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实弥看着那扇窗,挑起眉咂了下舌。
原本就淡的气味被风搅散,正对着窗口的阿药愣在原地猝不及防的被吹了一脸雪糊住了眼睛。
炼狱杏寿郎见状连忙握上少女的手臂,自己背对着窗口挡住那些被吹进屋的雪,将人拉到了身前护着。
“阿药没事吧?”他捧起少女的脸,将手帕覆上了对方紧闭的眼睛。
“我没事。”阿药闭着眼睛,感觉冰凉的雪花在眼眶里慢慢融化刺激的眼睛发痒,挤出了更多的眼泪。
噼啪噼啪……
大概是视线被挡住,阿药下意识的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听上面。
被掩盖在风的呼啸声之下,她好像听见了布料被风吹动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阿药抬手按住眼睛上的手帕,拉开了手帕的一角难受的眯着眼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噼啪噼啪……”
并不是错觉,在房间角落的花瓶之下确实压着一段布料。
另一边,不死川实弥咬断了黄色的胶带,封了四五层,总算是勉强把窗子安了回去挡住屋外呼啸的风。
他把那卷胶带塞回了巨大的黄色背包里,也不知道日暮戈薇怎么想的,硬是在包的缝隙里塞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502强力胶和大号扳手之类了。
不死川实弥刚刚在包里找能封住窗的东西时刚好就翻到了那把扳手,差点没直接把东西丢出去。
他之前还奇怪怎么这么重呢,那么大一铁块在里面能不重吗?搞那么一打扳手来干嘛,等着阿药一扳手敲爆鬼舞辻无惨的脑袋吗?
不死川实弥瞪着眼睛盯着背包,他十分怀疑除了这个扳手之外包里估计还有别的五金工具。
可是现在并不是检查背包里都装了些什么的好机会。
阿药好不容易弄干净了眼睛,走到墙角单手把看上去就老重了的花瓶抬起了一个角把压在下面的布给抽了出来。
“唔……”阿药把布抖开撑在面前,上面印着由黄色和绿色的方块组成的花纹,从形状上看大概是袖子的一角。
她将布拎到眼前查看。布的断口很奇怪,不像是被刀割断或是被撕扯开的,更像是被绞断的。
阿药用指尖轻轻蹭着布上暗红的斑点,这些斑点并不是花纹的一部分而是干固的血迹。
“唔姆?”炼狱杏寿郎站在阿药身后俯身打量着少女手里的布。“这个花纹……有点眼熟。”
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鎹鸦时炎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秃噜毛的一天。
从!来!没!有!
他可是鬼杀队这一届鎹鸦里最帅的(自封的)雄鸦!帅鸦是不会秃噜毛的,那是只会在油腻中年鸦身上才会发生的事。
羽毛漆黑的乌鸦蹲在笼子里,第不知道几次抬起翅膀,低头观察自己的腹部。
在黑亮柔顺的绒毛之中,有一块地方十分光滑,一根羽毛都没有,虽然只是小小一块但看上去格外的突兀。这个位置平时不动翅膀的时候看不到,但是想要飞就得扇动翅膀。
想象一下,他飞行只要一抬翅膀就会露出这块斑秃,一放下去就没,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阿花肯定不会喜欢他了。
“嘎——”时炎拉长声音发出一声悲愤的鸣叫,啪叽一声从笼子中间纤细弯曲的木枝上掉到地上。
老旧的木笼被这么一撞悬在空中晃了晃,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衔接处甚至松了不少,像是下一秒就会散架。
“死鸟,他妈的一天到晚在叫个屁!”
伴随着男人粗鲁的骂声一颗石子从不远处飞来砸中了笼子,破旧的木笼又吱吱呀呀的喊了几声,掉落了不少木屑。
时炎躺在晃动的笼子里没有吱声,就连翅膀尖都没有抬,显然是习惯了。
他身上的毛就是男人之前拔秃的!
呸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果不是他昨天拦着不让人进屋,那个姓七田的男人早就被鬼抓去吃了。对方不报恩就算了,居然还抓秃了他一撮毛后把他塞进这个破笼子里关着。也是他时炎大人有大量,不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不然早就啄死这个垃圾人了。
“老公……”七田太太裹着厚重的棉袄,脸色惨白面颊凹陷,整个人看上去瘦了很大一圈。
而今天,距离阿药他们从房间消失也只过去了短短的一天而已。
在七田一家的想法里,那三名少年少女是被山神带走了。这一次房间里的‘祭品’虽然消失了,山神却没有给他们留下相应的馈赠。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七田两口子吓坏了,不敢和村里其他人说这件事。但是他们想瞒也瞒不住,全村的人是亲眼看着或者说是引导着炼狱杏寿郎三个大活人走进七田家的,三人就像是一块喷香的肉全村人都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