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激你,着他的道不值当,”她竭力得去劝诫,却清楚这话苍白无力,alpha压根不会听进心里,“我再托人问问,说不定能有别的办法呢。”
她觉着许伶也古怪得很,进屋后一声不吭,闷着头连个对视都不曾有。
两口子不像两口子,尽管omega整个过程都紧贴着曾耀兴,但不像是出于依赖,倒像是畏惧多一些。
边圳显然等不了她那什么别的办法,径直起身就往外走。
边洁在后头喊想要叫住他,然而无济于事。
见完边圳后的曾耀兴满面春风,别提有多痛快,打了个车送走许伶,便去了常光顾的酒吧庆祝。
这口憋了几年的恶气总算撒了出来,他一想到边圳那吃瘪的样子做梦都能笑醒。
曾耀兴进了包间就打电话叫人,人一拨拨地来,酒一提一提地上。
很快他就喝得不省人事,搂着个omega女人,要对方嘴对嘴得喂他。
周围的人哄闹一片:“哟玩这么花,不怕你那新婚老婆跟你翻脸吗?”
他哪里会怕,许伶畏缩怯懦半句重话都不敢讲,就算他把别人带回家,对方也只能忍气吞声。
曾耀兴在酒吧待到了半夜,才搂着omega从后门出去,摇摇晃晃得迈向自己的车。
“你喝了那么多,能开吗?”
omega费力得搀扶着他,又在看到不远处的人后,本能得嗅到了危险的气味,疑惑得推了推他。
车子停在昏暗的角落,光线本就不明朗。
曾耀兴昏昏沉沉得昂起头,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才注意到了倚靠在车盖上的边圳。
对方穿着一身深色衣服混在夜色中,神情也模模糊糊瞧不真切。
“边大少爷怎么着,”曾耀兴揽着omega的腰,促狭得笑道,“这么有空,在这蹲我啊。”
边圳不作声得直起身来,拎着手上的玩意,试了试手感,然后嘭的一声砸在了车前窗上。
闷沉的响声在巷子里像是一记惊雷,吓得omega女人一抖,撇开曾耀兴的手,就仓皇得踩着高跟鞋跑了。
曾耀兴这才看清对方手里握着根钢管,不禁戏谑道:“恢复得够可以的,唬我啊,你以为砸个车玻璃老子就会怕你了?”
“你这是恐吓,”他掏出车钥匙,对着边圳晃,“我要……”
他一个要字没要完,alpha就走到了跟前,一钢管抡在了他的右腿上。
超出预想的力度让曾耀兴痛得膝窝一弯,差点倒头跪地上,踉跄两步才稳住了身子。
“还行,”边圳掂了两下钢管,不以为然道,“要不你评价评价。”
第二下卷着风砸在了他的后腰上,第三下是手臂,曾耀兴起先还能扯着嗓子骂几句,逐渐便只剩下了呻吟。
信息素掺杂着血腥味弥漫开来,alpha下得是死手,疼得他神志不清,后脑勺也突突得跳——感觉那钢管再偏离一丁点正中脑袋上,自己立刻就能玩完。
这是受过重伤的人该有的力道吗,哪怕他没喝酒也不见得是对手。
短短的几分钟,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曾耀兴被砸到蜷缩在地上不得动弹,对方才停住从他包里摸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扔还给了他:“不是要告到底吗,告吧。”
第二十五章
将近凌晨两点,中年beta男人行色匆忙得赶到了酒吧附近的派出所。
有人喊住他问他来意,他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对方又叫来了旁人,几分钟后将他领进了一个小房间。
片警正在给边圳做笔录,看见他来,alpha并不诧异,意味索然得靠着椅背,仿佛这个情形全在意料当中。
打通关节没费多少时间,beta男人便带走了边圳,上了自己的车。
“蓄意伤人寻衅滋事,你想坐牢吗,”beta熟练得启动车子,心平气和得问道,“什么事犯得着亲自动手。”
衣服上沾染的血味腥臊恶臭,边圳脱了外套扔在了后座上,答非所问:“曾耀兴人呢。”
“伤得很重还在急救,他的伴侣接到消息赶去医院了。”
对方在十字路口停留了片刻,从储物柜里找出副眼镜戴上:“等曾耀兴醒了,派出所会找他了解情况,他会说你们是在酒吧喝多发生口角,最终演变成互殴,属于民事纠纷,他也愿意和解。”
“互殴。”
边圳手肘倚着车窗框,撑着头重复道。
“他被你打进了医院,你也伤了筋动了骨,左手骨折还轻度脑震荡,这都是有医生诊断的。”
为了让这场争端合理化,把他车祸时受的伤都挪用过来,无所不用其极,的确是边启祥向来的做派。
对方跟着边启祥做事多年,处理方式如出一辙。
“另外你爸说明天回禄湖吃个饭,”beta男人扶着方向盘又转达道,“他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