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陛下他将传国玉玺当聘礼(17)

作者:逐西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妥协吗?肯定不会。

硬扛吗?不清楚。

风凝夜胡思乱想,全当是打发时间了。

马车到宫门前停下,剩下的路需要风凝夜自己走完,墨七站在车边,望着那抹纤瘦的白衣身影逐渐隐藏在风雪中,唯有红伞若隐若现,像是昏暗世界里的一抹微光,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主子身体虚弱,入宫一遭,回府后怕是又要着凉咳嗽,不知主子能否挨得住。

唉,头疼。

墨七转身正要回车上取暖,余光瞥见一辆华贵的鎏金顶四角挂铃马车,赶车之人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干巴老头,福伯。

墨七眼珠一转,上前拦住马车,大声道:“太子殿下,右相府墨七有事求见。”

……

风雪天,宫道上少有人行,到处是白茫茫一片。

眼看雪越下越大,风凝夜走路越发吃力,心口的刺痛在迎面寒风刺激下愈发严重,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嗽,头也昏昏沉沉的,眼皮子随时可能合上,然后整个人倒在雪地里。

情况不太妙啊。

风凝夜原以为自己能坚持到御书房,可身体和精神上的不适提醒他需要休息。他知道,今天这段路他走不完了,甚至没办法回去。

真够倒霉的。

他停下来,拢了拢白狐裘,准备找间偏殿休息片刻。

这时,身后传来马车轮碾压在雪地上的“嘎吱”声,无需转头风凝夜也知道是谁,但他没在意。

毕竟是敌对关系,半个时辰前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车里那位应该巴不得他死在宫里,到时可以利用他的死做文章。

这般想,风凝夜加快脚步,不想被认出来,然而刚走出两三步,熟悉的嗓音在身后炸开:“右相大人,又见面了。”

风凝夜身形一僵,暗道:怕什么来什么。

“听闻右相身体不好,不能着凉,这里距离御书房还远,右相上来与孤同乘?”

虽是问句,风凝夜却听出他话语里不容拒绝的意味。

“右相不必担心,孤要与你算账,不会在宫里。若是皇帝问起,孤会替你解释。”

两个最关键的问题都给出了答案,而且风凝夜自觉身体到了极限,便客气道:“多谢殿下。”

福伯挑开车帘,从里面伸出一只宽厚,略带薄茧的大手,看上去就很踏实温暖,让人想一直握着。

风凝夜神情恍惚,下意识伸出手,搭在对方掌心,但他的手太凉了,指尖已微微泛青,只接触一点就烫的他迅速缩回,又不好僵持着,遂直接调动内力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咳。”

压下喉咙里的甘腥味,风凝夜坐在宋时景右手边,随意扫了眼,见对方面容憔悴,想起来他给宋时景下了药,但忘记给解药了。

不会吧,难道他没找大夫解毒?

罢了,看在搭乘马车的份儿上,送他解药算了。

“喏,解药。”风凝夜将纸包里的白色粉末倒入他面前的茶杯中,晃了晃,重新放下,补充一句,“不信我你也可以不喝。”

宋时景嗓音沙哑暗沉,道了声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就闭上眼,静静等待药效发作。

一刻钟后,到了武英帝寝宫外,马车停稳,福伯敲了敲车窗。

宋时景睁开眼,剧烈的疼痛感和恶心感已消失,浑身酸胀像是打了一场硬仗,可见风凝夜下的药药力之大。

一转头,身边已经没人,宋时景低头看了眼左手手心,那是风凝夜碰过的地方。手掌握紧又摊开,似抓住又放开,感觉颇为怪异,失落又空虚。

福伯再次催促,宋时景这才下车,凛冽寒风吹翻冷硬衣袂,金丝蛟龙纹张开巨爪向前伸,欲要撕裂黑压压的乌云,还世间朗朗乾坤。

前脚进屋,阴阳怪气的说话声紧随而至。

“太子就是太子,总是最后一个出场,可叫我们好等。”

宋时景不言,礼部尚书掐着嗓子回击:“姚尚书嫉妒了?你若不愿等,下次你最后一个出场,这样就是别人等你了。”

“呵呵,不敢不敢。本官哪里能和太子殿下比……”

“够了。”风凝夜头晕脑胀,耳朵嗡鸣,听不得他们斗嘴吵架,“陛下,既然人都齐了,可否先说正事?”

武英帝注意到他的状态不对,给张肃使了个眼色,张肃会意,悄然退下。

“好,先说正事。”

武英帝拿出一个密封的竹木筒,“这是北关送来的最新消息,诸位看看吧。”

尽管在场多数人来之前就知道结果,可当着皇帝的面,谁敢言不,老老实实轮换着看完军报,再一次被太子闷声干大事的行为震撼到,全都保持沉默。

武英帝的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而后与宋时景的视线在半空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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