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他们这门派,就算不做什么,他们也不会说,毕竟你修为高强,就像是当一个守门的。”谢沂白开着玩笑的说着,然而下一句就很认真了。
“若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的绝对会是修为最高强的人。”
“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我也能明白。毕竟,修行本就是为了保护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修为高强站在众人的最前面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我如今修为……”
谢沂白微微一笑:“会好的,莫要担心。”
沈顾淮不知道谢沂白跟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他一直留在这里又是做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担心自己,又灌输灵力,甚至不怕自己灵力消耗过多,需要修养。
沈顾淮想了很久,终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我之间,以前是何等的关系?”
谢沂白本想说道侣,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毕竟要是说了,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怕是要降到冰点。
“挚友。”
“挚友?”沈顾淮可不相信挚友之间会如此的亲密,但是好像又像是这么一回事。
“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便好,我有的,都会给你。”
沈顾淮嗯了一声,没有再说那些拒绝的话,虽是口头上应答了,但是心里却还是拒绝的。
谢沂白依旧先前,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了沈顾淮的身上。
沈顾淮手放在肩上,想要制止,然而谢沂白却道:“天凉,以你现在的身子还是多穿些的好。”
见沈顾淮乖了许多,谢沂白倒也放心了,能少知道就少知道些,不能知道的太多了,不然到最后适得其反。
若是能够记起,早便记起,又怎会忘却这么多年,想必之后那些记忆是不会再记起的了,也不知是何人修为如此高强,既能伤到沈顾淮。
这一点在谢沂白的心中也成了一个疑点。
因为灵力虚弱的缘故,沈顾淮此时的手很冰凉,就连面色都有些不太好,两手藏在了袖子里,甚至在微风吹来的时候,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
也正是如此,谢沂白便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沈顾淮的身上。
能有多好便有多好吧,谢沂白很在意这个,也很在意沈顾淮。
“你若是担心你那两个徒弟,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这是门派中的历练,他墨沉可以的。”
“你一直都很担心他,甚至这股担心还带着怕。所以,你是在怕他什么?”
沈顾淮摇了摇头:“没有。”
“既是没有,又何必如此担心,是生是死,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与你又有多大的关系。”
“我是他师尊,心里自是会担心。”
“多此一举罢了。”
墨沉这么说,谢沂白也是这么说,或许真的是沈顾淮管的太多了,错的也太多了。
“要去便去看看吧,整日里待在着莲花居也是无趣。”
“不必了。”
此时已快接近午时,也不知到了没有。
谢沂白并没有一直都待在沈顾淮的身侧,尤其是洛文岑以及另外一个人来的时候。
洛文岑听说沈顾淮受伤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站在洛文岑身旁的那个人,沈顾淮并不认识。
沈顾淮此时就坐在石凳上喝着茶,没想到一来就来了两个人,知会一声都没有。
“洛长老……怎来了,旁边这位?”
洛文岑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回应着:“他是牧曳,听说你受伤,便让他给你看看。”
“他医术很好的。”
牧曳就站在洛文岑的身侧,行为举止之间都透露着傲慢。身着一袭黑衣颈装,没有过多的装饰,就是腰间带着一把匕首。
牧曳朝着沈顾淮笑了一声,注意到了沈顾淮的视线:“这刀是给伤者用的,我不用刀。”
牧曳来也是被洛文岑给拽过来的,牧曳与风清韵两人很像,只不过风清韵除了药物外,还很是喜欢习武练剑,通常都会在观月阁后山中练剑。
而牧曳就是一个草药迷了,每日里都盯着草药看,就连梦里都是在配制草药,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洛文岑将他带过来,还真的是花了很大的功夫。
牧曳的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药草味,牧曳朝着沈顾淮走了过去,还在远远的位置时,牧曳就闻到了一种味道,虽然被遮掩了,但是也很明显。
牧曳当即就坐在了沈顾淮的对面,看着沈顾淮,有些好奇的问着:“沈长老身上有溪山草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只不过这溪山草不是什么好的药材,并不能根治沈长老身上的伤。”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沈长老是怎么得来这溪山草的,还用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