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指尖续满力气,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凑过来,估计是想抢这人碗中的肉,急的到处舔。
狗?
啊呜!
袭音:“……。”
想起昨晚狗男人说的自有安排,就是打算将她渣骨不剩?
擦!
她淡定的,选择了一动不动的沉默。
还好,身边的人良心发现,回头是岸,起身把狼弄到门外去喂了。
袭音松了口气。
说起来,狗男人今日另择新欢,为何她情绪没有一丝悲痛欲绝的波动迹象,哪怕流点泪水意思一下的丁点难过都没有。
酝酿半天,发现仅仅是愤懑他的背叛而已!
由此看来,先前的她,估计早已被这虚情假意的狗男人伤透了心,说不定此番模样的罪魁祸首,便是因他而起。
精细的照顾,很有可能是一种自我安慰的赎罪。
一心一意,此生唯你不可,永不相负的男女之情,果然仅存于话本上。
听着窗外声音颇大的杯盏交错,自私的她脑筋越来越活络,前因后果也越来越明朗了。
活着醒来,比什么都重要!
男人,天下皆是。
她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洁不净的夫妻之情,对她来说,肮脏到令人作呕。
即便知道自己这副身躯,对在任何夫妻情分上,都是拖累。
要怪就要怪,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她想要的感情必须一尘不染。
她用意念告诉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骨血,控制每一根能牵动肢体的神经:我要醒过来。
因为,醒过来最想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送狗男人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然后提出合离,潇洒离开,寻找世间比他好千万倍的夫君,就住狗男人对门,日日想尽办法从精神上凌迟他。
莫大的求生欲,让她一次又一次执拗顽强的练习睁眼,挪动肢体。
一边又一遍的骂自己:废物,赶紧他娘的,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刻!不!容!缓!
正为自己打算着,门开了。
叮叮当当似是贝壳碰撞的声音,十分悦耳,伴随脚步,愈来愈近。
直到蜜般的甜兮兮香气扑鼻,袭音眼前有比黑暗更深的影子凑来,又离去,而后听到浅浅的叹息。
“音姑娘,躺着很累吧!”
袭音听出来,是狗男人新娶的女人,那个叫虚明哥哥的虞姑娘,这是趁自己还没醒,打算示威吗?
果然,下一句。
“其实,你就这样睡着也挺好。放心,往后我会同夫君一起好好照顾你。”
袭音冷哼。
姓虞的姑娘,仿佛忍了袭音很久,好不容易见到她。就那么不嫌累的站在床边自言自语,硬是说给袭音听。
比如:她与狗夫君自幼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
比如:狗夫君曾给她买过漂亮的簪子,甜兮的糖果,保暖的披风,两人带过情人之间才带的吊坠,一直到现在都记得她爱吃什么。
比如:狗夫君背着袭音,与她一直有书信来往。
比如:狗夫君为保护她,不知打了多少次架,还受过重伤。
比如:狗夫君,偷偷亲过她。
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袭音,本想试图干脆睡过去。
没想到,最后的话,引起她注意。
“音姑娘,若非三年前,夫君因失忆又心存良善,在苪国深渊之下误救了你,你早该与那些叛军一同埋在雪坡之中了。”
误救?叛军?与她有什么关系?
“虞秋池,你怎么来了这里?”
迟迟缓缓的声音,袭音不经意的,以为错觉,听出他压在喉间的风霜。
狗男女这是凑齐了吗?
身边叫虞秋池的女子笑眯眯迎上去,带动撩人的声音:“夫君是来寻我去洞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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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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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能不能立刻、马上,结伴滚出去?
在自己眼前亲亲我我,有自己见证二位感情,是格外刺激吗?
袭音内心万马奔腾。
幸而,狗男人说:“你先回去。”
虞秋池倒也识大体,稍顿:“好,我在洞房等夫君。”
应是狗男人点了点头。
就在虞秋池离开不久。
“音姐姐没事吧!”是在耳边吃樱桃肉的青年,急喘喘跑来,应是知道自己闯下祸。
狗男人将青年轰出去的同时,他也跟了出去。
门被关上,隐约中的声音,袭音听见。
“昨日我如何交代你的?”方才还如沐春风的狗男人声调一下子压了下去,隔着墙,她都能感同身受那无法遏制的怒气。
青年似乎有些慌:“我去喂天下,结果它叼着肉窜出去找无双了,所以……。”
喂天下?
想必是那狼的名字,起的够大啊!
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