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州富水(147)

郑郁在林怀治俯身那瞬间被他身上的气息吸引,那是带有浓烈的紫藤香和成熟男子的味道。

他看着近在咫尺,思念多年的人。

人酒劲上来胆子就特大,便想要更亲近一点,他迅速抽出被子下的手,揽住林怀治脖颈让人低向自己。

随即借力仰起头,吻在林怀治唇上。

郑郁未通人事,不知怎么算亲,只记得冯恪说,嘴巴对上就行。

对了!还要温柔,他这会儿就记住了温柔两字,一点一点在林怀治唇上辗转轻啄,并不深入。

林怀治手肘撑在床上,围起只属两人的天地,表情错愕。可又不舍得起开,便保持俯身的动作任由郑郁轻点。

郑郁力用完了躺回床上,揽在林怀治颈间的手滑落至衽处,眼神朦胧含着春意,红晕散开的脸上带着荡漾。

他看林怀治表情木讷抿着唇,眼底尽是震惊,一副被调戏了的纯情少男样。

又不住调侃他,笑着说:“你的酒怎么比我的甜?”说罢还似是回味般地舔了舔唇,

这桂花酒确实不错,就是有点烈。酒入舌喉,带了他积年已久的情意。

这个动作在苦苦忍耐的林怀治眼里无异于危险,他不知道郑郁喝多了在想着谁。尽管身心火热,可他还是秉承君子不乘人之危的想法,柔声胡乱说着:“你喝多了,快躺下。”

喝醉的郑郁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喝多,顷刻间他心里那股忤逆劲和酒劲,就双重麻痹了他那原本就不清醒的头脑。

郑郁心一狠脑一热猛地翻身将林怀治按压在身下,林怀治也就顺力而为,将人搂在怀里。

郑郁坐在林怀治腰间,伸手拂去林怀治脸上的发丝,低头就想继续亲。

林怀治喜欢这个,可他不想这是在郑郁醉酒后不知念着谁的时候,歪头别开袭来的亲吻。

郑郁感觉自己被拒绝,有点烦闷和无措,便将头闷在林怀治肩上喘着气。

林怀治的呼吸声很重,似是在压抑着什么,看郑郁靠在他肩膀处,像是做了错事的人,略有些烦闷:“你看没看清我是谁?”

郑郁脑子醉得很,可他的眼睛还没瞎!

他想着那些话本里,以及袁亭宜求人时的话,继而又信心大增,吻在林怀治嘴边,笑着哄人,“你生哪门子气?你是殿下,是成王......是衡君,是我的六郎!”

他索性一股脑都说出来,总有一个能入林怀治耳的。

郑郁的话断断续续,不甚清朗,可林怀治还是听了个清楚。环在郑郁身上的双手收紧了力,仿佛在这一刻,有什么禁锢破开了一条口子,令他的神智也如郑郁一样消亡抛诸脑后。

郑郁还沉浸在自己的吻里时,倏然天旋地转自己被压在林怀治身下,随即唇被堵上。郑郁慌乱中搂住林怀治,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迷茫。

怎么反了!

正想推开时,林怀治的一双手已在身上游连,从上而下,带起相触的酥痒,力也不住地松了些。

湿密的触感落在唇上,林怀治吻着他,发觉人不开窍一手摩挲着他的脸,眼神深邃,轻哄着说:“砚卿,乖!张嘴!”

指腹常年练武握刀习射,布着薄茧,触在郑郁脸上丝意痒痒。

郑郁被说这句话的林怀治诓得眼神迷离,神思早抛九霄云外了,只得林怀治说什么他做什么。

齿关松懈,舌似灵蛇般游走在口中,抚摸脸的手也顺颈而下,去往他处。

“嗯......”郑郁双目迷离,被亲得气喘吁吁,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于是就想伸手推开。

可手刚使上力就被林怀治顺指分开牵着,死死按在枕边。

唇齿间的索求和缠绵让郑郁忘记了现下的境况,身上人清冷凝神的幽香并不能让他心静。林怀治吻意温柔缱绻,让他有如坠下万米深崖,不经在清醒中沉沦下去。

箫宽和齐鸣守在门外,两人听着远处的乐声,都尽量控制着不去看对方。

门开了,林怀治衣衫齐整,没有半分凌乱的出来离开。虽脸上并无明显表情,可眼底尽是舒畅,餍足之色。

箫宽见状连忙跟上,齐鸣震惊:二公子这么快?这可这么得了?要写信给郡王和世子说吗?但这种事怕是不好说吧!

但想归想,还是敲门,担忧道:“二公子,咱们还回紫云楼吗?”

屋内的郑郁正缩在被子里,他热退了,酒也醒了。

想起方才,虽然他知道是自己调戏在先,可最后为什么好像是他吃亏,但细算也不吃亏,两个人都爽了。

林怀治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算是栽完了。

林怀治走时已用帕子擦过,郑郁闻了闻外袍,上面没什么味,想着多数应是都沾在身上,被林怀治吃或擦了去。整理好外袍系好腰带,随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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