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依旧没有打开。
云初念担心的不行,对她道:“姐姐,云嵘气得都要杀人了,你知道他的性子,他若是控制不住真杀了人怎么办?”
云初念这话落下,房门终是打开了。
云初念进屋把房门关上,看到云媮已经哭得眼睛通红。
“媮姐姐!”云初念一把抱住她,“姐姐别怕,娘亲和云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云媮抱着她,哭得更厉害了,抽泣着说:“我没事,你别让云嵘做糊涂事。”
云初念拍着她的背,轻声问:“姐姐,你告诉妹妹,那畜生都对你做了什么,妹妹看看怎么处置那畜生才好。”
云媮嘤嘤哭着,回道:“他,他说帮我把拉好的陶胚取下来,我当时只顾得陶胚不被受损,就让他帮我,结果他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然后……然后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摸我的腿,还……还想把手伸进衣服里,吓得我推了他一把就跑出了房间。”
云初念听了这话,气愤地骂道:“不要脸的狗东西,剁了他的手都算便宜了他。”
她骂罢,又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姐姐别怕,我们必须好好处理才行,千万不能因为这事影响了姐姐的名誉。”
云媮性子软,出事后只是觉得委屈,也顾不得那么多人在场就哭着跑出了房间,当时有人问怎么了,她还说了一句“张景非礼我”,可能她不知,这句话将会给她带来什么。
当然受委屈了自是不能忍的,可眼下乱子大了,消息传开了,最后吃亏的还是云媮。
云初念心疼又烦闷,她领着云媮出了门,悄悄回了二院。
这时候周韵已经回来了,听闻这事,差点气晕过去。
云初念让玲月在家里安抚着云媮,又随着娘亲到了后院。
周韵火气冲冲地走到后院里,看到张景正被云嵘揪着打,周围人一边喊着一边拦着,场面一片混乱。
周韵疾步走上去,大喝一声:“都给我安静。”
众人一看是二夫人来了,都停下来不敢作声了。
周韵穿过人群,走到张景跟前,话也未说,抬手就是一巴掌,冷喝道:“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家姑娘,是等着上衙门吃官司还是等着我活剥了你?”
周韵恨得牙痒痒,话说完又是甩手一巴掌,继续怒骂道:“自你父亲进我们云家门,哪一日亏待过他,瞧着你如你父亲一样的好手艺把你留在了府上,你倒好,敢在云付里做出这等子事来,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周韵一边说着,一边气的双手颤抖,当真想要把眼前的畜生给活剥了。
张景自知自己没理,垂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被云嵘揍的不轻。
张师傅颤颤巍巍的一把跪在了周韵的面前,扇着自己的巴掌,痛哭流涕地道:“二夫人息怒,全都是我家畜生的错,还请二夫人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了他一命。”
在自己家里出了这等子事,任谁都难消这个火气,周韵气得捂住胸口,泪水也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我的老天爷!”这时候,老祖宗被嬷嬷扶着颤颤巍巍地走来,显然被这事惊得不轻,一边粗喘着气一边喊道:“你这天杀的,这是看我老婆子快要死了,欺负我家女孩儿来了,你这个畜生,今日非宰了你不可。”
老祖宗加快了步子,冲到人群中,瞅见张晋,拿着拐杖在他身上狠狠敲了几棍。
由于老祖宗情绪激动,用力过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嬷嬷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云初念走上前扶住老祖宗,趴在她耳边小声道:“老祖宗别光顾着动气,快把院子里其他人都支开,把家里大门关上,堵住这些人的嘴。”
云初念知道,再闹下去就要传到外头去了,回头没啥事也会被传出事来。
老祖宗顿了一下,急忙吩咐王管家:“今个窑房的活全都停了,把大家伙招待窑棚里去,没有我的允许,哪里也不许出去,再把这个畜生单独给我关起来。”
王管家听令,急忙领着家卫们把后院里的工人都带到了窑棚里,然后把张景单独关了起来,又把后院的大门牢牢锁住,任凭任何人都插翅难飞。
此事并不是打一顿骂一顿就能完事的,定当要妥善处理,眼下最主要的是安抚住云媮。
周韵带着老祖宗赶回二院,周韵把旁人支出去,把院门锁上。
此时云媮还坐在闺房里哭泣,老祖宗进屋,走上前,看着泪流不止的她,抓着她的手,泪光闪烁地道:“真的苦了我们家媮丫头了,丫头不哭,曾祖母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云媮抬起头,看到了双眼通红的云嵘,情绪一激动掩着面又狠狠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