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面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低层军士虽也是官,可不过也是贵族手下养的宠物一般罢了,极善于察言观色,南仲骑在马上,半身有后鼎高之余,长得也是美须豪眉,气宇轩昂。
这般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于是守城官当下就怂了几分,“不知郎君是哪家人?”
他此次来微地乃是奉密诏来的,微地无人知道他的身份,“丞相府!”
若说是镇南侯府,他这个样貌定然容易引起猜忌,怕打草惊蛇。他是主战派,明面上与丞相对立。
沫城内相府书房油灯下看着竹简的吴世齐连打了几个喷嚏,“阳!”
吴阳入屋,“哎,公子您唤我?”
“去厨房端一碗姜汤来,明日将王赐给我的两件裘衣修改一番送去西院,天有些凉了。”
“好嘞。”
城中下着雨,城下铜盆内的火左右摇摆着,将那守城官脸上的惊慌照的极为清楚。
“小的不知,原来大人您是相府的人。”
诸侯皆有相,能设有丞相府却只有宗主王城一处。
于是挥手吩咐手下人将城门打开。待他出城,空山也带着一堆人马出城与他汇合。此时马车早已经远离,消失在一片黑夜中,城南的小道众多,行到分岔口时南仲拉住了缰绳。
马儿在几条道上来回慢走过,南仲将瞧着地上的眼睛一睁抬头看向前方漫黑的一片,提拉缰绳狠狠鞭笞马尾,马蹄遂踩踏着黄泥地上稀烂的车轮印子上向东南奔去。
城南青郊的东南方向有石屋,而旁边不远处就是墓地,石屋连同墓地在几年前被官府征收。
屋子里头摆设齐全,屋内没有掌灯,绑着手脚被堵着嘴的人是看不清的,谁人知道青郊的墓地还有这样一个清净居所呢,此处在山谷中,荒无人烟,而又下着雨,屋外只有峭壁上的瀑布声,幽灵空旷。
微温峤行事不喜欢掌灯,最喜欢在黑夜中欣赏女子的玉体,而臣下们知道他这一爱好,将屋子内的灯全熄下,就连屋外都只烧着一个供来往行路的火把。
月色很淡,照进窗户的也只有微薄一点,不足以让人看清屋内的一切,隐约只知道这是一个不大的小房间内,但是躺着的又是一张极软的床,翻滚间不见尽头。
雨越下越大,天空也席卷着巨风,天边山头突降下一道闪电。
石屋的漆门大开,闪电就在其背后,可是这个人,不是几年前哪个对敌人凶残对自己温和的将军。
这个人,虽不是面目狰狞,可也是如饿鬼一般,嘴里充斥着□□的笑,眼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搓手勾背,猥琐至极。
“今日我到要尝尝,他们说的人间尤物。”
女子绿色的眼眸里除闪电印出的光芒外,也有一丝绝望。门口的如丝网的闪电还在一道道布在天边,如同那一夜一般,那次是遇死,这次...
门被关上,连天边那光也瞧不见了,屋子里只剩漆黑一片,以及眼前这个乌黑慢慢靠近让她感到恶心的人。
眼前这人要做什么,她一目了然,大概比死还会更加难受吧,可恨她嘴中被堵住,连咬舌自尽都不能。
石屋内传来花瓶砸碎的声音,也传来挣扎与惨声。
天边电闪雷鸣,疾风甚雨,一遍遍敲打着这群风雨下狂奔的人,松润的黄土地上泥水被马蹄踏的飞溅,粉红的花瓣上轻染上了渍黄。
“喂,外边的小哥...”己妲用着天子教给她的大商语言。
细碎的议论声止,其中长着大胡子的人拿着火把走近牢笼,“怎么,老实点,一会儿那位大人来了,今后你就可以入府享福了。”
...己妲呆愣,看来这伙人真的是为自己来的,“什么大人?”
“当然是微国的主君。”
“和她废什么话呀。”另一人走近拉扯着走开。
“哎,别这样说,万一侯爷宠幸了人家喜欢上了,她入了侯府记恨咱们。”
那人转念想了想,“未必,好看的女子多了去了,也没见有一个能竖着进去竖着出来的。”
“好像有道理....”遂又瞧了一眼灰暗洞中囚笼里的女子。
微弱火光下,女子身材极致的好,“保不准,这位能够让侯爷能够怜香惜玉呢?”
他们的私语己妲好像在完全清醒的时候能够听懂,她这是落入虎口,听主君二字,那人身份还不小。
那她岂不是栽在这里了,于是当下心气的不行。
什么天子,什么阿德,让我来这种地方躲风头,她心中甚是委屈。若让她出去,她首先就要教训一下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