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烛走到乖小君的门外,看到房间里灯火通明,她还奇怪着,乖小君今日怎么点这么多蜡烛?
等一推开门,她笑了。
房间里点着通红的喜烛,而乖小君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就连床幔被褥都换成了红色的。
“这是哪一出戏?”姜守烛反手关上了门,朝着小新郎走去。
她还没娶过正夫,府里也没操办过喜事,这些小侍都是小君的名分,娶进府里都是一顶小轿子从侧门抬进来的而已。
盖头下传来乖小君轻柔的声音:“妻主,常言说小别胜新婚,我想……想和妻主新婚,不……不是,我是妻主的信徒,想以身向妻主献祭。”
这场小小的仪式,就是他交付身心的献祭仪式。
“行。”姜守烛掀开盖头,看到乖小君那张清秀的脸。
乖小君还是垂着眸子,双手不安地互相捏着手指。
他从来都不敢主动,他等待被妻主扑倒……撕扯衣服,然后肆意妄为。
但是……
姜守烛直接躺下了。
她白天在兵器所打了一下午的铁,即使以她的体格,也感到有点累了,毕竟打铁真的是个力气活儿。
乖小君还傻傻地坐在床边,看向闭着眼睛已经躺平准备睡觉的妻主……
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
妻主怎么先睡了?
他都做好被妻主狠狠玩弄的准备了……
他还想早点怀上妻主的孩子呢。
“妻主……”
乖小君小心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拽了一下妻主的衣角,他根本不敢去看妻主。
“累了,睡吧。”姜守烛顺势拽住乖小君的手腕,将人直接拽到怀里来,还好被子里是热的,看来是他早就把被窝焐热了,那就可以直接睡觉了。
“呜……妻主,灯还没熄呢。”乖小君被妻主圈在怀里,嘟嘟哝哝地说。
而姜守烛直接睡着了,睡到半夜她还说了一句梦话:
“小兔子,不许趁机咬那里,只能舔懂吗?再敢咬,我就揍你。”
乖小君缩在妻主的怀里,默默流眼泪。
白天听到香小君说妻主有新欢了,也不知是谁家的弟弟,昨夜他都没做完就被赶走了。
如今妻主来了什么都不做,香小君心如死灰,他如被打入冷宫的怨夫,他就知道自己性子寡淡,容貌也不艳丽,本就不讨妻主喜欢,如今妻主只不过是来过个夜,怕是以后再也不会被妻主宠爱了。
乖小君在妻主的怀里哭了一夜,泪都要流干了。
姜守烛一觉睡醒,活动一下肩膀,看来今天又能去打铁了。
就是……她这枕头怎么湿了?
她看向乖小君,将人晃醒,问道:“你睡觉还流口水?这种症状多久了?”
乖小君根本就一夜没睡,只是妻主醒来,他不敢看妻主,就闭眼装睡,却见自己不小心把枕头都哭湿了,他支支吾吾也解释不清楚。
他性子内向,也不善言辞,面对妻主,只有惶恐,就更不敢说话了。
而姜守烛毫不在意,她穿上衣服,留下一句:“你去让管家帮你找个大夫看看,别是得了什么病,有病就用最好的药去治。”说完就走了。
乖小君更难过了,妻主真如天神一般善良,善待众生,就连误会自己流口水也不恼怒,还叫大夫给自己治病。
妻主不是神是什么?
可惜,这么好的妻主,以后估计再也不会来了吧……
神的恩泽再也不会照耀到他了。
乖小君又无力地倒回去,将枕头哭得更湿。
——
姜守烛在兵器所打了一整天的铁,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将这副精美的镣铐打出来了。
这是一副脖颈、手腕、脚腕连体的锁链。
戴上去,并不会完全影响行动,但是跑跳肯定是不行了。
尤其是镣铐的内圈,还有她一刀一刀刻上去的字——姜守烛专属的小兔奴。
真好看啊。
姜守烛忍不住又欣赏了一番,然后将锁链收进精美的木盒里,再从兵器所挑选了一个十斤重的铁球,甚至还用兵器所的朱砂颜料在铁球上画了一只小兔子。
之前那个二十斤重的铁球太重了,以至于才戴一天就将小兔子的脚腕磨出血了。
所以姜守烛十分贴心地换了个轻些的,她可不想小兔子变成瘸子,也真拿细皮嫩肉的小兔子没办法啊。
想到这里,她还宠溺地笑了一声。
姜守烛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她迫不及待让小兔子看看她亲手为他准备的“礼物”。
这一锤一锤,全都是她满满的心意!
想必小兔子看到这份“礼物”,一定会欣喜若狂吧?
她可从来都没对哪个男子如此上心过。
可是等她刚一进家门,被她安排看守小兔子的下人急匆匆来报:“大小姐,大事不好了,您房里那位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