季云芙接手扶住谢挽月,“我去同楼中管事打声招呼,让他想法子遣散楼里的客人。”

季云芙连声道谢。

恰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

季云芙循声望去,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当即鼻尖一酸,起身往那人身边迎。

“表叔。”她言语间的依赖与信任,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却引得裴殊颇为好奇地抬眸望了二人一眼。

谢西泠同时也在看他,但他眉目冷淡,让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怎么了?”话音将落,隔壁响起一声高亢的喘声,此时她们正站在门边,身后房门还未阖上,因此这声音落入耳朵里,越发清晰。

谢西泠眉头一皱,猛地反手将门阖上,试图隔开那不堪入耳的声响,却只是杯水车薪。

他面露愠色,牵手将季云芙往屋里带,待人坐下后,将手捂在她的耳朵上,冷声道:“别听,脏。”

季云芙心中乱得很,也就没在意谢西泠的动作,反而是对面裴殊,若有所思睨了两人一眼。

下一秒,就被谢西泠以目光警告,冷冷瞪了回去。

裴殊霎时哑然,叹声道:“不必捂了,方才在大人来之前,那声音已响了半盏茶的功夫,我正准备出门去同楼内管事料理此事。”

谢西泠横眉一挑,沉声道:“那你还不快去?”

“那你妹妹”他抬手握了下谢挽月的肩膀,将人从自己怀里往外推了半分。

季云芙闻言,欲起身去对面继续扶着谢挽月,却被谢西泠按着肩膀重新在他身侧坐下。

“不用。”谢西泠对她说,而后目光看向裴殊,“屏风后面不是有一张长榻,你将人抱去那里。”

裴殊盯他半晌,意有所指道:“大人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待自家妹妹都这般冷淡。”

谢西泠闻言再度冷冷扫他一眼,后者霎时噤声。

待裴殊出去后,他侧身同季云芙道:“来的路上,裴殊的人已经同我说了此事。云芙放心,表叔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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