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阂已经生了,若今后再要相敬如宾的生活,也很难了吧子淑认为。
“我不后悔!”子淑望着他的背影,眼眸里含着期望,望他回头。
南仲没有,撇下一句冷冷的话,“今日还有军务,晚上再回来。”径直出了房。
出院子时,南仲被横来的剑挡住了去路。
是熟人,但是南仲觉得陌生。
还没开口说话就刀剑向像,本就警惕的人,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应对自如。
小姑娘身手不错,不过南仲没有太多时间,原先背着的左手也放开了,尽管如此也比他预算的要久。
“你不该伤主人的心。”
青衣在他眼里是个和子淑一样的弱女子,只不过青衣看起来更要英烈。
她的剑被南仲夺了,横在她脖颈处。
“纵是她骗了你,可她护了你这么久,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青衣的怒火,全部刻在看南仲的眼睛里。
南仲垂下眼眸放了手,将剑横握在青衣身前,剑被接手后南仲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今日的雨下了一天,直到天黑也没有停。
郊外坑坑洼洼的泥地积满了水,人与马踩上去溢出到脚上,湿了鞋。
雨落在自然的声音千变万化,落于泥土,落于河面,江海,还有那新生的绿芽,竹林里的叶子。
以及青铜兵器上,那叮叮咚咚的快意。
“已经妥当!”
子川点头,“走,去看看我那外孙。”
“是。”
前往公主府的马车上,坐的是乐师商容,公主子涵。
“先生所教授的唯有一首不懂,所以夜里请先生前来,先生不会责怪吧?”
商容十分温和的笑着,“今日刚好无事。”
街道交错,世子府离公主府不算太远,商容看着车窗的时候看到了子川的座驾。
往世子府的方向。
“公主,今夜商容突然想到了还有事,要先走,待明日,一定细心教授公主。”商容还没等子涵说话就急匆匆的下了车独自骑马走了。
“先生,外面下雨!”子涵探出车窗。
商容因子川的关系与萧元宏以及子宁关系都要好,萧元宏喜乐,商容会奏乐,于是成为难得的知己。
“主人,江淮来消息了。”
“阿公!”
“什么消息?”
“江淮异动,老侯爷逃出来了!”
子淑重放下手中茶杯,“带点人,秘密去接。”
“是!”
“等等,我和你们一起去。”
马车从将军府离开驶向城南。
“爹爹这是怎么了?”
子川来了,一边高兴的看了外孙,但那愁眉苦脸的样子被子宁所察觉,寻了借口让商容与萧元宏去别处了。
“我看着苓儿和你,便...便想起了你哥哥。”
子川抱着孩子,眼中带泪甚是感伤。
“从前,我也是这样抱着...”
子川的话瞬间勾起了子宁的回忆。
那个不管对与错都会站在自己旁边,守护,疼爱自己的嫡亲哥哥。
“父亲别说了,王上草率结案,让凶手逍遥法外,若让子宁知道是谁,子宁一定让他千刀万剐!”
子川用袖子擦拭着泪,“并非未找到真凶!”
这话一下就引起了子宁的在意,“是什么人?”
子川从袖中拿出一份文案。
这恐怕才是他今晚来的目的。
水镜先生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个是别人冒充的!
水镜先生是南仪!幕后主使人是子淑。
“这是吴世齐给我的,他说他不愿意因顾忌将军府而置真相于不顾。”
吴世齐是破案人,子宁逼问了他多次都丝毫打听不了分毫。
子宁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该怎么除了她替哥哥报仇!”
“你二哥告诉我刚刚子淑的马车往城南外去了,为父不能让邺儿枉死,所以派了人去劫!”
子宁心中充满了仇恨,眼里分不清是泪还是怒火,她本就恨子淑。
“我这次来是借人,我知道元宏是世子,定有许多武艺高强的人。”
“爹爹,哥哥的仇,宁儿会替其报,我要手刃仇人!”
不远处的商容和萧元宏静坐着,萧元宏侧躺,手搭着膝盖。
“你怎么不弹了?”
弹奏一半商容停下了手,仿佛在闭眼倾听!
突然睁眼,房门开了。
出来的是子宁,带着一股怒火,还有杀气。
“宁宁?”萧元宏忙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