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上次在这掉了一只耳环。”忍不住亲吻她的耳垂。
周纾和也跟着一颤,紧绷的神经一触即溃,那根弦在脑袋里“啪”一声断开了。
黎聿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但上次就是在这里,她过夜的第二天,她摸到床头的耳环,但她的意识逐渐清醒的同时,也意识到,那晚什么都没发生。
但今夜注定无眠,窗外的雪还在下,远处守岁的人正放着烟花,烟火升到上空绽放开来,一朵一朵,无比绚烂。
黎聿声也是第一次,正是因为是第一次,因此显得笨手笨脚,睫毛微颤沾到的泪水还没干透,比底下人还紧张,周纾和大概也被折磨的想打人,最后却只是亲吻了她。
文字描述和实际操作有偏差,黎聿声想如果她是一本带了密码的书,黑夜里才会绽放的白昙花,想解开密码,想让花开,需要耐心和细心。
墙上指针终于指到了四点钟,遥远的钟声里气息微喘。
她轻声问:“……舒服吗?”
“……嗯。”
黎聿声的眼眶再一次湿润,视线跟着模糊,她亲吻她,也吻遍她的伤痕,在新年的钟声里道一声,晚安。
第069章 一颗融化的牛奶糖
翌日, 清晨。
雪后是个大晴天,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黎聿声看着怀里的人亲亲吻了吻她的额角, 隐约看见她眼角淡淡的细纹, 把人抱的更紧了。
欢.愉过后的痕迹,房间里的空气充斥着粘稠。
不愿吵醒对方。
轻轻把人放下,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不要紧,以后她是自己的,永远都是。
洗漱完,又回来看一眼,周纾和还没醒, 总是看不够。
返回房间,为她塞了塞被角, 低头瞥见脖颈, 身体上“触目惊心”的印记, 指尖一颤, 下次是不是应该温柔点。
脸不自觉又红了。
从房间退出去, 轻轻关上门, 黎聿声打算在周纾和起来前做个早餐。
厨具都在公共区,住进来时租了个柜子, 每月五十, 厨房台面上不让放厨具, 调料和电饭煲也不可以摆, 隔三差五来检查一次, 检查后的当天给所有住户发条公共短信,台面谁的东西谁收好, 之类。
黎聿声住进来的时候刚好储物柜还剩几个,选一个位置顺手的,把东西都放进去。
后来住进来的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只剩下水池下面几个位置不好的储物柜,很多住户不愿意租,说是柜子边缘都发霉,还要每月交五十。
黎聿声钥匙打开柜子,取出煮过,想,做一碗汤面吧。
冰箱里鸡蛋正好还剩两个,她和周纾和一人一个。
煎好鸡蛋,想起来冷冻区上次买的花枝丸还没吃,煮两个进去,提提鲜。
乔禾禾也来厨房做早饭。
“阿声,你也起这么早?”
乔禾禾过来的时候,黎聿声正在厨房剪花枝丸的外包装袋。
“在做什么?”
黎聿声回头轻轻的笑:“汤面条。”
“闻着很香。”看到是两碗,笑里多了几分其他意味:“周总有口福了。”
黎聿声抿了抿唇,心里是开心的,问她:“来给叔叔阿姨做饭?”
“嗯,干脆我也做碗面算了,吃过饭,早上打算领我爸妈去南郊的景区逛逛。”
“挺好的,南郊还是值得逛。”黎聿声回,继续用剪刀剪花枝丸还没剪开的外包装袋。
乔禾禾扬了扬下巴:“初一用剪刀,不吉利啊。”
黎聿声手顿了顿,想起小时候过年。
老人们常说初一要放下剪刀,用了剪刀不吉利,周家自然也奉承这样的传统。
除夕夜家里佣人就把剪刀都收起来,第二天早上谁都找不到。
七岁那年初一,扫完墓,送走宾客,周家宅子里终于冷清下来,几个同辈的小孩围着桌子裁纸花,不能用剪刀,都改成了小刀。
小刀划起来,想要裁出预想的图案有一定困难,那个剪刀都没用明白的年纪,裁纸的小刀拿在手里就更不稳当。
结果可想而知,小刀划破了掌心,雪滴在红纸上。
旁边亲戚家的小女孩大叫:“哎呀,血!”
大人们闻声赶过来。
“见了血,一年会沾上霉运。”
大人们没收了他们的裁纸刀跟红纸,叫他们不许再玩,黎聿声因为被划破了手让她在墙边罚站,没吃晚饭。
晚上周纾和回来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很久,她早就缩回被子里,却没睡着。
初一周纾和会跟父亲拜访客户,送礼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