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结亲之意的萧候世子,常出没于相府,有了婚姻这层关系,二人相处的近,也没人敢说闲话。
那一句等,真就等了两年。两年了,君王还没有放归的意思,想来这质子是做定了。
虽是质子,可君王给了权,给了官职。平常人看不懂帝乙的用意,就连萧元宏自己都不明白。
“尹府要举行成人礼。”子淑拿着帖扔到南仲眼前。
“我无心情,你是主夫人,一切都由你。”南仲皱着眉。
“快三年了,你还想怎么样?”吴府所请,设地当在府上。
哪儿也是南仪生活过的地方。
“你如今,还需要尹府的势力。”
南仲没有理会她的话,“你错了。”
“什么?”子淑质疑。
“我说,你想错了,仲忧心不是为这个。”南仲翻开那请帖,“我用不用他,不是他能选择的。”
子淑怔住是因,这个人,某些程度上成长了不少。又有些欣慰。
“你知道吗,周国,西伯侯一句话。使之民心所归。”
请帖被安放回,“满山无人认领的白骨。”南仲眯眼,“有天下者,天下之主,有国者,一国之主,这些白骨在他的土地上,他是一国之主,便是他们的主人。”
“恐日后,战事要再起。”南仲又淡道:“我本想参与国之内患。”
“你不先安内,又如何攘外。”
“罢了,我无所牵挂,战事要起,就起吧。”
消息是细作传来的,南仲还要向帝乙汇报,方才忧虑,是在想如何组织语言。
“当真无牵挂了吗?”
南仲点头,“仲愿战死,也不愿死在这些阴谋之下。”
这话,连门外他旁边站着的南秋都觉得心寒。
“纵使我深陷那泥潭中,你也不会相救?”
南秋望着主子离远的身影,到底是他侍奉了多年的人。他比谁都明白主子的心思。
进了房合手鞠躬,“夫人,若真是那样,将军定是拼了性命也会来救。”
“将军有万夫之勇,可只有秋明白,将军有太多不能。”
“当初将军结亲选中夫人,曾和秋言及。”
南秋回忆着南仲当初的话。
“我这一生都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她心属广,是个刚烈女子,女儿家在这个社会,就是再丑也要嫁人,何况是王家。换了别人娶她,面纱之下,男子能隐者几人,这一苦,当我还她。若不幸死于战场,她尚年轻,若自己愿意,可改嫁,若不愿,这一生功勋,可佑安其一世。”
子淑,只知道他是因愧疚才娶,后面所说的是南仲替她的打算。这些她都不知。
今日,南秋说了出来。
“嗨呀,恭喜恭喜,老弟这成人礼,可是传遍了王都。”
“他...他们,一定...是笑...笑我...”
“谁敢,谁要笑咱们小二憨,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子宁一副为朋友出头的样子惹二人大笑。
“有子宁这样,他们呀,不敢笑了。”萧元宏开玩笑的戏说着。
被子宁揪了耳朵。
二人打闹的模样,又看着萧元宏讨好子宁言听计从的样子,吴世齐觉得这样看,真为良配。
“到时候,我一定登门祝贺,见弟弟,大放光彩。”
吴世齐只恭谨回笑。
“小二憨,你也成年了,也可以娶妻了。”子宁凑近,朝吴世齐笑吟吟道。
这憨字,此时用在子宁身上最为合适。
只不过,嫁娶放在这儿说,不合适。这两年来,三个人关系走的极为近。
只不过萧元宏在明,吴世齐在暗。
见气氛不好,子宁朝外喊了一声。
一排瓷瓶摆上。“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成人礼我去参加不了,这是这两年按我姨母的方子,各医集合所研制的,我说过会帮你治这咳疾的根。”
吴世齐没有想到,随口一说的话,这小姑娘放在心上当了真。
这两年,连续送了不少药。
效果有没有不知道,不过吴世齐很开心。
“这便做为我给你的贺礼。”
萧元宏拖了借口,出了房。
用心良苦。
“宁宁...我...”
“哎呀,我知道啦,不用谢。”
桌子上有茶,只是不是临时研制的,是店里泡好送过来的茶,没有酒。
“成人礼过后,我请你喝茶。”两年来,他唯一一次对子宁说的顺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