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揭说:“不是手。”
晏在舒脸瞬间红,她说她有点疼了。
孟揭把她手拉起来,亲了一下,而后把拇指卡进她牙齿间:“那你咬吧。”
晏在舒问那他疼了怎么办。
孟揭笑:“还能怎么办,我能把你打一顿吗,忍啊。”
晏在舒呼吸开始乱:“孟揭,原来你床上床下是两个人。”
孟揭伸手过去把台灯扶稳了,免得在跌宕中砸到她,那深深浅浅的柔黄色光影敷在他右侧手臂上,他反应很快:“这样一想,跟我谈是不是不亏了?白天谈一个,夜里睡一个。”
她愣一下,笑出声:“你有病是不是……”
而就在这一秒,孟揭就强横到了顶,那柔亮的光斑一晃,悉数抖落到了晏在舒身上,她瞬间就哑了,整个头皮发麻,又适时被孟揭吻上,他吻得很轻,没那么强的攻击性,带她找呼吸的节奏。
后来晏在舒说,“我讲错了……你他妈,床上床下就是一个人,都挺混蛋的。”
他是挺混蛋的,这点他得认。
他也不会让晏在舒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在这事儿上,才研究出这么个流程,先让晏在舒彻底舒坦两回,情绪来了,状态到了,才顾得上他自己。
因为他必须让晏在舒觉得这事儿是有意思的,是可持续发展的,但他忽视了一件事。
两次下来,晏在舒已经特别软,特别腻了,他是刚破闸而出的狮子,但晏在舒经不住他这样撕咬,这样讨要,第三次来得又急又匆促,让晏在舒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埋在枕头里的眼睛都渗出了生理性泪水。
她发着抖,这会儿连轻轻碰一下指头都能让她起一串酥麻感觉。
但孟揭。
他大爷的孟揭,还在往死里摁她,她想停一会儿,可是节奏完全掌控在孟揭手里,空气稀薄,呼吸滞涩,肺泡仿佛被戳出来一个个小气孔,半句话都讲不出来,在两三下有气无力的掐挠之后,又陷入了孟揭的节奏里。
然后意识逐渐被碾碎,碎掉的部分在身体里缓慢重聚,沿着血液循环的方向往脑袋顶汇集,翻过来又抱过去,孟揭把晏在舒略显茫然羞耻的脸卡正了,注视她,直勾勾地注视,然后在无声的注视里抵达那无人之境,晏在舒很低地哭一声,整张脸红透了,汗津津的。
而她自己觉察不出。在长达七八分钟的时间里,她甚至记不起今夕何夕,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精神上的放空状态里。
孟揭一直吻她,把她的脸侧过来,吻她脸颊和耳廓。
恍恍惚惚的。晏在舒的身体仿佛开始软腻化泥,那一丛丛冷调蔷薇沿着胸腔往外攀出来,在孟揭温柔和缓的亲吻中舒展,把这一刻变得好香。
床垫陷进去,成为了柔软的盆地,那土质松软,盛着两个人也毫不费力,孟揭足足亲了她十几分钟,然后才退出来,抱她去浴室。
洗澡时这混蛋说没帮谁洗过澡,把沐浴露往她身上使劲儿抹开,揉出来的泡沫团在手心里,朝她脸上弹,她骂,可又实在气短,骂了两句就歇气儿了,孟揭就站边上笑,笑着笑着又抬了头。
她摆摆手:“我没力气了。”
孟揭说:“我抱你。”
水柱打在他们周身,溅起了一蓬蓬水雾,晏在舒头发全湿了,一缕缕黏在耳下,黏在手臂上,她的后背蹭过玻璃门,挤得啵滋啵滋响,手肘也撞过浴缸边,立马就青了一块。
孟揭后来把她手肘脚踝都护得很仔细,没让她再伤着,也没让她膝盖挨过浴室地面,浴室里水雾弥漫,闷,还潮,分不清哪儿是汗,哪儿是水,最后她嗓子里都带了哭腔,说你给我滚,孟揭说好,但还是没留情。
这场闹到凌晨两点。
回房间时,孟揭看了眼床,潮得不像样子,乱得不成样子,他懒得换,干脆抱着人转到她房间。
晏在舒房间干干净净,还和走之前一样,连书的位置都没变,床单是新铺的,换回了她第一次跟孟揭在这张床上越界的那床。
这会儿也没心思跟孟揭计较,晏在舒坐在梳妆台前,孟揭在给她吹头发,吹得她三五秒就要点一次脑袋,是真的累,也是真的困,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浑身是虚的,脱力的,孟揭笑她,笑完拿手掌托住她下巴,最后顺了两把发尾,确定干了,就抱着她进卧室。
真就一步路都没让她走过。
服了这祖宗一个接一个的鬼心思。
第42章 末代风冷
环岛路那家拌面确实很好吃。
临近正午时分, 阳光从树顶筛下来,白得近乎透明,但空气是浑浊的, 浮着一层层热浪, 在外头待两分钟都得出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