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疯批/出淤泥而全染/豢养黑莲花(64)

作者:烟如尘[wj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比如把她的心思多放在他身上,她想达成的野心,只能靠他。而顺理成章的,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自古民不与官斗,薛薏应该清楚,她的生意,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毁掉。

一时间薛薏胸腔中憋着一股无名火,清脆的声响过后,她手中上好的徽墨掉落,摔成了两半。

偏偏两个人都不在意。

就算秦敕对秦寒生再不屑,本质上他们是一类人,只不过他的手段比他怀柔些。

一步一步将人拆解,直到再找不到曾经的自己。

薛薏从他手中挣脱,当然不疑他的暗示,反应慢半拍地蹲下身,捡起已经碎掉的墨条,掉下的碎渣在她手心,黑的白的刺目。

抑制不住发抖,不能触怒他。

从秦敕身上,久违感到了威胁的意味,薛薏才发觉自己弱小得可怜。他偏要戳破,她所能仰仗的,指望的,恰恰都是她最看不上眼的,感情。

不敢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薛薏只能低着头愣神,她不想被驯服。

秦敕哪能看不出来她无声的反抗,闷声轻笑,他都没有过退路,当然也不准她有。

刚到门口,已经有人替他打开了书房的门,朝里面道:“你好好考虑,在那之前,我不会再去揽云阁。”

后面几天,他果然没再去薛薏的院子,若说之前,薛薏乐得清闲,巴不得他不来,不过在她急需要一个免死金牌的时候,秦敕越是冷待她,她越是心焦。

一方面,她不想放弃,临安永远是她的后路,只要她手里有钱,她随时都有离开的底气。另一方面,九皇子如果真的找到了薛苡,就像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刀要坠不坠。

“送去靖州的信儿回了吗?”

茶水清苦,薛薏囫囵咽了一口,眼神期待看向春祺,得到的只是春祺无奈的摇头,杳无音信。

说来也奇怪,薛苡小姐成婚也月余了,怎么都该抽出空来给家中寄信,可事实是自从薛苡出家以后,全是姑爷代笔的消息,现在更是连代笔都没了。

春祺也不知道小姐着急问薛苡小姐的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如此着急。

终于坐不住了,薛薏一拍桌子站起来,唤道:“更衣!”

她得去找秦敕。

急匆匆地跨出门槛,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着那个该死的轮椅,不紧不慢笑着看向她:“这么着急是要去找秦敕吗?不急,上我那儿小坐一会儿可好。”

他好像总能精准碰到她落魄的时候,现在她内忧外患,对于薛薏而言,感叹他是个灾星都不为过。

而秦寒生说着手里晃着一个熟悉的信封,在薛薏眼前,分明是她原本寄去靖州的那一封,原本算是平静的心情瞬间警惕。

薛薏后退了两步,神情疑惑。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脑中迅速转着,她多年前研究过,隐雾山庄,隐雾其名,谓隐遁待时。

她也想知道他待的是什么时。

但是现在她好像懂了,因此心情逐渐严肃,他的目标,竟也是整个天下。

秦敕是疯了吗和他合作?

她不信任他。

对于薛薏的防备,秦寒生满不在乎,用袖子掩唇轻咳两声,颇有病美人经不住风一吹就要散架的易碎感。

他身体不好,却不是先天不足,而是全赖他那个好儿子。

秦寒生抬眼往四周打量了一通,最后目光饶有兴趣停留在薛薏身后揽云阁的牌匾上。

他许久不回王府,突然一回,果真处处都熟悉,想来秦敕是没那个心思修葺,一切都维持着多年前的模样。

唯独薛薏住的揽云阁,每处都是秦敕亲自置办的,新奇得紧。

之前,他还当秦敕已经无欲无求准备遁入空门了呢。

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儿子,出类拔萃,却也桀骜不驯,需得他这个亲爹费尽心思跟他博弈。

娶了个媳妇,同样不走寻常路。不过无妨,少年人有些性子也是好的。

淡定地摊了摊手,无奈介绍道:“薛姑娘既已嫁给秦敕,那也该称我一声父亲才对。”

他大言不惭,言语间底气十足,丝毫看不出许久之前已经和秦敕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如果不是薛薏之前跟他有过牵扯,怕真是要被他这模样骗过去。

不动声色瞥了一旁的吟酒,从他脸上看出了秦寒生并没有说谎,忽然明白他和秦敕之间的牵扯了。

难怪,难怪他要一直插在她和秦敕中间了。

一时笑得讽刺,“那庄主应该听过一句话叫夫唱妇随,他都不认您了,我怎好打自家夫君的脸。”

一句话表明了立场,秦寒生竟然深以为意点了点头。不强求,他是不喜欢孩子,损个儿子也没有添个女儿的想法。

他只想让薛薏放下防备,起码目前,他们在同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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