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番外(129)

十分温和。

谢松亭懒懒地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问:“上一张床单呢?”

“一会儿我去洗。”

“那我再睡会儿。”

“嗯。”

席必思擦完,过来拢了拢他的头发,拿发绳给他扎了个低马尾,免得头发睡觉时乱黏他。

谢松亭似笑非笑地看他扎头绳,因结束没多久,手腕与肩头还泛着深红:“之前不让我去拿。”

席必思低笑着亲他下颌一口:“那会儿……能放过你吗。”

谢松亭浑身没劲,不接话了。

席必思扎好头发,把被子给他掖好,去洗床单了。

谢松亭把自己裹成蚕蛹,视线乱转着,最后定在一处。

卧室里放着个血红色的珠子。

席必思说那是金乌的一滴血。

终年温暖,源源不断。

他拿出来时被谢松亭咬了一口锁骨,问:“不提早拿出来?”

席必思把珠子随手一放,“那我还怎么和你一起睡。再说了,我不也很暖和吗。”

谢松亭:“……”

谢松亭咬了他第二口。

如今他一点都不冷了,据席必思说,金乌血还能屏蔽周围的动静。

谢松亭完全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这里静得针落可闻,什么鸡鸭猫狗,龙蛇虎兔,听不到了,全都。

他睡睡醒醒,睁眼席必思依然不在,闻到饭香,迟钝地反应一下,才起身去卫生间。

肚子不太舒服。

卫生间外放着洗衣机,他在那发现正蹲在滚筒洗衣机对面、靠着墙、神色放空的席必思。

正等着洗完结束,好去拿衣服和床单。

谢松亭一言不发,从他身旁经过。

走了半步,被人用尾巴勾住了脚踝。

那人问。

“还难受吗?能自己起来了?”

话里藏着一层是,之前都是被他抱下来的。

谢松亭偏头看他一眼,视线向下,凉凉地说:“以你的尺寸,前两天我要是真把你杀了,法院都能判我正当防卫。”

看似骂人,实际是不是骂人看席必思的脸色就知道了。

席必思一点不怒,反而笑眯眯地继续和他拌嘴:“好歹是人民法院,怎么一点都不偏向人民。”

“你是人吗?”谢松亭着急去卫生间,“把我脚松开,我出来再跟你算总账……”

他卡了壳,剩下的话直白得他说不出,只好烦闷地抿唇。

“总之松开!”

席必思乖乖让人过去,说:“记得出来吃饭,马上汤炖好了,别在里面待太久。”

谢松亭反唇相讥:“还不是你!”

席必思仍然笑着哄他。

他现在心情好得包容一切,更何况情绪不怎么外露的谢松亭。

这种难以和外人言说的小脾气,席必思别说生他气了,他恨不得他每天来一次让自己哄一哄。

可爱得不行。

“吃饱饭你怎么发脾气都行。”

“我呸。”

谢松亭心想,你说的吃饱可不止一个意思。

他现在都要对另外那个意思PTSD了。

发情热下去了像个人了,没下去的时候……

哪和人沾一点边!

他在卫生间坐了半天,感觉自己像只烂了的水果,起来时一抬眼,看见磨砂玻璃外的人影。

席必思就在外面等着,一步外。

安全距离。

谢松亭好气又好笑。

之前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现在知道距离了?

他拉开门,垂眉洗手。

这人像猫一样退开两步,看他没拒绝,身后的尾巴又粘人地卷上来,问。

“说好我给你舔掉的,你不让,还得在里面蹲半天。”

“谁和你说好了,反正不是我。”

这里的水龙头没接热水器,下水冰凉。

谢松亭一双手在冰凉的水下冲,很快散了暖意,也驱走了身体里那点倦。

席必思好声好气地说:“我自己说好了还不行吗?”

谢松亭一拳打在棉花上,牙疼地说:“哪都舔,你就不嫌脏?你舔了再也别亲我。”

“不是不嫌脏,是不嫌你。”席必思把水龙头关上,一双手暖风机似的,握着他把他的手烘干了,“而且也不脏——”

被谢松亭捂住了嘴。

谢松亭强行冷静:“别争了,你一会儿下去买点套。”

“嗯。”席必思左看右看,看他是没怎么生气这点,才笑说,“炖的排骨,你多吃点。”

摩挲一下他手腕的红痕,又说:“一会儿给你贴块膏药。”

“你也知道捆、得、紧、啊。”

谢松亭语气更凉了,抽手走人。

等走到沙发,碗筷已经摆好,就等他了。

谢松亭吃饭不说话,眼睛盯着汤表面浮起的油点发呆。

他怎么之前没发现这货道貌岸然的,前两天骚话一句接着一句,现在乖得像个三好学生,割裂得谢松亭还以为见了他的同款复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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