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之人,偶尔一句顺畅,不足为奇。
“茶?茶不是哪儿都有喝吗,我家也有。”
吴世齐只是笑而不答。
吴世齐从怀中掏出一块玉。
商人皆配玉,玉不离身。表身份,也表人。
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玉,甚至做工材料都算不得上乘。
形状是圆形,只能算是椭圆。从吴世齐怀中出,还有着温热。
“这玉,像你。”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吴世齐用布包好,放在她桌前。
纵是二人关系再好,吴世齐也懂与之保持距离,更无肌肤接触。所以子宁才觉得这玉,像他。
“你要给我吗?”
吴世齐点头。
玉这种小玩意,子宁家中最不缺,但她还是小心的收好,“就当你给我的回礼。”
王都在黄河之北的不远处,城外有墙,内有人工挖的河流,渠道。
西亳二字,印在城墙上。
也是王都。
王宫唤作,洛宫。
这是女子出门时的所看的典册里对这个共主国的了解。
入城内所看到的一切,让其觉的一路走过来,付出的辛苦都值得。
因为大商的繁华,都在这尽显。
“这儿可比崇城繁华得多。”
“崇城前阵子闹了鬼,所以才显得凄凉,只不过,这都城确实...比崇城甚至有苏大太多。”
“己妲公子,您过来就是为了亲眼看看商的繁华吗。”
女子只摇头向前,“我也不知道,为何而来。”
酒馆内,因为不便,都是子宁先走,吴世齐最后。
萧元宏等子宁走后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与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
“你,你是...喜欢她的吧。”
吴世齐自知瞒不过萧元宏,可仍要勉强一番,“齐二不知道哥哥在讲什么,天将要黑了。”
“小齐,我与你认识多年,你的心思,以及你的眼神,瞒得过我吗?”
“齐二只问哥哥一句话。”
“问!”
“可待她是真心?”
“子宁一心只有那个什么师长,我是不可能的,至于你,还有一丝机会你为什么不...”
“回答我。”吴世齐认真的盯着萧元宏的眼睛。
“你若怕是因吴家与相府的嫌隙,可到江淮去...”
盯着不动的眼神,萧元宏闭眼叹气道:“日月可鉴。”
再之后,萧元宏就走了,如吴世齐言,天黑了。
吴世齐没有离开,在酒馆内坐了一个时辰。
“牢中的人杀不得,外面的人放不得。”只为了,给人递一句话而已。
“杀不得?”子受细思了这句话,“南夷动荡了,时隔十三年,东夷尚安,南夷又乱。”
吴世齐摇头,“夷人左右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外族,真正大患是西周。”
“西伯侯隐忍多年,如今凭借一句话得人心,确实麻烦。”
“所以,牢中的人,杀不得。”
“伯邑考”
齐二点头。
“如今当务之急,南夷呢”
“征讨!”
“如何征讨?”
“如今商依旧为共主,令天子,命诸侯共讨。”桌子上用茶水比划,有的地方已经干了。吴世齐在指了指一快存久未干的地。“都来。”
子受点头。
除了宴请了众数贵族外,成人礼并没有布置的特别隆重,除了应有的仪式。
对贵族男子而言,成人礼十分重要。
一般大肆操办的都只有嫡子,吴家以前曾举办过一次,当时比这个还热闹两倍。
借此机会,让人知道吴世齐,认识吴世齐吗。可吴世齐是个疯子,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今日是吴世齐最重要的一日,但是到了正午都没有见到这个主人公。
“他人呢?”
“昨日二公子出去了就没回来了。”
吴世齐彻夜未归。
“还不快去找!”吴修在后院发了气,前厅人多,又不好闹出动静,压着气。
贵客悉数来齐,吴修忙着应付赔笑,心中恨不得打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是疯是傻,总要出来见人,拖久了。意见就大了。
“也不知,她知道后会作何想。”
“阳,你觉得,她要是知道我骗了她...”
“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想这些,估计家主要怪罪了。”
“他不会!”吴世齐笃定。
二公子没回来,府上却来了贵客。
王的三子,子受。
还带了一车的东西。
自子川站了队,吴家明面上便再没有跟几个王子过多牵连,何况这个还算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