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看着他,眨了眨眼,笑了:“可我没用力。”
席必思脸更热了。
谢松亭:“怎么不把我甩开?”
席必思:“……难得拉着我,我不想放手。”
谢松亭心软得一塌糊涂,像硬糖里的流心,被席必思这几个字咬开了。
他点点头,说:“我也不放。”
席必思和他对视。
他控制不太住自己的人形了,被谢松亭拉住的那只手完全变成虎爪,指甲也冒出来,拢住谢松亭的手腕。
弯月般的指甲并未刺破皮肤,只留下一道红印。
席必思盯着那道红印,脑子里像烧开了一锅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心想。
疯了。
他是想让谢松亭主动点。
但没想到是这个时候。
谢松亭向后躺倒,长发铺在床上,仍拉着他的虎爪不放,还有心情揉他肉垫的缝隙。
他不催促他,却也不放开,所有的动作便都像美好的折磨。那双眼从席必思眉心向下,停在唇上。
像在勾引。
见人还是不动,谢松亭侧过脸,轻轻亲了一下撑在他脸侧的虎爪,说:“刚才在外面天黑没看清,你的毛纹路好帅……”
席必思脑子里那锅水轰一下,炸锅了。
他一臂已经兽化,另一臂还是人的模样,轻而易举把谢松亭向床头带了带。
席必思把他压牢,压抑地说:“……这可是你说的。”
他连皮肤都烫,谢松亭像被熔岩烫了一下,但贴紧了又觉得,内里十分温暖。
谢松亭捧着他的脸,手也被他的体温暖热,轻声说:“我第一次对人这么说,你听好。”
他和席必思的状态完全不同。
他神色清明,完全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会引发什么后果。
席必思听到他说……
“别忍了,席必思。
“你粗暴一点。”
泡泡贝斯被同时从猫窝里薅起来时没一个反应过来,等摔进客厅沙发,才喵喵叫起来。
“怎么了?睡得好好——”
卧室门砰地关上,震天响。
只能听到一声短促的低喘,有人似乎很惊讶,接着卧室完全安静。
两只猫面面相觑。
泡泡先问:“什么情况?”
“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被听到吧?”贝斯说,“我主人有那种不让人听见声音的东西。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次我看见来家里的客人和他在说话,但我就是听不到。他和我说这种时候最好别靠近。”
泡泡不信邪,凑近卧室嗅了嗅。
——被虎的气息惊得浑身炸毛,躲到阳台瑟瑟发抖。
贝斯摆摆尾巴,心想你个弱鸡,接着自己也去闻了一下。
——被虎的气息惊得浑身炸毛,躲到阳台瑟瑟发抖。
外面还在下雪。
两只猫团挤挨着,一起瑟瑟发抖。
哪来的老虎?!
还发情了?!
第42章 两天之后
谢松亭从未料到这个过程那么漫长。
而且他也头一次知道,老虎不止舌头有刺。
虎鞭,也有刺。
因此床头手机响起来时他几乎像是得救了,那双这两天被舔舐得发红的眼皮朦胧一睁,从另一个人火炉般的胸肌里逃脱,拿起床头手机。
压着他的人放慢动作,亲昵地舔湿他右眼皮上的小痣。
谢松亭清了清嗓,才按下电话,说:“毕老师。”
他声音沙哑。
毕京歌一时没分辨出来。
“是你吗?谢松亭?”
“是我,毕老师,我这几天没、没怎么喝水。”
或者说喝了,但也都流出去了。
“注意身体。尤其天冷,更不能马马虎虎就过了,马上过年,也提前给你道个喜。”毕京歌寒暄道,“春节后两周我都有差要出,你的咨询……”
“完全没问题,”谢松亭想也没想,“等您忙完了再联系我。”
“那我不打扰你了,注意保护嗓子。”
“嗯、嗯。”
谢松亭挂掉电话,被人奖励地亲在唇上,说:“饿不饿。”
不知道为什么,谢松亭竟然没回他这句话。
谢松亭合上手机,问。
“……你好点没?”
“一阵一阵的。”席必思起身拿来毛巾给他擦脚,说,“抬腿。能当人的时候我尽量当个人。”
谢松亭的腿从脚踝到腿根,遍布吻痕和指痕。
有些地方还有交错的牙印。
他该羞涩的,但如今不知道是太熟稔,还是都亲密接触了,也就破罐子破摔地任他握着,被他擦脚踝和小腿,没什么多余的抗拒动作。
只蜷了蜷脚趾,挪了个角度,让自己被他握得更舒服。
被人拿毛巾擦脚的触感和被舔其实很像,只不过没有虎舌上的倒刺,便没有那种痛中带爽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