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几个瞬间,柳尘舒确实被他的行为给感动到了,但这些还不足以让柳尘舒爱上他。
柳尘舒愿意亲他,只是在施舍他,垂怜他,又或者就是单纯的想要逗他玩一玩,就像对待苏润之那样。
容昇俯身亲吻上柳尘舒微凉的唇瓣,先温柔厮磨,再一顿猛烈的撕咬,边咬边低声呢喃:“柳尘舒,我恨你。”
为什么不能为我活下去,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容昇用舌尖顶开柳尘舒的唇瓣,撬开牙关,探进去肆无忌惮地扫荡。
柳尘舒每日都要喝许多的药汤,嘴里是清苦的,但容昇却觉得特别甜,对于他来说,柳尘舒身上的每一处都是甜的。
不管容昇再怎么粗鲁地亲吻,柳尘舒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反应也好,有反应了,肯定是第一时间把他给推开,一点情面都不会留。
容昇的吻一点点往下,在柳尘舒凸起的喉结上啃咬,留下一个又一个醒目的痕迹。
柳尘舒安静地躺在那,不会反抗,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容昇也确实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小吉子守在殿外,瞧着用晚膳的时辰到了,便走进殿内,提醒圣上用膳,还有首辅也该用药了。
“圣上,该用晚膳了。”
“端进来吧。”容昇的声音比平常要暗哑些。
小吉子没忍住抬头看了眼,只见圣上一手掀开帷幔,从龙榻上下来,帷幔掀开的一角,露出了首辅的身子,被褥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小吉子没多想,退了下去。
用过晚膳后,圣上要帮首辅洗药浴,小吉子早早就准备好了用具。
伺候首辅的活,都是圣上亲力亲为,小吉子默默侍立在一侧,偶尔帮着递一下帕子,在圣上给首辅擦拭的过程中,小吉子闻着气味和往常不一样,浓浓的药味之下,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难闻,就是有点怪。
小吉子不敢乱瞧,也不敢乱说,等圣上擦完了,他就把东西撤走。
到了夜里,小吉子蹲在殿外打瞌睡,这时圣上突然传唤他。
小吉子拍拍屁股赶紧进去,他看到圣上用一床薄被裹着首辅,站在床边,房间里又出现那股怪味了,并不难闻,反而有股奇异的香味,但是和药味混在一起就很怪,叫人分辨不出是什么。
小吉子屁颠屁颠走进去:“圣上,有何吩咐?”
“把褥子换了。”容昇抱着柳尘舒去小榻上坐着,等小吉子把褥子换好。
“是。”小吉子走到龙榻边,把褥子卷起来,卷到一半,发现褥子中间湿了一大片,上面还有零星几滴白色的浓稠物。
小吉子不敢多想,把脏了的褥子卷起来,抱出去,过了会抱了一床新的褥子进来。
退下之时,小吉子偷偷瞄了柳尘舒一眼,首辅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圣上抱在怀里。
小吉子的偷瞄,触怒了容昇,一句厉喝,吓得小吉子屁滚尿流。
“滚!”
“……是。”
自从首辅服毒之后,圣上的性子就变得暴躁易怒了,小吉子不得不更加谨慎。
翌日天刚亮,小吉子又被叫进去,换了一次褥子,这次他不敢乱瞄,换完就赶紧退下了。
容昇成日在寝殿里照顾昏迷不醒的柳尘舒,朝政迟迟没有处理,大臣们都很着急。
有不怕死的大臣直接来到寝殿外拜见,容昇被吵得烦了,只得让小吉子把大臣赶到资政殿去,待会他会去资政殿与群臣议事。
孙渊带着自己的党羽在资政殿内焦急地等待着,一个时辰后,容昇才不疾不徐地出现。
“臣等叩见圣上!”
容昇在主位上落座,往下扫了一眼,下面都是鼎力支持他的大臣。
容昇把目光移到了孙渊身上,神情稍微有些复杂。
就是孙渊把柳尘舒的身世给揭穿的,害得满城的人都在肆意辱骂柳尘舒是妓|子、是罪臣之子,容昇不能忍受,可他现在坐在帝位上,不可以任性,孙渊是有功之臣,若是这时候降罪,以后怕是没人敢效忠于他了。
孙渊见圣上看过来,俯身磕了个头,谏言道:“圣上,柳尘舒绝对不能留啊,应当立刻斩之,以平民愤,永绝后患。”
容昇的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没有后患,柳尘舒已是朕后宫中人,不会再干涉朝政。”
这话一出,着实把底下的大臣都给惊住了。
圣上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大臣们也没啥好说的了,而且这事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坏事。
次日大朝会上,容昇论功行赏,给参与政变的大臣们各赏了千亩良田,那些以为参与政变就可以平步青云的大臣们傻眼了,圣上居然没有给他们加官进爵,仅仅就只是给了点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