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霄没回答,但从脸色上看,是喜欢的,羞赧地笑了。
“你最近
好像不怎么反感跟我肢体接触了嘛。”燕霄被安抚好了,尾巴又翘起来似的,有些底气的质问道。
祁楌晟一派坦然,“我没有反感。”
燕霄刚想追击,就听祁楌晟缓缓道:“以前,那是怕伤到你。”
“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难道最近不怕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怎么伤到我?”燕霄理直气壮,打量着眼前的半个粽子。
祁楌晟觉得这番质疑,有点重了。
“就是因为我现在这样,浑身上下裹着药布,里里外外被浸在药里,所以不会伤到你。”
言辞恳切。
这也是他最近的新发现,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近来同燕霄日日相对,偶尔一些亲昵的行为,身上却没再出现之前那般异样的痛楚。
“换言之,等我伤好了,你还是少勾我,对你不好。”
这话出口,燕霄的脸更红了。
“我什么时候
勾你了!不行,你把话说清楚。这个问题很要紧!在盛京那晚,你就说得不明不白,你要是不举,我
我就
”
“你就怎样?”
“我就当1好了。”
善思谋如祁楌晟,虽然有些听不明白,但此时出口询问不是他的做派。
“哦,那就不用了。不存在这个问题。”
“那你说的身中剧毒是什么意思?”
祁楌晟知道这件事,迟早是要告诉燕霄的,所以也不再隐瞒,将醉玉烛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对方。
燕霄听完,久久不语。竟然是这样?
那时候祁楌晟才多大?居然被喂了那种毒,盛安帝简直不是人!
然后,祁楌晟就听了燕霄长达一炷香的愤怒。从燕霄嘴里蹦出来的,全是他闻所未闻的词,很是新鲜。
待祁楌晟半盏茶喝完,燕霄一个激灵。
“等等!那你现在的意思是,你失血过多之后,对我没有欲望了???”
燕霄从国粹中冷静下来,得出了惊人的逻辑推论。
这人,要么属狗,要么没反应。
怎么会这样,自已的恋爱之路,怎么会如此坎坷,就不能折中一下?
燕霄双手撑在桌上,托住自已的头,陷入了全新的懊恼。
祁楌晟很贴心的给燕霄倒上一杯茶,刚才说了那么久的厥词,应该会口干才对。
再对上燕霄略带怜悯的眼神,这让祁楌晟觉得新鲜又有趣。
自已居然有一天,会坐在桌前,同一个男人一本正经畅聊床笫之欢,而对方会因为自已到底具不具备男人的能力而满腹心事。
祁楌晟笑了,是一种还很纯粹的开心。对于燕霄的担忧,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但他却说:“等我伤好了,再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已渐深夜,燕霄服侍祁楌晟就寝。这段时间,为了方便照顾祁楌晟,燕霄就住在卧居另一侧的软榻上。
躺下前,燕霄帮祁楌晟换上了新鲜的药布。
先是胸口,再是脖颈。
胸前那一刀,贯穿前后。祁楌晟硬生生握住刀尖,与梭图抢夺那一下,愣是让这个刀口在他身上皮开肉绽。
脖颈的那一刺,更是触目惊心。
不过好在肉眼可见,伤口在慢慢愈合,约莫还需要一些时日。换药时,祁楌晟微微紧皱的眉头,看在燕霄眼里很是心疼。
手上的动作,格外轻柔。
换好了药,燕霄将药箱收好。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药商世家出身的人了。”
燕霄怔了怔,才意识到祁楌晟说的是他喝醉了夜闯对方卧居那次。
“那时候,你对着药箱一脸茫然,就像是第一次见那些药罐子似的。”
如今,祁楌晟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燕霄便也坦然道:“那我那时候确实是第一次见啊,只可惜,刚有点像个棠州来的燕霄,就已经不能再做燕霄了。”
说完,把箱子归置到一旁,现在他做这些事,很是熟练。
再回到窗边,手就被祁楌晟牵住了。
“会的,你会做回燕霄的。你不是说,我是金身么?你这么看好我,我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这话倒提醒了燕霄:“对,我刚才就想说,你不用太担心那个祁高煦,他身上什么都没有。我来这里这么久,只有你和
”
一个舌头打结,燕霄把话压了回去。
祁楌晟怎么会错过这个重点:“我和什么?难道,还有谁是金身?”
就看见燕霄的嘴唇反咬进自已嘴里,满是懊悔的样子,只恨自已嘴快。
这只会让祁楌晟更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良久,祁楌晟听见燕霄很是不情愿的说出三个字。
“夏溪林。”
第86章 劫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