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虚明轻嗤一声,再次无视许澄意的质问,寡淡无绪的一挥袖说:“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你……,我……。”越来越像袭音的少年,气到语无伦次。
被温玉连拉带拽还不忘吼上句:“你不配做我姐夫!”
战虚明捏额。
另一边七绝山。
袭音架着她精心打造的马车,还有从死灵泽带回来的马,装着隐灵村与流云谷的特产,信心满满的前往七绝山。
路上,一边臆想自己不辞而别,战虚明是什么表情。
火冒三尺?
横眉冷目?
想来想去,漠不关心、不以为意倒是更符合他!
长吁短叹,如果他能追来就好了,滋时,所有怨气,一笔勾销。
就这么边架马车,边听着身后动静,按照地图,第五日清晨,畅通无阻的来到边界。
确定无人追来,无限失望中给战虚明找了个借口,估计走路应会比自己慢一些。
刚准备琢么如何与当地山民接触,显得不那么唐突时。
越走越近,陡然发现山上黑烟,打斗,各类惨叫嘶鸣不断,毛骨悚然,响彻天地。
警惕起来的袭音:“......?”下意识拉长脖子,莫非此处有兵戈相向?
她现将马车找了个安全又隐蔽的地方将其藏起来。
然后提着刀,悄悄潜进村。
未见人,就先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穿着白色劲装,粼粼铠甲的士兵,分了两队。
一队带着不可阻挡之势,举着被血污斑驳的剑正与看似百姓,赤着膀子的壮汉们搏杀。
另一队,嬉笑着去抢家禽与牲畜。
而那些老弱妇孺,本以为皆都不堪一击,却想不到一个比一个生猛,连年过花甲的老媪都能带着豪气冲天,无所畏惧砍伤如强盗般的士兵。
四野肃杀,血染大地,尸首分离,脑浆四溅。
士兵完全不顾山民死活,宛如没有任何感情的魔鬼,但凡敢拦路,就群起攻之,乱剑戳死。
痛苦的□□,万念俱灰的哭喊。
其惨状,除了惨不目睹,还有令人作呕。
这难道就是隐灵村与流云谷恐惧,挂在嘴上的士兵?
眼前情景,像是夜里偷袭,一直打到了现在清晨。
眼见着山民负隅顽抗,也终归抵不过正统训练的军队,将要再填伤亡时。
袭音洞清形势,暗道:“天助我也!”与战虚明学了多日心决,在轻功上,已小有所成。
以士兵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救下几个孩子与妇孺之后,冲上前与壮汉们共同抵抗。
在助一人时,因学艺不精,胳膊与后背给那人挡了两刀。
士兵一眼瞧出袭音端倪,暴呵:“哪里跑来的刁民,胆敢阻碍公差办事?”
“我乃七绝山音大王,专管山中不平事。”
士兵:“……。”
七绝山山民:“……。”
面面相觑。
须臾,对抗双方认清形势。
方才承蒙袭音大恩的人。
是个身形魁梧高壮,顶着凌乱碎发,脸上轮廓分明,野味十足的男人。
方才见袭音身手不凡,且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能给自己挡刀,就是过命的交情。
很聪明的附和道:“音大王闭关多年,方才我见刀上功夫又精进不少,这些狗兵,您定能凭借一己之力给处理了吧!”
袭音:“……。”我谢谢你哈,不觉的吹过了吗?
一百多号士兵:“……。”
嘲讽中,摩拳擦掌,杀意更浓,节节逼近。
袭音满脑子琢么如何智取时,刚大呵一声:“等等!”
就是这么恰好。
上百头狼嚎声接连而起。
袭音明亮的眼睛现实一喜继而又流露一阵失望,盼了五天,原来自己在战虚明心中,终究还是没什么份量。
“野狼!”
“是野狼!”
七绝山山民与一百多号士兵都生了恐惧之心。
紧接着,一英姿勃勃,身着黑衣的少年,骑着狼飞奔而来。
连句开场白都没有,血拼的口哨与手势一同挥起。
一百多头狼,比万马奔腾还要壮观的直冲士兵而去。
士兵大惊失色,其中一人恐惧的指着许澄意身边的狼说:“是狼王,还两头。”
“撤!”
缠斗一整晚的士兵,早已强弩之末,放下狠话,飞似的逼退了。
待野狼重新隐匿山林,在奇迹般的转折中,不过须臾间的转折,让山民终于恍然大悟反抗赢了的局面。
在沸天震地的欢呼声中。
方才让袭音单打独斗的男人走过来。
气喘如牛,肌肉紧实,身体浑厚,如大山般移动。
他实在太高了,甚至比战虚明还要再高半个头。
袭音认为自己身形相称下,跟孩子个头也没什么区别了。