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这些面前……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轮到两人时,茶水已经见底,摊主只能抱歉,这几天每天都准备好几大缸,奈何还是不够。
在两人准备走时,一位姑娘赫然出现,把手中壶递到她们面前,语气轻快地说:“两位姑娘若是不嫌弃,那就请用。”
胥横秋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刚想要说点什么,被那位姑娘抢先。
“别担心,我比你们有钱,跟你们无冤无仇,不会害你们。”
胥横秋打量面前的姑娘,穿了一身粗布麻衣,好奇她怎么有信心说出有钱的话。
“那你平白无故给我们水,是因为什么?”
吕归雁打趣道。
“因为我圣母心。”
说罢,那女子意识到不该说这词,解释说:“因为我很善良。”
吕归雁却直截了当问:“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我……
嗯,你们难道也是?”
原来这位古道热心的姑娘也是一名任务执行者,她因为素然扰乱的器灵档案系统,导致她提前几年来到这里。
关于她的故事还没开始,现在她无所事事,到处游山玩水。
这次她准备回家一趟,然后提前去见她要完成剧本的主人公。
“你是什么人设?”
吕归雁好奇询问。
“两个字,舔狗。”
“啊!那多委屈!”
“是啊,看我有家世有美貌,为什么要去当恋爱脑?舔狗就算了,最后还死了,都没上……
不是,都没和人家在一起,越想越憋屈。”
吕归雁对此深表同情,“我要是你的话,没到自己戏份,决不去见,干嘛要千里迢迢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听说那人长得美若天仙,我到要去看看美成什么样,让我倒贴去追。”
吕归雁这才知道,原来对面小姑娘是双女剧本。
挺好的,没有禁忌之恋,比她给别人当小娘好。
三人海阔天空聊了将近一个时辰,天气凉爽了不少。
于是分道扬镳,开始赶路。
三日后,天还没亮,平阳侯府门前停留多辆马车,下人们来来往往搬东西。
魏澄晏坐在马车上,看着大家忙进忙出,抬眼看向匾额上平阳侯府四个大字,府这个字颜色黯淡不少。
在这里生活十八年,如今要离开,不管以前对其有多厌恶,在这一刻她是舍不得。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第一次出府是母亲走的那天,那时她觉得这匾额上赤红的四个字十分渗人,像是吃人魔鬼。
自母亲走后,她在府上失去了尊荣,变成了人人皆可欺凌的弱者,向父亲诉苦,不是一顿辱骂就是被拖到祠堂挨打。
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是女儿身,无法继承平阳侯爵位,才会让父亲厌恶憎恨。
她努力把一切做到最好,获得京城的世家、勋爵人家夸赞,认为就能让父亲开心,没想到父亲却是越来越忧愁,对她恨意也更加浓烈。
其实她这几年也渐渐明了,她父亲是不喜欢她这个人,与性别无关,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她宁愿自我欺骗也不想接受现实。
若不是端午发生的事,她可以一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她依旧会敬重父亲。
直到彻底失去吕归雁,她才追悔莫及。
或许她早该对父亲动手,这样她早就继承爵位,也不会失去吕归雁。
“世子,我们该出发了,不然等会儿街上人多,大家会……”
铃玉声音把魏澄晏拉回现实,她把禾玉、林老、林枫留在府里,让她们帮忙照看一下府上事物。
“好,走吧。”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现是冷冷清清,大家都还在梦中,大家紧闭门户。
唯有某处酒楼的二楼包房开了一扇窗,那扇窗后站了一位老人,身穿明黄衣裳,垂垂老矣。
“是我对不起卿娘。”
“老爷,她会理解您的难处。”
天边旭日东升,浩浩荡荡的车队出城,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殊不知危险在慢慢酝酿。
一晃三个月过去,这天是晏卿宜生辰,禾玉和紫玉早早起来去祠堂祭拜,发现林老不经过她们同意进了晏家祠堂。
而一边游山玩水的吕归雁、胥横秋抵达阜阳。
按照正常行程,大概一个半月就会到达阜阳,两人边走边玩,故此耽误了许久,好在余妙没有离开阜阳城。
后来吕归雁仔细想想,担心余妙山离开这点是多余。
因为余妙山和素然早就约定好在阜阳见,没有等到素然,余妙山怎么可能会离开。
当余妙山兴高采烈见到吕归雁时,她先是非常愉悦,很快又反应过来,来人并非意中人。
“你是……
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